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王老师。”
医院病房里，王建国已经拆了头上的绷带，脸上的淤青还没散。
小磊正坐在旁边削着苹果，还细心地把苹果切成一瓣一瓣的。实习期过了，小磊已经转正。
“小默！好久没见了。”小磊笑着打招呼，递给陈默一瓣苹果。
“小磊姐也在啊？咋没上班呢？王大主任是不是滥用职权了？强迫你在这陪护。”
床上的王建国翻了个白眼，你小子还好意思问人家上班不上班，你自己上过几天班？
“哪有，王主任爱人和孩子都不在本地，我们部门轮班来照顾王主任，也就跑跑腿，打打饭什么的。”小磊笑着说。
陈默笑着坐在了床上，笑嘻嘻地凑到王建国跟前，神神秘秘地说道:“王老师，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您想先听哪一个？”
“滚滚滚，想说就说，不想说快滚蛋！”王建国这几天在床上躺得有点暴躁。
“这咋的了？”陈默歪着头看了看小磊，“是不是大姨父来了？”
“噗嗤！”小磊没忍住笑出了声，开口说道，“小默，别闹了，说说。”
“噢，那我先说坏消息，”陈默看了看王建国，见对方也在透过厚厚的眼镜片看向他，眼神里有点期待。
“坏消息就是……”陈默拉了个长音儿，“老王，找人揍你的不是你家隔壁小寡妇，别惦记了。”
王建国气得脑门上青筋都起来了，刚要发火，就听陈默快去说道:“好消息就是，查出来是谁动的手了。”
王建国一愣，这么快？刚才想发的脾气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陈默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绿叶集团，交警，黑彩，地下钱庄。
王建国眉头紧锁，没想到这里面牵扯这么深。
“你是说，动手的人是地下钱庄的人？”王建国疑惑道，“可是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地下钱庄和绿叶集团一定有钱款往来，要么前期补窟窿用的钱来自地下钱庄，要么地下钱庄也投入了，毕竟这返利比放高利贷还高，总而言之，绿叶集团案发，地下钱庄的人一定受了不小的损失。”
王建国皱眉，越发感觉到事情的复杂，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不该说。
“王老师，我知道您在想什么。”陈默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王建国，“您是担心他们背后的势力，毕竟能在省城这么明目张胆地干地下钱庄和黑彩，肯定是有靠山的，是吧？”
王建国点点头:“没错，没想到这件事背后这么复杂。”
“您不用担心，市局那边会处理好的。”陈默眼光飘向了窗外，似乎在回忆刚才在柳勇办公室里说过的那些话。
“不说这些了。”陈默微微一笑，“小磊，你和沈天咋样了？有没有啥实质性进展？”
小磊脸上一红，嗔怪地看着陈默，“还说呢，你给他找来搭戏的女演员长那么漂亮，你是不是故意的？”
“哦？你去看他们排练了？怎么样？有意思吗？”陈默好奇问道，自从采薇娱乐组建了话剧班底，他还一次也没去看过，事儿都是沈天和胖子办的。
“有意思”小磊哈哈大笑，“整场我都在笑，笑得肚子疼，剧本写得太好了。下礼拜开始演出了，一定能卖不少票。”
“啥？”陈默愣住，有点不好意思了。
自己咋说也是采薇娱乐的老板，公司要开始第一场演出了，他竟然不知道，这甩手掌柜的当的。
“你不知道？”小磊疑惑道，“报纸没看吗？我写的宣传稿，郭川主任署的名字。”
“没，没看啊……”陈默有点发懵，这些年轻人，动作也太快了，自己啥也没操心啊。
……
……
沈天这段时间忙懵圈了。
公司老板玩消失，快一个月了，就看房子那次见过一面，再就人间蒸发了。
股东胖子陪俩美女去自驾游了。
接燕京来的演员，租房子，装修办公室，排练，沈天恨不得把自己劈成八瓣用。
想让陈默帮着写个报道宣传宣传话剧，陈默那时候正在市局，手机一整天都关机，没办法才找小磊来看了排练，写了报道。
好在老师鲁振山带着学校一个姓金的话剧导演来帮忙了，否则他就要疯了。
陈默出现在办公室的时候，沈天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
“咋了？”陈默看沈天神色不对劲，问了一句。
“咋了？你说咋了？”沈天上前，一把勒住了陈默的脖子，来了个十字固。“你踏马还知道来，我都快累死了你知道不！”
“哎？疼疼疼，撒手，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陈默连连告饶，挣脱了沈天。
“我这不是来了嘛，说吧，需要我帮啥忙？”陈默笑着说道，掏出烟来递给沈天一支。
“都忙活差不多了，用不着你了。”沈天气鼓鼓地说。
“咳咳，生这么大气对皮肤不好。”陈默嬉皮笑脸地说道，“这样吧，把演员们叫到一起开个会，我跟大家说点好消息。”
……
听说老板要给大家开会，演员们被叫到了刚装修好的会议室里，大家窃窃私语，自从上次燕京见过一次，以后就没看见过老板，有些本地招聘的演员更是头一次见老板。
陈默轻咳一声，直奔主题:“各位，我是采薇娱乐的陈默，今天来有这么几件事和大家说一下。”
“第一，我知道，服化道什么的咱们还都没有专人管理，都是咱们演员自己干的活，所以，大家辛苦了！”陈默说道。
“第二，咱们首演这个剧场，差不多能坐800多人，售票定价是99块钱，对吧？”陈默看了一眼沈天，沈天点点头，这个价格是他们早就商量好的。
“也就是说，满座的情况下，一场门票我们能卖差不多8万块钱。”陈默停顿了一下，“各位有些是外地的，可能不知道新城报在本地的影响力，我想，肯定会一票难求的。”
“所以我决定，以后每场的门票收入，全部分给所有的演员和工作人员，工资另算！”陈默大声说道。
“哗！”下面立刻炸开了锅。
每场8万的收入，全部分给他们，平均下来每个人可以分到差不多4000元左右，每个月演8场就是3万多，再加上每个月的工资，这对刚毕业的学生来说，待遇实在太好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