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是那苏薏自己贴上去的吧?”
“毕竟想嫁广陵王之人那么多?”
“没得有什么人,寻思着生米煮成熟饭,就能嫁入广陵王府了。”
这下苏薏也气得不行,明明他们是两情相悦,却被这些人说成她手段卑劣。
楚明启就更想打人了,两人对视一眼,一肚子的阴谋诡计,无数眼神交流之后,分头行动。
楚明启去买巴豆,将要下在隔壁的饭菜中,为了确保雨露均沾,小二上一道菜楚明启就寻机会下一道,一共下了四五道菜。
苏薏则是去寻巡城司的官兵,这种事上,除了容璟的暗卫,就朱正清的小弟最好用了。
这个位置是闹街,自然找巡城司的更方便一些。
今儿朱正清不在,但好在带队的都识得苏薏。
没办法,他们指挥使夫人的闺中密友,几个人天天一起在街上瞎溜达,想不认识都难。
队长挑了几个五大三粗,手脚功夫好的给苏薏。
苏薏又一一赏了银两,才让他们去天香楼的茅房蹲着,蹲里面别出来。
几人不解,但没一会儿就全明白了。
好家伙,没多久巴豆起了作用,几个纨绔捂着肚子跑茅厕。
跑一次、两次、三次,茅房都都有人。
第一次是捂着肚子跑过去的。
第二次是捂着肚子夹着腿跑过去的。
第三次是一手捂着肚子,另一手捂屁股,再夹着腿跑过去的。
有人在茅房外喊,“兄台你快点儿,我憋不住了。”
“你看看别的茅房吧,我闹肚子,还么没拉完。”
没一会儿又有人喊,“再不出来我就拉裤子里了。”
茅房回应,“要不你去女厕那边看看吧。”
巡城官兵也觉得这群纨绔被折腾的挺可怜的,他们到底是怎么得罪苏六姑娘的,苏六姑娘想出这种损招儿对付他们。
茅房外不知是谁噗嗤一声,拉在了裤子里。
茅房内的巡城官兵心中啧啧,可真是惹谁都不能惹女人啊,拉在裤子里,多丢人啊。
这样一来,几个蹲坑儿的巡城官兵就更不敢出去了,没得出去了被这群纨绔记住了,秋后算账。
有一个拉在了裤子里,其他纨绔就不敢再等了,去女厕总比拉在裤子里强,被人撞见了,就说是喝多了走错了。
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纨绔,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想什么呢,天香楼女客少,自然坑位也少,去晚了可抢不到坑了。
现在竞争对手就是眼前的狐朋狗友,一个个的,一手捂着肚子另一只手捂着屁股,双腿夹紧快速朝着女厕而去。
边走还边时不时的瞄一眼别人,生怕别人比自己快了。
许是走的过快,又许是双腿夹的不够紧,不知是谁,噗噜噜一串声响之后,也拉在了裤子里。
这下剩下的几人又放慢了脚步,可真忒丢人了。
女厕就两间茅房,但还剩下五个抢茅房的纨绔。
毕竟相识多年,形势所逼就不拘小节了,一个茅坑蹲了三个,另一个茅坑蹲了两个,席地而拉。
在自己的兄弟面前丢人,不算丢人。
一番心理建设之后,女厕臭气熏天。
有位夫人酒后微醺,在丫鬟的搀扶下去了茅厕。
几个纨绔实在太急了,进了茅厕就急着脱裤子,完全忘了锁门。
就这样丫鬟推开了茅厕的门,瞬间四只眼睛瞪着六只眼睛。
三个白花花的屁股,拉的满地都是。
“啊!啊!啊!啊!”
丫鬟也是叫,贵夫人也是叫,被看光了的三个纨绔也是叫。
叫声震天,这一下来看热闹儿的人就多了。
几个纨绔囧的恨不得钻进地洞里。
这下最丢人不是拉裤子里的了,而是这几个聚众拉屎的,还是在女厕聚众拉屎的。
巡城司的官兵听到震天的惊叫声闯进了天香楼,先前那几个蹲坑的巡城官兵也趁机出来,神不知鬼不觉的混入官兵队伍。
这五个在女厕聚众拉屎的被全被带走了,第二日朝中弹劾声一片。
什么黄尚书被申斥,什么大理寺少卿被罚奉,什么一些小官小吏直接被撸了下来。
当然了这波又捎上了右相,封子朗是残了折腾不了了。
但还有封旭光那白月光生的庶出大儿子封子辅,据说刚走了右相的关系,在顺天府寻了个主簿的空缺,还未走马上任,就被卸任了。
右相脑瓜子嗡嗡的,这个孙子也废了,被陛下直接撸了官儿,他面子就算再大,也断不会有人再给他职位了。
可让他脑瓜子嗡嗡的不只封子辅一个。
封旭光再次被老爹叫去一顿臭骂,骂的吐沫星子横飞。
终于右相骂累了、倦了,端起茶盏喝起来,封旭光才送了口气。
可就在这个时候,小厮来禀查到消息了,昨夜天香楼看到大少爷随地拉屎之人正是封旭光的夫人封刘氏。
一瞬间,所有的阴谋阳谋在右相脑子中过了一遍,再次破口大骂。
“你连一个女儿都管不了,让她祸害你的儿子!”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没用的东西。”
封刘氏好不容易算是出了口气,她的嫁妆好好的躺在右相府的库房中,却被人偷了大半,查是查出来了,是枕边人偷的,是枕边人卖的,至于卖的银两去哪里了。
无论如何,封刘氏都没在封旭光口中问出来,反而她揪着这件事不放,还被婆母日日斥责,被妯娌阴阳怪气儿。
什么丢了嫁妆都找不回来的怂货、什么夫妻本是一体,她的就是封旭光的,一个相府的夫人,当真是无知至极,什么话都没能说出来。
这不憋闷之下,她就没去今儿的华妃寿宴,她的妯娌竖着去的,却横着出来的。
真是恶人自有天惩,她一高兴就出来喝两杯庆祝,没成想遇上了这档子事。
要说辣眼睛自然是辣眼睛的,但真是老天都在帮她,其中一个聚众拉屎的竟是她那庶子。
自从她儿子封子朗命根子掉了之后,就直接被公公右相放弃了,庶子封子辅一无是处,却受着荫蔽被安排了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