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漫天沙尘的极端天气下,百姓苦不堪言。
有些人从外面回到家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拍打衣裳,拍掉脏东西。
而且,门窗都关上了,所以白天也要点灯。
唐母稀里糊涂,问:“宣宣,这么快就天黑了吗?”
赵宣宣哭笑不得,道:“婆婆,还早呢,还没到中午。”
唐母站起来,伸手掀门帘子,想出去玩。
赵宣宣连忙跑过去,拉住她的手,牵她去内室,像哄孩子一样,哄道:“婆婆,外面有沙尘,恐怕把头发和衣裳都弄脏,对眼睛也不好。”
“如果眼睛里进沙子,多难受啊。”
“咱们俩玩皮影戏,好不好?”
唐母笑眯眯,陪赵宣宣玩。
不过,她记性不好,不一会儿,又问:“孩子奶奶呢?去哪了?”
赵宣宣让手里的皮影戏道具动一动,让戏里的小人儿走路,顺便答道:“回老家去了,去探望我外婆和舅舅。”
唐母皱眉疑惑,琢磨好一会儿,似乎琢磨不明白,又问:“走之前,怎么没告诉我?”
其实,王玉娥对她说过,但她忘记了。
赵宣宣微笑道:“我娘亲归心似箭,走得急。”
唐母问:“啥时候回来?”
算起来,她平时与王玉娥相处的时间最多,像亲姐妹一样,一分开,很不习惯。
赵宣宣轻轻叹气,答道:“可能要等两个多月。”
“到时候,我娘亲肯定给猫猫带很多小鱼干回来。”
这时,大橘猫仿佛成精了,听得懂人话,一听说小鱼干,它就抬起头,喵喵叫。
赵宣宣伸出手,摸摸它的圆脑袋。
猫猫娇气、粘人,仿佛这个家里的第三个孩子。
王玉娥和赵东阳都不在家,赵宣宣也很不习惯,感觉家里变冷清许多。
这时,唐母说自己饿了。
赵宣宣伸手摸摸她的肚子,无可奈何,吩咐女帮工端一碟小点心来。
— —
另一边,王玉娥的回家探亲之路又起波折。
原因就是:他们去下一处小城的客栈歇脚时,看见路上有人抬着尸体喊冤、哭嚎,很多百姓围着看热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福馨公主也好奇地围观。打听一番之后,她决定调查清楚。
乖宝也赞成她的决定。
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
相比赶路,她们俩都觉得为民伸冤更重要。
福馨公主再次感受到知音的乐趣,与乖宝击掌,相视一笑。
她说:“清圆,咱们把驸马叫过来,一起商量,好不好?”
乖宝微笑道:“姐姐做主就行,我没意见。”
于是,福馨公主让丫鬟去把驸马叫过来,同桌吃晚饭,顺便聊一聊鸣冤的案子。
张仙陆不情不愿地走过来。
一张桌子四条边,他犹豫一下,选择坐福馨公主的侧面,而不是对面。
不过,如此一来,他就与乖宝面对面。
乖宝能明显察觉到,公主与驸马之间的关系很微妙,与别的夫妻不一样。
她见过很多对夫妻,比如赵宣宣和唐风年,王玉娥和赵东阳,晨晨和肖白,石夫人和石师爷,石子正和秦氏,马师爷和马夫人,白捕头和白小娘子,王玉安和王舅母……
相比而言,公主和驸马之间显得太生疏,缺少蜜里调油的亲密,也没有嬉笑怒骂的爽快,反正不像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