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哲让传令官下去,令受伤的士兵抓紧疗伤,其余的士兵都集合等待命令。
他挥手带着几名随身的副将,骑马往对面奔去,已经跨过陷阱区的大象看到冲过来的几个人,发出一声鸣叫就奔了过来。
“我要见你们的长官,有话要说,劳烦传达一声”言哲虽然站在安全区域内,仍然能感觉大地微微颤动,他也是心惊肉跳,不停大声向领头的大象呼喊。
不一会若依骑马赶到,她稳稳地停地象群的前面,“昨天警告过你们必须离开此地,现在马上离开,没有商讨的余地,不必再议”她怒视言哲,眼神冰冷。
“这位姑娘,我想问一问你是什么身份,为何要插手荒原一群畜生的闲事?”言哲没有接若依的话茬,想先弄清楚若依的底细。
“你也知道这是它们的地盘,为何要占了进来,你无缘无故地抢夺它们的土地,有什么资格来盘问我?”
若依策马往前进了几步,“速速退回原来的地界,我们就当此事没有发生过”
“哈哈哈哈,姑娘你想得太单纯了,就凭你几头大象、笨熊、狼群就能让我们收兵,一看你就是没经历过战场,千军万马之下,就算是大象也只能被戳受死,何况我们还没有用他们最怕的火攻,我们今天不动手,只是不想做些无谓的牺牲”
言哲仔细看着若依的神情,看她面不改色内心不由一阵失望,“今天就让你一码,改日我会让你见识西菲军队的威武”
言哲不再多言,拨马带副官回去,带领士兵离开了此地。
若依看他痛快地离去,没有丝毫的高兴,因为言哲锁说的话,正是她一块心病,指望这些散漫凌乱的野兽守护荒原,那简直就是白日梦。
但荒原没人,只有自己跟小艾来安排这些事,若西菲真大力进攻,他们真的挡不住。
回来后若依将此地的防守安排好,又急忙往东赶路,行出10多公里就按照当地的族群,配置一小队值守,如此又过了两天。
第三天在路上若依就看到了有不少在荒原界内开垦土地,砍伐树木,她牵着马慢慢走到一个正在平地的妇女跟前。
“这位大姐,你们是哪里人,怎么会想到来荒原耕种”
那个女人看到她靠近非常吃惊,听到她说话更是看她如同妖怪。
“...我、我们是西菲的农民,有长官到村里通知,来这里开垦土地耕种,给免除粮税和徭役,这里的土地比我们那里的肥,而且地方大,不用抢,多好的事,你是哪里来的怪物?不会是来捣乱的吧”
她语调越说越急促,最后甚至转身呼叫附近干活的壮汉和妇女,“这里来了不男不女的个妖怪,快来打死她”
若依不愿跟这群农妇莽夫纠缠,转身上马飞驰,马蹄扬起的尘土呛得农妇直咳嗽。
怎么办呢?这些人又不是士兵,用凶猛的野兽去对付他们是不是太残忍了?
若依有些头疼,西菲的长官必然是想试探我,看我会不会对平民下手,我若是退了,他自然就会依法炮制,慢慢地蚕食掉荒原其他的土地。
对敌人心软就会埋葬自己,若依咬了咬牙,恨死了那个想出这个馊主意的西菲长官,她看向一直跟着自己的象群和附近的豺狼、猛虎,深深地叹了口气。
若依终究是下不了狠心让这群猛兽直扑上去,而是让象群打头,驱赶人群离开荒原的土地,其余的兽群在后面跟着,看有人不从再上去收拾。
下令后的若依不忍看到血腥的场面,将指挥权交给领头的大象,留小艾盯着现场,叮嘱她有事就赶快来找自己,她慢慢溜达着,准备找个地方去支帐篷。
马并没有跑起来,耳边听到身后有呼呼风声,若依内心一紧,在荒原待久了,自己的警觉性变差了很多。
她迅速地往前一趴,风声贴着头皮掠过,她一紧缰绳,野马嘶吼,飞奔了出去,她趴在马背上往后看去,有三个人从身后追来,其中一位就有那位盛气凌人的西菲长官。
她胯下的这匹马是荒原出名的烈驹,言哲跟副官拼命的追赶,彼此间的距离却越拉越远,最后只有言哲远远跟随若依的影子,死追不放。
若依勒了勒缰绳,等他赶到眼前时挥剑刺了上去,吓得言哲一个激灵,原来她这个短剑不是当指挥棒用的啊,随后心里升起一股怒气,这女人敢对自己出手,得多看不起我。
两匹马交错时,若依短剑直指言哲的咽喉,可惜短剑太短,言哲的长棍已经兜头抡了下来,不想若依剑身一划,借着快速前冲的势头,四两拨千斤,往后一仰,长棍被拨到了脑后。
言哲一击不中,不敢大意,拨转马头准备回头再战,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层厚厚的浓雾,他什么都看不到了。
言哲大惊,抡起手中的长棍,将自己护的水泄不通,若依静静地看着他疯狂抡棍,她本来准备还要打上几个回合的,不想小艾来了,就省了她的力气。
她没有跑走,而是想把言哲拿下,这样最起码能给自己多争取一点部署的时间,现在她只需等着他力尽后下手。
言哲挥舞了一会,心里也有了主意,他飞速地滚落到马下,果然这女子会妖术,除了自己的眼前,别处都是朗朗晴空。
他抡起长棍向若依的马腿挥去,若依迅速躲开,这时言哲一下心底冰凉,感觉到自己要完了,因为一层白雾又迅速地覆下来笼罩了他的全身,他无论是趴地下还是站着,什么都看不到。
言哲闭目等死,若依的剑刃压在言哲跳动的脖颈上,渗出丝丝血迹,言哲闭目抿嘴,今天大意了,本来是打算杀掉这个女怪物的,没想到却是自己死到临头。
“为什么让普通老百姓卷入战争?”若依对这些利益熏心的人真是厌恶之极,她之前都是被迫出手,如今面对一个已经没有还手之力的人,她又有些下不去手。
“养兵就是为了征战沙场,开拓疆土,怎么能怕流血牺牲?”言哲觉得这个女人的想法有些奇怪,打仗死人不是很正常吗?
“不用心让自己的子民都过上好日子,还让老百姓来杀伐之地开荒定居,你的心思太毒了”
若依手下用力,心想跟这种战争贩子说这些简直就是浪费力气,杀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