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入夜,城市的夜晚比白天更要喧闹,景色更加迷人,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路两边店铺,霓虹灯闪烁,高楼耸立,五花八门的各色人等混杂,第一次步入城市的李真被眼前五彩缤纷的景色迷呆了,看着不时擦肩而过身着各色服装的酷男靓女,街道两边贩卖哟荷的小贩,手挽手一对对情侣,白发苍苍的上年岁老人,李真如同刘姥姥进大观园,看什么都是那么新奇,走走停停,一路观望。
李真穷酸装扮,又边走边观望,眼睛里全是新奇,一看就是没见过大世面,从山沟里走出来的,再加上李真八年没有洗澡,身上又散发着汗臭,所有经过他身边的人纷纷捂鼻匆匆绕道而过。
走着走着,人流渐少,李真举目远观,前面出现一个广场,广场前面是一条马路,马路上车水马龙,显得更是拥挤,在放目前观,在一栋四层高的建筑上标着五个大字:春长市火车站。
原来是火车站,从小就听说出远门要坐火车,坐火车要买票,而售票的地方原来就是这样,李真脚步不停的向火车站方向走去,没见过火车的他很想看看火车到底是什么样,但走了几步,李真又停下脚步,思忖道:看那个东西有什么用呢,现在已经进入城市了,以后想看什么看不到呢。
想到这,李真转身又走向另一条马路,可是又走了几步,李真犯难了:在城市里举目无亲,能往哪去,有什么地方可去?
站在原地,李真打上转了,心中不停的思忖着:怎么办呢,我去哪啊?以后怎么生活下去呢。
看灯火辉煌的美丽城市,看漫步在街头巷尾的人流,看高楼耸立亮起的灯光,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吸引人,可是,这一切对于李真确显得那么遥远,美好的都市没有李真一块落脚之地,呆立在路边李真想到去找他的亲戚,可是往日因为他家穷,那些亲属对他的白眼和冷嘲热讽又浮现在脑海里,李真打消了这个念头。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李真毫无目的迈着双脚盲目的走在夜晚的都市马路上。
“嗨,兄弟,怎么着,把我衣服刮坏了,连声也不吱就想走啊?”
李真沉入到纷乱的思绪中,竟没发觉在后面不知什么时候跟着一个高个男人。
高个男人跟着李真走了一小段路,李真的一举一动全落在了他的眼里,高个男人断定,前面这小子肯定是第一次进城,一看就是个土老包,决对安全,下手肯定没问题。恰好李真走到一处背地,此时不下手何时下手,高个男人几大步窜上来,大手拍在李真的肩膀上,开始了他的打劫行动。
被人在后面拍了一下,吓了李真一跳,本能的右手扣住来人手腕,转身扭腰,左手抓住腰带,一个身影真飞向天空。
将来人信手仍出,李真才想起,普通人哪经得起这一摔,眼看那人直飞出五米多高才重重的摔落下来,李真不着痕迹的上前一步,单掌向前推出,一股内力由掌心而发,运起乾坤大挪移神功,李真在高个男人既将着地时将他横推出一米多远,卸去了下坠之力。否则高个男人必出师未捷身先死。
“扑通”
高个男人在李真两米外落地,鬼迷心窍的这家伙,没想想为什么会飞那么高,为什么从那么高摔下来他确什么事也没有,反而落地后“噌”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冲到李真面前就嚷嚷开了:
“好你个泥腿子,把我衣服刮坏了,不赔我衣服,你还敢打我。”
高个男人刚嚷嚷,立时从道路两旁走来四个男人,围在李真身边,指指点点:
“还有王法吗,刮坏人衣服还打人。”
“操,你小子哪来的,这么狂,找收拾是不。”
“赔钱,啥说道没有,要不你别想走了。”
“对,赔钱,要不今天哥几个就让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李真虽然没有见过大世面,但他不傻,知道遇到坏人了,根本不是他刮坏别人的衣服,而是遇到明火打劫的了,走了一路,李真压根就没碰过一个人,所有人避着他还来不及呢,能往他身上靠。
李真面无表情,冷眼看着面前的五个男人,指着那个讹他的男人道:
“你说衣服坏了,我看看哪坏了。”
高个男人把皮衣衣里往外一翻,指着一条长口子道:
“你看看,这就是你刮的,怎么着,小子,想不认账。”
“对,你小子还想不认账怎么着,是不是欠削啊。”
“收拾他,妈的,在咱哥们面前还放横。”
围观的四个人也嚷嚷着,撸胳膊挽袖子,露出一脸的凶相。
这要是换成平常人,经他们一吓,就是明明知道被人敲诈了,也得老老实实的掏钱买平安。可是现在是李真,别说他身上一分钱也没有,就是有,李真也不有给他们啊。从小就向往正义的李真虽然被困了八年,但性格还是那性格,一点没变。
看着五个露出凶相的男人,李真突然感觉他们是那么的可笑,想打劫找个有钱人多好,反正是犯一次法,还能多要点钱,你说找上他这么一个穷光蛋,一看就是没钱的主,费这劲干什么。想到这,李真就想笑,笑容也跟着话音流露在脸上:
“怎么赔啊,要多少钱?”
