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宴笑着解释:“倒也不是提前约定好的,只是我们来的要晚一点,刚好就遇上到了,刚开出船来就看到了你们。”
苏妙人跟在明宴后面说道:“既然遇到了,那朱公子就和阿衍一起上我们的船上来吧,你们两个人难免有些冷清,正好这边的船宽敞一些,一起和那边船上的公子小姐们一起看等下的比赛。”
苏袭衍和朱宏逸对视一眼,一起点头,朱宏逸知道苏袭衍肯定是会去找自己的姐姐的,他自己一个人的话也没什么意思,干脆开了口:“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君棣看着苏袭衍和朱宏逸对视的样子,又联想到之前苏袭衍对待那两个士兵的时候的态度,眼睛微微眯起,心里有些不太自在。
朱宏逸游船的时候比较多,在船上身手更加敏捷一些,不需要别人搀扶就跳到了明宴的船上,随着他跳过去的动作引得两边的船身晃动在水面上划出阵阵涟漪。
苏袭衍因为船的晃动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被船夫搀扶了一下才稳下来。
君棣看着苏袭衍这个样子不由得想到之前教苏袭衍骑马的时候的样子,阿衍的平衡确实不太行。
苏袭衍等船微微稳定一下之后才准备去另一艘船上去,只是刚刚朱宏逸过去的时候虽然看上去容易,但引来的晃动却叫苏袭衍有些心有余悸。
苏袭衍犹犹豫豫的不太敢过去,朱宏逸先伸出自己的手:“阿衍,抓住我的手,我拉你过来。”
苏袭衍看看朱宏逸还是有些犹豫,但是手已经微微抬起,想要伸手过去。
就在这时,一直在后面不说话的君棣上前一步:“还是我来吧,我拉你过来。”
说着君棣再往前一步,一只脚依然在明宴的小船上,另一只脚却是伸出,踏在苏袭衍所在的这艘小船上。
君棣的动作沉稳,即便是突然踏在苏袭衍所在的船上,也没有引来船身的剧烈晃动,反倒是经他这一动作,两艘船靠得更近了一些,晃动的更加同步。
苏袭衍还没怎么反应过来的时候,君棣就直接伸手握住苏袭衍微微抬起来的胳膊:
“我扶着你过去,我撑着船,你不必怕。”
朱宏逸看看自己伸出的手,再看看直接上前一步去接苏袭衍的君棣,喃喃道:“还是我想的不够周到。”
明宴看看朱宏逸老神在在道:
“君棣对阿衍可是我和妙人都赶不上的细心,他对阿衍可真是难得的细心。”
朱宏逸煞有介事的点点头,苏妙人则是瞪他一眼,这个对比实在是不合适。
听到明宴的话苏袭衍微微有些脸红,但是还是顺着君棣的牵引走到了明宴的船上。
有君棣的牵引之后苏袭衍移动的时候明显平稳很多,君棣等着苏袭衍过去站稳了之后才收回自己的脚。
只是握住苏袭衍手腕的手却不知为何一时没有松开,直到苏袭衍觉得不太对劲,微微挣脱的时候才松开手。
正巧这时候陆陆续续又有几声鼓声,是其他楼的船也开动了,众人都将注意力看向河边过来的船,也就没有注意到苏袭衍和君棣的小动作。
眼看着河面上就要热闹起来,先是朱宏逸叫船夫先把船停到岸边去,明宴才叫脚下的船开动,朝着其他公子小姐所在的船而去。
船开动之后,几个人相伴走进船舱之中,船舱中要比乌篷船宽敞的多。
明宴和苏妙人已经是定亲的未婚夫妻,自然是相携而坐,刚好坐在中间,苏袭衍被君棣拉了一下,两个人一起坐到了右侧,朱宏逸则是一个人坐在在了苏袭衍和君棣的对面。
甲板上还有几位公子小姐在外面看花船热闹的很。
这样一来正好空出来入门的那一侧,门口侍奉的人把船舱的帘子打开,刚好方便船舱之内的几个人观看外面的景色。
随着各个楼的船往河中走,河面上渐渐热闹起来,等几艘花船都到了河中间,
一时间河面上灯火辉煌好不热闹。
苏袭衍等人和甲板上以及隔壁船上的公子小姐打招呼的时候特地环视一周,没有看到刚刚闹出大新闻的田家人,之前约苏袭衍一起骑马的田公子也不在。
也不知道是因为闹出笑话不好意思出门还是因为怕遇见明宴和苏妙人丢脸不敢出门。
打过招呼之后几人就将注意力放在了花船之上,因为比拼开始了。
可以看出这些青楼女子都是为这次的比拼费尽心思的,知道在远的距离之下,很难看清人的相貌和动作,一个个都在衣裳颜色上下功夫,好一个花团锦簇。
除了打扮之外,才艺上也是费尽心思,都将功夫放在音律以及歌喉之上。
苏袭衍听着外面的小曲,并没有觉得有多么令人惊艳,不由得对朱宏逸的审美有些怀疑,目光也是随着想法看向朱宏逸。
朱宏逸接到苏袭衍的目光,很快就明白了苏袭衍的意思:
“你别这样看我,我平日里听的可不是这些,现在都是些小喽啰,真正厉害的姑娘可是还在后面呢。”
君棣在一边听着,等朱宏逸把话说完苏袭衍也没有说话的时候君棣才看向苏袭衍,小声问道:“平日里,你和朱公子两人就是在说这些?”
君棣给苏袭衍留了面子,没有大声说只是在苏袭衍耳边询问。
说话间呼吸在苏袭衍耳边,让苏袭衍脸微微泛红还得小声解释为自己挽尊:“倒也不是都是在说这些,还会说别的东西的。”
君棣点点头,只是信了还是没有信就不好说了。
说话间外面的歌声停歇,随着一个大嗓门的管事介绍传出一阵悠扬的笛声。
笛声比歌声要好上许多,一听就是下了功夫的,只是笛声当中有着难以掩盖的凄苦之情。
苏袭衍对于音律方面一窍不通,倒是苏妙人有些感兴趣:“这笛声好听的很,没想到在这种地方还有才艺如此出彩的女子。”
朱宏逸仔细听了听,敏锐的察觉出了吹笛人的身份:
“吹笛子的是百花楼的萍儿,原本家里是经商的,也算是个大家小姐,只是家里经营不善,最后为了给父亲治病被卖进了青楼,也是个苦命人,这笛子是她从小就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