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郑夫人泣不成声,“良儿,你若不认,右相有一百种方法让你认罪,最终结果都一样,你何必受这皮肉之苦呢?”
郑嘉良死死的闭上眼,良久才咬牙切齿道,“是苏茜,是她在安神药中放了大量蒙汗药,才导致苏葭死亡的,即便是如此,父亲也要让我认罪吗?”
郑同甫老泪纵横,这是他的长子,他是真的舍不得,奈何把柄在旁人手上,他反抗不得!
他不敢看自己的儿子,只咬牙点头,“良儿,爹娘给你跪下了,你救救咱们这一家吧!”
最终郑嘉良还是点头了,萧启泽为了给右相卖好,自然积极运作,郑嘉良被判处斩,苏茜无罪释放。
一切尘埃落定,又过了两日就到了梁青竹出嫁之日。
朱正清骑着高头大马去接亲,一路上都有巡城司的人把守,好大的排场。
想换新娘,路上是无法动手脚的,最大可能就是在侍郎府中。
苏薏与容琬一左一右的陪着梁青竹,待到拜别父母之后,苏薏敏锐的发觉梁青竹好像胖了。
她试探性问道,“小竹你有没有不舒服?”
盖头下之人微微摇了摇头,苏薏与容琬对视一眼,这是她们事先安排好的暗号,不管怎么问,梁青竹都会点头,显然这人已经不是梁青竹了。
二人默契的没有出声,而是将人送上了黄府的花轿。
拜堂之后,黄修平象征性的陪客人喝了酒,就迫不及待的进了新房。
“夫人,为夫来了,是不是等急了?”
黄修平难得温声软语的哄着,可是盖着盖头的新娘却是一颤。
黄修平坐在床上,伸手将新娘的手拿起放在掌心,轻轻的摩挲着道,“夫人,我终于娶到你了,你放心日后我定会对你好的。”
梁青欢心中一阵感动,适才她知道没有换成功之时,是极其失望的,但得到黄修平如此承诺,又不禁感动起来。
就算聘礼和嫁妆都不如梁青竹,起码夫婿是比梁青竹强的,看黄修平今儿对她多温柔,是以往都没有。
朱正清能这般对待梁青竹吗?朱正清就是个莽夫,娶不上媳妇的莽夫,只有梁青竹这种没人要的才会嫁给他!
这么一通安慰自己,梁青欢心情好极了。
盖头被缓缓掀开,梁青欢感动的一塌糊涂,她都想好了,等盖头掀开,见到黄修平惊喜的脸,她就扑过去与他恩爱情浓。
可真当大红盖头掀起之时,她却傻眼了,黄修平愤怒的将盖头丢在地上,吼道,“怎么是你?梁青竹呢?”
一瞬间,失望甚至是绝望的思绪涌上心头,他原来以为盖头下是梁青竹,才温声软语的说那番话的,一瞬间的落差让梁青欢几近崩溃!
黄修平完全不顾及她,愤怒的掐着她的脖子,目眦欲裂问道,“梁青竹去哪里了?为什么是你嫁过来?”
梁青欢用力捶打着他的手,“我……不知道……我明明换过来的……”
梁青欢艰难的解释着,黄修平死死咬着牙关,良久才将梁青欢狠狠甩在地上,大步往外走去。
梁青欢顾不得喘息,扑过去抱住黄修平的双腿,哭求道,“相公,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
今夜若是黄修平未宿在她房中,来日她还哪里有脸生活在这尚书府。
黄修平完全不管不顾,一脚将她踢开,“滚开!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
梁青欢心口被踹的生疼,却忍着疼扑过去,从身后抱着黄修平的大腿,双手缓缓向上伸去。
“相公别走,妾身学了新花样儿,让妾身伺候您……”
梁清欢忍着恶心,卑贱到了尘埃里,说着这些连自己都恶心的话。
黄修平不愧是姓黄,一听新花样儿就抬不动腿了,梁清欢趁机跪到了黄修平的身前,用了花楼学来的新花样儿。
黄修平还是第一次有这种体验,用嘴又是一番别样滋味,梁青欢却只能如此忍着羞辱,她恨极了,恨梁青竹害了她!
这厢梁青欢的洞房犹如修罗场,那厢镇南王府中,梁青竹就温馨多了。
朱正清回了房,掀了盖头后一双眼就没离开过梁青竹的脸。
梁青竹就在他直勾勾的注视中,喝完了交杯酒,等了一会儿见朱正清还是只看着她。
娘亲说洞房时都听大人的,可大人好像没那个意思,犹豫了良久她才道,“大人,竹儿伺候您更衣吧……”
这总不会出错的,娘亲说再困再累每日早晚也是要伺候夫婿更衣的,要做到妻子应尽的本分。
门外几个人耳朵贴在门上听着,老王妃悄悄摸摸道,“怎么还没动静……”
就在此时,门开了,朱正清黑着一张脸看着以老王妃为首的几个人。
老王妃尴尬的挠挠头,讪讪的道,“走错路了,走错了……”
待到人都走干净了,朱正清才关上门,梁青竹小心翼翼的问道,“大人,适才外面是……”
“是野猫。”
朱正清边说边大步走到她面前,她还未反应过来,甚至是刚想伸手为朱正清解衣扣,人就被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
梁青竹的嫁衣繁琐,朱正清解了良久,急的一脑门子的汗也没解开。
梁青竹本是躺着的,见状坐了起来温柔道,“还是让竹儿伺候大人吧。”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朱正清脑瓜子嗡嗡的,她说要伺候他!要伺候他!
可梁青竹说的伺候,跟他想的伺候不是一个意思。
梁青竹红着脸,模样羞怯极了,可娘亲说为夫婿宽衣解带都是她该做的,一双小手刚伸到朱正清腰间,整个人就被朱正清推倒了。
刺啦一声响,大红的嫁衣被撕开,梁青竹来不及惊叫,嘴就被堵上了。
大红的喜烛发出哔哔啵啵声,一夜无话,只余喘息声。
翌日,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朱正清就起身了。
他成亲大喜自是有三日假可休的,但他向来勤勉,日日早起练武,今儿贪睡了一会儿,已然是迟了。
见朱正清起身,梁青竹艰难的睁着双眼也下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