看见李真脸上露出笑脸,又提到赔钱,五个男人以为李真害怕了,相视一笑。还是那个高个男人发话:
“我这衣服价值一万元,不过看你这穷酸样,也拿不出多少钱,这样吧,赔我五百就行了。”
劫匪倒不黑,张口只要了五百元,可是别说五百,就是五分李真也没有啊:
“哎呀,几位大哥,你看看我这身上能有钱吗,要五百,就是五分钱我还不知道去哪划拉呢。”
李真话音刚落,五个男人急了,高个男人“刷”掏出一把尖刀,指着李真骂道:
“操,小逼玩你大哥是不,妈的,哥几个搜他身。”
四个男人齐往上围就要动手,李真也没有兴趣和他们玩下去了,出手如电,身形飘了一圈,五个男人立在原地不能动了,全被李真点了穴道。
看看五个姿态各异的劫匪,李真走到高个身边,拍拍他的脸:
“还要不要钱了?”
虽然穴道被点,但五人还能说话,李真一动手,他们就知道遇到高手了,立时态度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变,高个哭丧着脸:
“大哥啊,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哥几个有眼无珠,您老人家放过小的吧,小的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李真围着高个转了一圈,又看看其他四人,只有高个的体形和李真差不多,那四人也就一米六十多,而且长的都是短粗胖,李真冲着高个嘿嘿一笑,然后扒下高个的皮衣,穿到自己身上,感觉不错,冲着高个道:
“兄弟,这衣服我穿着如何。”
一时没明白李真的意思,高个赶紧巴结道:
“好,大哥您穿这衣服正合身。”
李真又问道:
“兄弟,你这衣服花多少钱买的?”
“大哥,我不骗你,这衣服真是一万块钱”
“是吗,那我就不客气了。对了,你这裤子也不错。”
说着李真又瞄上了高个的裤子,把他裤子也给扒了下来,紧接着李真又脱下高个的皮鞋,从上到下,高个一身的装扮好像全为了李真准备的,此时已全穿在李真身上,而且还比较合身。
身上每少一件东西,高个的脸上就抽搐一下,原准备是来打劫别人的,可是偏偏老天捉弄人,让人把自己打劫了。
李真看着高个脸上难受的表情,嘿嘿笑道:
“你别难过,又不是你一个人被劫。”
说完,李真转向其他四人,每个人全身翻了个遍,简直就是大丰收,李真没想到,这五个劫匪还真有钱,五个人身上的钱合起来竟有一万多,人民币李真认识,但手机李真还没见过,手里捧着五个精巧的小机器,李真很是好奇,走到高个面前问道:
“兄弟,这是什么东西?”
听到李真问话,高个和其他四个劫匪恨不得一头撞死,这家伙竟连手机是什么都不知道,而他们竟栽在这样一个土包子手里,以后是真没脸出去见人了。
心里憋屈,但高个脸上可不敢表现出来,连忙笑脸答道:
“这是手机,打电话用的,就是两个人隔着千里万里不用见面也能说上话的通信设备。”
“啊,是吗,这东西这么神奇,不好意思,那先借我玩玩。”
听到高个的介绍,李真更加是爱不释手,五个手机全部没收,放进衣袋里,把脱下的衣服给高个穿上,李真笑笑:
“夜深了,小心别着凉,哥几个,明早你们就能活动了,再见了。”
说完,李真几个纵落就消失在五人的视线中,看着李真如同鬼魅般消失,惊得五人嘴着老大的嘴直发呆。
突然,李真身形一晃又回来了,冲着五个笑道:
“忘了谢谢哥几个,谢谢你们的钱和手机,哈,要不哥们今晚还真得饿肚皮了。”
话音落,李真已远在另一条街上。
凭着记忆,李真又回到刚才繁华热闹的地方,找了个路边摊美美的吃了两大碗炒面。喝了一大碗金丝汤。
水足饭饱,经过刚才一闹,李真反倒觉得心情大好,有了新衣服穿,不再显得寒酸,兜里又有钱了,走路姿势也不一样了,虽然李真不知道什么叫名牌,但身着这身衣服感觉浑身上下都舒服多了。
一身名牌,加上李真本就长得不难看,李真走在街上,引得不少怀春少女美妇对他侧目相看。
也不知道哪是哪,反正也不累,李真是走哪觉得哪新奇,看哪觉得哪新鲜,时针慢慢的指到夜里九点钟。
李真漫无边际的走着。
暮然。
前面的大院里传来一阵嘹亮的军号声。
李真停住脚步,望着部队大院,心中充满了希冀,儿时的从军梦又浮现出来。
好像前方有什么吸引他的,李真两脚不由自主的向部队大院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