正当唐风年、霍飞和欧阳凯都把怀疑的矛头指向陆途,并且积极搜寻证据时,第二天上午,陆途厚着脸皮,主动来赵家登门拜访。
他的四个随从手里提满了礼物。
赵东阳一听说昨天的“救命恩人”来了,连忙亲自去迎接。
一看见那么多礼物,他很不好意思,瞬间脸红,拱手施礼:“陆侠士来了,赵某失敬失敬。”
“快请进屋喝茶。”
由于亲疏有别,他没把陆途带去内院,而是引去外院花厅。
陆途进屋落座之后,豪气地伸手指向礼物,笑着说:“赵伯父,这里有益气补血的百年人参,有宫廷御用的安抚受惊之药,还有专治跌打损伤的虎骨膏……”
赵东阳坐立难安,连忙摆手,说:“陆侠士,我哪好意思收礼?”
“昨天幸好有您拔刀相助,把那该死的强盗吓跑。”
“本应该由我登门道谢才是。”
提到“该死的强盗”时,陆途的四个随从不约而同地脸红。
其中有个随从暗忖:死胖子,你才该死呢!竟敢当面诅咒老子?
陆途端起茶盏,笑道:“赵伯父,以后咱们两家礼尚往来即可。”
“多多走动,不必见外。”
赵东阳堆起满脸笑容,双下巴微微颤抖,暗忖:他干嘛叫我赵伯父?这么一算辈分,他变得跟风年同辈了,好像不太对劲……
然后,由陆途起头,两人一边喝茶,一边聊来聊去,东拉西扯,愣是聊了小半天。
不过,赵家的女眷始终没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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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院里,巧宝吃烤红薯时,忽然听见小娃娃在外院哇哇大哭。
她侧耳倾听,立马坐不住了,站起来,说:“娘亲,咱们去哄昭哥儿。”
“上次,他一看到我,就不哭了。”
说来也神奇,昭哥儿一看见巧宝,就咧嘴笑,眉飞色舞,似乎天生亲近,就连晨晨和石夫人也这么说。
赵宣宣连忙拉住巧宝的小胳膊,不让她去,轻声哄道:“外院来了个特殊客人,等客人走了,咱们再去找昭哥儿和晨晨玩。”
她心存警惕,故意避开陆途,免得节外生枝。
巧宝不理解赵宣宣的顾虑,无忧无虑地反驳:“客人又不是老虎,我不怕。”
赵宣宣暂时没有开玩笑的心思,一本正经地说:“是陌生的男客,不知道他是好是坏,所以咱们要避嫌。”
巧宝说:“万一是坏蛋,爷爷怎么办?我去保护爷爷。”
王玉娥感到好笑,说:“放心,有赵大贵和赵大旺保护你爷爷。”
“你接着把红薯吃完,等会儿冷了,就没这么香了。”
她暗忖:昨天哭鼻子哭得那么伤心,今天就忘了?还保护爷爷?连自个儿都保护不了。孩子气!
然而,外院的昭哥儿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哭闹个不停。
内院的女眷越听越心软,跟着心神不宁。
赵宣宣也很想去瞧瞧,究竟是怎么了?为啥一直哭?不过,一想到陆途还在外院家中,她就像忌惮毒蛇一样,不得不暂时忍耐。
巧宝把红薯放盘子里,不吃了,闷闷不乐,右手捏左手,嘀咕:“昭哥儿还在哭……”
赵宣宣也放心不下,于是吩咐两个女帮工去瞧瞧晨晨和昭哥儿。
“问清楚,究竟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