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渐渐回笼,田芯伊想着刚刚自己的大胆,羞怯地说不出话,只能假装还未清醒,哼哼唧唧地靠在他胸口上,却不想一只干燥温暖的大手开始在她腰间轻柔,酥酥麻麻的,酸痛感渐渐消失。
田芯伊睫毛轻颤,怪不得她读书的时候那些女同学都跟她说,男人在床第间会对你百依百顺得很呢。
舍不得对你生气,若是吵架了,那便......
田芯伊又挤出了点泪,可怜巴巴地说:“周胥承,我身上酸得很。”
腰上的那只大手顿了顿,随后低沉的男声在她头顶上方响起,“现在知道酸了?你让人送来的那壶酒......药劲太大......”
田芯伊吃惊地微微张了嘴,一只手撑在床上,一只手抓着被子遮掩身体,不解地问:“可我看其他人都是这样喝的,怎么会有问题呢?”
周胥承问她从哪里知道的,又是怎么跟服务员说的时,田芯伊都一一说了。
周胥承听完后,毫不掩饰地告诉她,当地的特色酒是香山下那一大片稻田加山泉水所酿制的,根本不是她让人送过来的壮阳酒。
要是正如她所说体虚的人去喝,搞不好补得太过血气上涌流鼻血也是也有的。
田芯伊听了,顾不得卖惨,赶紧表明自己的清白,“周胥承,我是真的不知道,我是听人家说这里的酒酿补精气神,哪里知道他们会直接拿了壮阳酒过来,我才不会想你流鼻血呢。”
周胥承闻言没有说话,只是揽着她的肩旁让她重新躺下来,拍了拍她的背表示安抚,总不好直接告诉她,男人要是补过了头,那没精气神的或许就是女人。
两人又在山上吃了这里的特色菜,第二天中午过后才回去。
田芯伊本来懒懒地在床上不想起来,但这里还有为女性顾客专门提供全身spa服务,做完全身的按摩后,总算是感觉舒爽了许多。
就是身上有些红色点点,一开始的时候不太自在,到后面田芯伊就放弃挣扎了。
不过走路的时候腿还是酸酸软软的,上飞机时,还是周胥承搀扶着,她才稳当登机呢。
所以回去的时候,田芯伊自然是依偎在周胥承身上,她可不想白白浪费这大好机会,总要趁两人独处时,好好“亲近亲近”。
只是,似乎不管她怎么粘着他,他的态度都好似不温不火,或者,是尽数全收全然接受。
反正,都比他冷脸对着她好多了就是了。
......
周胥承并不知道田芯伊的心思绕了这么多圈。
看着紧抱着他手臂的佳人,懒懒倚靠在座椅上,心里思量着,家里的人差不多也是这几天要来了......
周家与田家要联姻的消息,无异是一颗惊雷,震惊了上流圈的所有人。
近来不光是田家,就连叶家的门槛都快要被踩破了,各行来示好和祝贺的人都不少,也因此,两家的主事人是越来越不好见了,叶家还好,见不到叶茂远,还能见叶茂深,再不济,还有叶家其他的直属亲眷能努努力,但田家就难了,一个联姻的主角根本就没见过不认识,另一个长辈,更是直接了当说不见客。
一些公司派来的人倒是好打发,但一些记者就不是那么好打发了。
因为周田两家要联姻的消息,并未刻意隐瞒,如果成真,不光是海市的大新闻,更是全国性的新闻,一时间,所有海市的媒体都想方设法想拿到第一手消息,光是每日在田鑫大厦蹲守的人就不计其数,虽然已经派出了安保警告,但耐不住对方纠缠,将人赶至田鑫大厦广场外,在外面的马路上,安保也就无法再赶了,只能多加了人手,24小时轮流值班维护大厦正常秩序。
再说田嘉英,这晚刚出了大厦,坐的车辆被人认出,竟然有人扑至车窗外,拍打着玻璃请求她下车接受采访。幸好车子并没有驶出多远,大厦的安保赶过来,才拦住了人,制止了这场闹剧。
真是荒唐!
田嘉英闭上眼疲惫地揉了揉眉角,心里还不断计算着两日后与周家人的会面。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了计较,看着车子即将驶入下一个路口,想到那条路昨晚也有人蹲守,她便开口跟前面的司机说:“别走这了,绕一下,走另一条路吧。”
司机在前面开着车,听到她的吩咐,立刻回道:“好的田总。”
......
而这场联姻的两位主角,此时也是在远离是非中心的港城,忙个不停......相对于此时北风的大雪纷飞,港城可以说是温暖如春,似乎就连空气中也飘着淡淡的花香气息。
此时正值一年一度的年前花市开张,如若这个时候出街,姹紫嫣红,只怕会误以为真的春天来临。
可惜田芯伊这几天起得很晚,总有睡不醒的架势。
已经日上三竿,阳光透过各种缝隙想要钻进,却都被厚重的窗帘隔绝在外,而房间内也是静谧无声。
过了好一会儿,沙沙的翻身声响起,一只纤细白皙的手臂从被子里伸出,在一边摸索着被随意挂在床边的贴身小衣。
可是没等她勾到肩带,一只强有力的手便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又拽了回来。
田芯伊自从那天泡完温泉后,跟着周胥承来了港城,已经被他缠得胡闹三四天了。
此时她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地跟他来了港城,本着周胥承平时待人冷冰冰的,自己得多捂捂,但现在只剩下懊悔了。
还是说前几天喝的补酒药效太强,现在尚有功效?不然,他怎么不知疲惫一样,比起梦里还过犹不及。
就算田芯伊对这些事也是一知半解,但她知道,自己这单薄的体力,是跟不上他的。
于是在那只大手又在作怪时,田芯伊连声求饶,双手抓住他的手,一反前几天黏糊的态度,“周胥承,昨天肖喻还在问我什么时候回去呢,有些工作我总得回去处理一下......你是不是也该回公司了?”
周胥承这几天再也没梦见那些虚虚假假的梦境,睡眠质量极佳,今天早上起来,精神正好,正想接着昨晚两场的风雨余韵,与佳人再次共赴乌云,却不料听到她这样赶人的话,目光低垂,“怎么?要撵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