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念顺着三喜手指的方向靠谱,还真是,原本白嫩嫩的小臂上,一圈又一圈都是手指印,青紫色也大小不一。
显然,这些淤痕还不是同一时间出现。
萧念从床头的柜子里拿出化淤药膏,丢给三喜,“把药擦上。”
三喜哭唧唧地打开药瓶,一边颤抖一边抹药,药膏擦了,还得把药推开,这样才能好的快,可这太疼了。
三喜又想哭了,“主子,我们真不休夫吗?”
萧念失笑,“你确定,你休夫,宴一能答应?不怕他再收拾你一顿?”
三喜:“……怕啊!但是,我不休夫,也被收拾惨了。”
萧念摸摸三喜的脑袋,“别怕,再等等,过不了几天,我就带着你跑路。”
三喜惊喜,“真的?主子,我们又要跑路了?这次是因为啥啊?”
跑路经验他们可太丰富了,但,他们以前跑路,是因为执行杀人任务,这次,他们来京城后,可老实了,干嘛又要跑路了?
萧念微微仰头,看着帷幔顶,“如果,我的预感没错的话,你主子我皇子的身份,快要藏不住了。”
三喜震惊,“……”
三喜惶恐,“???”
三喜暴躁,“!!!”
“是哪个狗东西泄露了主子的身份?看我不毒死他去!”
萧念幽幽道,“是狗皇帝那个狗东西。”
三喜的暴跳如雷立刻没了,“……啊?主子,那我打不过。”
萧念拍了一下三喜垂头丧气的脑袋,“没指望你给我报仇,让你把我们手里的银钱,都换成银票,你都换好了吗?”
三喜拍胸脯,“主子放心,都准备妥当了。”
萧念点头,“那便好。”
三喜服侍着萧念下床梳洗,然后主仆俩一瘸一拐地搀扶着坐到桌边,抖着手用膳。
那吃一口就要抖三抖的可怜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吃完最后一口饭,萧念把饭勺一丢,气鼓鼓,“老子要休了宴景州!”
三喜拼命点头,“没错,没错,我也要休夫。”
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熟悉的声音,“阿念,我错了……”
萧念扭头看去,是宴景州和宴一回来了,大概是听到他和三喜要休夫的话了,两人脸色都挺惶恐不安的。
宴一碍于萧念还在,没有第一时间冲到三喜身边,给萧念行了礼后,才看向三喜,一脸的焦急。
“媳妇,我哪里做错了,你说,我一定改。”谁能想到刚在锦衣卫指挥使府衙耀武扬威的宴景州,一回家听到媳妇说要休夫时,内心慌得一匹。
脑子里把今天所做的事情,都复盘了一遍,但没有发现哪里错了,只能先认错,哄住媳妇。
萧念给三喜使了一个眼色,三喜立刻会意,起身把宴一拉走了。
高大健硕的宴一,被三喜抓着衣领,还要弯腰配合他的身高,踉踉跄跄地走了。
他学着宴景州,不管错没错,总之先认错,“三喜,我错了……”
萧念看着宴景州,“宴景州,我想了想,我觉得我们不合适,我……唔?”
宴景州一听媳妇还想休夫,下意识就把萧念的嘴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