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徐清风眼底露出一丝疑惑。
上次床第之间,他许下什么?
知书轻轻捶了捶他的胸膛:“公子,奴婢不依,您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这点力道,就跟挠痒痒似的。
徐清风轻笑一声,抓住她作乱的小手,脸上都是促狭之意:“看来还是我不够努力,我的知书竟然还有力气打人。”
话音刚落,徐清风又欺身而上,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凝烟活色生香的玉体。
知书纤白的手指缠上公子的脖颈,白润的小腿缠上他的劲腰,胸前的雪白柔软蹭着他的胸膛。
她双眼迷离,脸蛋红得好似要滴出血来,抑制不住地呻吟。
徐清风喜欢极了她动情的模样。
一番折腾下来,已过子时,四下里一片寂静。
知书浑身上下都是各种暧昧的痕迹。
徐清风的手,依旧不老实地在娇躯上四处点火,惹得知书不断求饶:“公子,饶过奴婢,奴婢真的受不了。”
徐清风眼底有些得意之色。
“还敢说我说话不算话?”他轻轻一拍,惹得她一声娇呼。
“不敢,奴婢真的不敢了。”知书乖觉地回答,惹得徐清风嘴角勾起笑意。
知书支起头,水汪汪的眸子瞧着他,眼底都是柔情蜜意:“奴婢知道公子一向说话算话,只是奴婢不敢相信,公子真的愿意给奴婢这个体面。”
“给,为什么不给,知书这么乖,我爱你还来不及。”徐清风含糊地应付着。
“奴婢知道公子疼我。等公子娶了夫人,将奴婢抬为妾室,奴婢一定会好好服侍公子和夫人。”知书眼底都是憧憬。
虽然妾室地位不高,但是好歹算是半个主子,比没名没分的通房丫头强多了。
“我现在就想纳了你。只是不娶妻,先纳妾,娘亲那关,绝对过不去。”徐清风脸上显出一丝惭愧,“为难知书,还得多等一些时日。”
“公子不必为难。奴婢能够跟着公子,已是天大的福气。不过些许时日,没有什么等不得。”知书立马表态。
她,已是公子的人。
若是失了分寸,惹得公子厌弃她,她将无处可去。
“公子,若是……”知书有点吞吞吐吐。
“尽管说,我还能吃了你不成?”徐清风脸上带着坏坏的笑。
“公子,您惯会取笑奴婢。”知书娇嗔一声。
“若是奴婢怀上了,那怎么办?”知书一眨不眨地盯着公子。
“多大的事。怀上了,就生下来!”徐清风浑不在意地说道,“区区一个孩子,难道徐府还养不起?”
前提是,你生得下来。徐清风心底冷笑一声。
“公子,此话当真?”知书的声音微微提高,眼底都是狂喜。
公子,竟然允许她怀上孩子。
徐府长子,哪怕是庶长子,也值得她争一争!
“当真,若是知书能够为我诞下长子,娘亲一高兴,说不准我还能许你一个侧室。”
徐清风捏了捏知书的脸蛋,“我的好知书,可要好好努力才是。”
“公子,奴婢会的。”知书点头不迭,眼底深处藏着野心。
母凭子贵,有孩子傍身,她才能在徐府有一争之力。
晨曦初露,徐清风和徐清清照例来到正房,给徐夫人请安。
“清清,这些时日跟着林老学医,感觉怎样?”徐夫人提起话头。
“娘亲,这才几日光景,我能学出什么名堂?”徐清清抿了抿唇。
“学医是个苦差事,得慢慢熬。”徐夫人提点女儿,“不管学不学得成,你都要好好跟着林老,设法讨得他的欢心才是。”
徐清风生怕她不知事,细细说来,“虽然林老已经告老还乡,但是作为宫中御医,常年跟贵人打交道,人脉广得很,说不准关键时候,就能派上用场。”
“这是往大处说,往小处说,如今临安城里,医术最好的大夫,就是林老。”徐夫人接过话茬,“为了性命着想,大家轻易不会得罪大夫,尤其是医术高超的大夫。”
徐夫人点了点女儿的额头:“也不知道你是走了什么运道,竟然能够被林老看上。因着这一层师徒关系,临安城里,大家多少都会给你几分面子。”
徐清清眼神暗了暗,摸了摸怀里的一个瓷瓶。
瓶底,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万药谷”三个小字赫然在目。
那日,林老摩挲瓷瓶良久,感叹一句:“世事难料,老夫竟然被万药谷的人救了性命。”
林老将瓷瓶还给她:“可惜那位夫人已去,不然你跟着她学上几年,怕是连我都不及你。”
“丫头,你要不要跟我学医?”林老自傲一笑,“我原是宫中御医,如今告老还乡,在临安城当大夫。”
这是,报答救命之恩。
“我也沾光不少,书院里的同窗好友,如今待我都亲近几分。”徐清风眼底滑过一丝得意。
“娘亲,哥哥,我省得。”徐清清扬起头,“我都哄着师父开心,师父最近教我不少东西。”
“娘亲,再过几日,师父就要开炉炼丹,到时我求上一求,给娘亲要几颗养生丸。”徐清清冲徐夫人卖好。
林老的养生丸,声名在外。
“清清,林老愿意给就给,不愿意给就算了。为了几颗养生丸,开罪林老,不值得。”徐夫人目光一一扫过兄妹俩人,“我只盼着你们好好的,就知足。”
徐清清眼底带着势在必得:“娘亲,您放心,师父素来疼我,没有问题的。”
徐夫人点点头:“注意分寸就好。”
支开徐清清,徐夫人脸色沉了下去,大喝一声:“跪下!”
这个儿子,她寄予厚望,容不得半点差错。
“扑通”一声,徐清风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
娘亲,何曾如此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