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润的双唇嗫喏了几下才开口:“我回了海市,你会来找我吗?”
其实她更想问的是……他会不会想她,但要是周胥承回答说不会,那她可就置身极致尴尬的场面了。
不过田芯伊没想到的是,对面的男人坦坦荡荡地说出了一个“会”字。
田芯伊略感安慰,就算他的话只有几分真,难得他不破坏这大好的氛围,她已经是知足了。
于是她回去的路上趁热打铁,坐在车上的时候,轻摇了摇男人的手臂,“周胥承,要是太久不见,我想你了,你可一定要接我的电话好不好?”
刚刚吃饭的时候喝了点酒,此时她的双颊染上粉红,依恋地用脸颊蹭着他的手,黑亮的一双杏眼,样子娇憨可人。
还真成了一只黏人的猫不成?
男人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任田芯伊怎么摇晃,似乎都不为所动。
田芯伊抬眼看了看,见周胥承一副端正瑞贵的模样,好似无声地在回应她的要求是多么无礼,居然要求寰宇的董事长随时接听她的电话。
田芯伊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反正他都无动于衷,自己还费什么心呢。
想到之前,自己居然还妄想让周胥承留在海市......心里冒出一股沮丧......
还未等她思绪回笼,一只手将她的脸板了过去。
“这样就气了?”男人的俊脸凑了过来。
田芯伊还没说话,他又亲了亲她的粉颊,说如果不忙的话,会接她的电话的。
他居然真的答应了。
田芯伊眨了眨眼,乖顺地依偎进他的怀抱里。
这样就很好了,至少别真的把她给忘了。
田芯伊知道,其实周胥承身边从不缺主动的女人。
要是能尽快订婚就好了,到时候,她才不管周胥承去哪,跟谁一起呢。
田芯伊趴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却不想,又惹得男人捏了她的脸,她只能乖巧地闭了嘴。
......
田芯伊在京市也没交上特别好的朋友,除了生意上的合作伙伴,要不就是公司的人了,所以离开京市除了大伯母一家以及周胥承外,也没有其他人需要特意说了。
毕竟她随时也可以买机票飞回来。
不对,还有一个。
在慈善机构见到郑晚意的时候,田芯伊还诧异了一下,她记得她往常不是这个时候来的。
“田小姐,没想到这么巧。”郑晚意换上了义工背夹,率先跟她打了招呼。
田芯伊也对她笑了笑,拿起了一件背夹套在身上,“郑小姐怎么今天过来了,我记得你都是周三的时间过来。”
“有空的话,我都会过来。”
郑晚意说:“倒是田小姐,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田鑫因为参与了寰宇一个大项目,目前正是炙手可热的时候,按理说田芯伊现在应该很忙,怎么会有空来做义工。
她又笑了笑,“还没有恭喜田小姐,最近双喜临门。”
还有一喜自然是田芯伊和周胥承的事,自从那晚周总从宴会上带走田芯伊后,田家可是很长一段时间都在京市贵妇圈里谈论的话题,如今,又传出田鑫与寰宇合作的消息,一些不明情况的人,自然更是焉定田家与周家关系匪浅,没见寰宇如今都带上田鑫做项目了吗。
真可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田家的运道,还在后头呢。
类似的话郑晚意不知听了多少回,就算不想知道也不可能。
田芯伊对此也只能羞涩一笑,想起来,郑晚意在宴会上也带了一个男伴,而且那些贵妇们那时还在打趣两人,想来应该也是要好事将近,所以便也开口祝贺说:“也恭喜郑小姐,上次与你一起共舞的男伴,看样子对郑小姐很是关爱。”
两人一同往教室的方向走,郑晚意听了田芯伊的话,脚步顿了顿,勉强笑了笑,“那位是袁先生,不过,我跟他已经没有关系了。”
“这个,不好意思郑小姐,我不知道。”田芯伊面带抱歉说。
郑晚意倒是显得无所谓的样子,对着她摆摆手,“无事。”又淡淡一笑,“是我与他有缘无份罢了。”
郑晚意想到袁家突然的败落,心又往下沉了沉,而她那位好父亲,自然不会允许她嫁给一个已经走向衰败的家族,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让袁家的人自己登门了,而他们郑家,自然是半推半就,事后片叶不沾身了。
想到这,郑晚意眼里闪过一抹讽刺,但随即在进入教室后,依旧是平常平易近人的模样。
田芯伊看着她的背影,总觉得今天郑小姐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
她没多想,随后也跟着进了教室。
如今新投建的学校还在建设当中,不过,该安排的老师都已经招聘完毕,目前已经正式上课了。
让人惊喜的是,有不少的孩子在某些方面其实不比其他正常孩子差多少,比如今天上的这门陶瓷课,一个叫安安的女孩做出来的花瓶就十分规整,就连老师也称赞了好几次,如果继续培养下去,安安长大后就能有一份糊口的手艺,便与正常人一样,解决自己的温饱是没问题的。
田芯伊和郑晚意也很高兴,找到每个孩子的擅长的事,就是她们开设这个学校最大的意义,而她们这些义工的工作,主要还是辅助老师,帮助这些学生上课。
这也不是一个轻松的活,因此等孩子们都午睡了,午间休息才更加难得。
田芯伊拿了两杯罐装热咖啡,将其中一罐给了郑晚意,她轻声说了句谢谢。
然后她又开口道:“多亏了田小姐,因为与环艺合作的缘故,很多的人通过节目知道他们,各行各界都捐了不少东西过来,刚刚负责人跟我说,有个企业家将孩子们明年的书本费都包了,这都是托了田小姐的福。”
田芯伊也才知道,原来这里已经受到这么大的关注,难怪这段时间的义工都比之前要多了许多生面孔。
她对郑晚意推辞不用谢她,毕竟她确实没做什么,随后,她又开口说:“虽然很舍不得,但是这应该也是我最后一次来了。我要回海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