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红色喜烛噼里啪啦爆了个响。
大红床帐透着薄纱,桑无焉紧张的抓住身下的鸳鸯喜被,只觉被吻的让她头昏脑胀。
桑无焉的外罩香云纱已经滑落,露出皙白肩颈。
李明夷伸手扯掉腰间玉带,真丝绸缎微微下坠。
似棉花般的触感,令李明夷疯狂揉搓。
李明夷的动作很粗鲁,好几次都让桑无焉疼的呜咽落泪。
可却始终没法再将人推开。
李明夷缱绻的,贪婪的吸吮,似要在每一寸都留下属于他的印记。
桑无焉娇滴摄人的勾人声,不经意就呼了出来。
令桑无焉自己也羞红了脸,想要咬住唇瓣不出声,却又惹的李明夷更加故意的去加重手上的动作。
李明夷偏就是要看桑无焉这放纵的媚态,看她愈发想要端着,便愈发勾出李明夷心里的邪念。
随着床帐落下,摇曳的烛火也烧的火热。
一阵翻云覆雨过后,屋内才渐渐消停了下来。
桑无焉脸上还挂着蹂躏后的泪痕,身侧的李明夷因着酒中迷药的缘故,此时已经昏睡了过去。
望着李明夷熟悉的眉眼,桑无焉忍不住就上前咬了李明夷的肩膀一口。
许是觉得委屈,许是觉得自己不该被李明夷这般粗鲁对待。
低眸看了一眼自己满身的红印,桑无焉真是羞死人了。
又觉得浑身黏糊的难受,便只好先唤了木兰进来。
等要了一次水,将身子总算擦洗干净了一番,桑无焉这才重新上了床榻。
可是才刚掀开床帐,便赫然看见床榻上之前那块白色的帕子上,已经落了一丝红色的血迹。
桑无焉回头一看,只见木兰有些尴尬的低了低头。
这本也是桑无焉之前交待过的,可是她本是打算用自己的手指,没曾想木兰却替她代劳了。
这样也好,李明夷自己做了洞房花烛的事,眼下又沉沉睡了过去。
等他醒来,这方帕子也算能交差。
可怜桑无焉本也就他这么一个男人,可眼下却因他的失忆,只能这么大费周章的去掩饰。
等到木兰推出去,桑无焉才躺下闭眼。
闻着身侧男子身上熟悉的竹香,桑无焉只觉安心,不禁伸手轻拂着李明夷的眉眼。
这么俊美的人,可惜睁眼后,却又换了个人。
桑无焉眼皮子渐重,不禁低语道,“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想起我呢?”
声音极弱,极小,顺着眼角的一滴泪,桑无焉总算睡了过去。
而此时的李明夷却忽地睁开了眼,他刚刚酒醒,便听见了桑无焉方才的那句话。
什么叫会想起她?难道他们之前认识?
李明夷眸色深沉,望着身侧桑无焉极美的眉眼。
忍不住就想去亲近她,可这种想法又让李明夷苦恼。
因为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偏偏对桑无焉有这样的想法。
想要仔细再深想,心口却犹如万蚁噬心。
才一会儿的功夫,李明夷已经浑身起了一层薄汗。
脸色也变得煞白。
可他却不敢出声,他不想让桑无焉看见自己现在这般狼狈不堪的样子。
身子轻轻起来,来到床前随意裹了衣衫,便一脸肃容的开了门出去。
门外的木兰和红果见了,也不敢多言什么。
只能恭敬低头送李明夷离开。
李明夷的贴身护卫漠北立刻上前,见李明夷的脸色煞白。
立刻从腰间拿出瓷瓶,倒了一粒红色药丸出来。
恭敬递给李明夷服下。
李明夷吃完药,方才觉得心口好了许多。
这个药是国师卿北尘特意给李明夷炼制的。
自从李明夷三个月前,负伤醒来后,国师卿北尘便给了他这个药。
说是只要心口疼,就得吃一粒。
李明夷当时没当回事,而后需要吃这个药的次数也极少。
可是自从桑无焉出现后,他吃这个药的次数就变的多了起来。
李明夷细思极想,怎样都觉得不对劲。
回到书房后,李明夷也重新冲了个澡。
此时一头微卷的发丝还滴着水,身前的寝衣也半敞开着,露出白皙的胸肌。
李明夷看着身上的伤痕,却一直没想起是如何得来的这些伤。
这伤痕怎么看都是由鞭伤导致,可国师卿北尘那个混蛋却说是他三个月前出事造成的。
李明夷伸出右手,轻轻拉开左臂的衣袖,露出里面丑陋的伤痕。
指腹微微在上面摩挲,李明夷的眸子也渐渐深沉。
他驰骋战场多年,怎么可能连这已经过了多年的伤痕都认不出。
眼眸猛地一抬,李明夷脑子里忽就产生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天边此时已经泛起了白,李明夷微凝着眼眸看了窗外初亮的天色一眼。
思绪深沉,若不是今早还要带桑无焉进宫叩谢皇恩,觐见太后。
只怕李明夷现在已经立刻去了国师卿北尘的府邸。
这个神棍肯定知道些什么!
思绪回转时,一个衣着美艳的女子已经端了一碗醒酒汤来。
李明夷淡淡扫了她一眼,冷声道,“你来作甚?”
一身薄纱玫红长裙裹身的宋青莲,仔细的将一碗醒酒汤轻放在李明夷身前的案几上。
发出勾人的媚音道,“奴是特意来给王爷送醒酒汤的。”
闻言,李明夷轻睨了那黑乎乎冒着热气的药汤一眼,又闻见宋青莲身上的胭脂味实在太重。
不由眉眼一皱,不耐道,“滚出去!”
宋青莲被这话吓得身子一抖,还想再上前一步的身子,也被李明夷那摄人的眸子给震慑的不敢再动。
宋青莲微微红起了眼眶,不敢真惹怒了李明夷。
盈盈屈身一礼,外罩的薄纱也跟着露出半个白皙的肩膀来。
哪知李明夷却是压根就没再看她。
宋青莲只好落寞转身离开。
却忽地又听见李明夷说道,“等等。”
宋青莲喜出望外,还以为李明夷果然被自己吸引了。
哪知才刚转过脸,就见李明夷一张冰窖般的脸看过来,寒声对她说道,“将汤端走,日后若是再敢擅自进本王的书房,本王不介意亲自砍了你的一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