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谷关一行总的来说还算顺利,当然,要是忽略某位先天初期上关时崴了脚,就更顺利了。
白静远此时牵着玉稚的马匹,行走在函谷关外的官道上,脸上虽然没有任何表情,但是偶尔抖动的眼角和嘴角,出卖了他想笑又不敢笑的内心。
“小白!你是不是笑话我呢?”玉稚有些脸色难看的问道。
“嗯?你可不要冤枉好人啊,我哪里笑话你了。”白静远梗着脖子死不承认。
“你当我看不出来?你指定心里笑话我:‘什么一个先天高手还能把脚威了,真是挫!’,是不是这样!”
玉稚说到最后,把自己气的不行。
“哇o(╥﹏╥)o!你这人,不要这么蛮不讲理和大开脑洞啊,我什么话都没说呢!”白静远不禁泪流满面,这人猜的真准,他咋看出来的!Σ(⊙▽⊙\"a。
“哼哼,你这人什么样,我能不清楚。”玉稚不屑的撇过头。
“啧啧,随你怎么说,反正我就是没笑。”白静远打死也不能承认。
“e=(′o`*)))唉,可惜就在附近转了一下,听说函谷关可是有三道关门呢!”玉稚可惜的叹气,也不管白某人到底什么心思,估计这货是怎么也不会承认笑话他的。
“秦关、汉关、魏关,修建于三个朝代,最终汇聚成一整个函谷关的壮丽之景,确实是很不错,你要是不把脚崴了,就更不错了。”白静远最后阴阳怪气了一句。
“切,你当我想啊。”玉稚在马匹上悠闲的摇着纸扇,好不自在。
“以后出门,尽量少说自己是先天高手,容易丢不起那人。”白静远还是没忍住的吐槽道。
“呵呵,说实话了吧,我就知道你这家伙心里没憋好屁。”玉稚满不在乎的回怼。
“随你怎么说,反正接下来的行程你就不要管了,听话做一个乖乖的人镖就行。”白静远提醒了对方一句。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现在这情况,说啥也不管用了。”玉稚有些心累的趴伏在马背上。
“要是不舒服也直说,我虽然不是什么名医,但是最起码的活血化瘀还是能做到的。”白静远想了想还是关心一句。
“嗯嗯,知道了,牵好你的马就行,别把我摔下来。”
“知道了——!”白静远拉长声音,慢悠悠的在官道上行进。
。。。。。。
荒山野岭,怪石嶙峋,白静远仔细的观察一番附近,掏出地图查看。
“看样子我们已经临近太华山的分支了,从这里沿着山麓向北拐就能到浊河渭水交汇处,那里有渡口,我们可以直接沿水西进,直抵大兴府。”
白静远轻轻拍了一下地图,给玉稚解释一下。
“行,你看着来吧。”玉稚似乎有些疲惫的靠坐在一处巨石,微微点头。
“喝点水吧。”白静远把干净的水壶递过去。
“嗯,谢谢。”
玉稚伸手接过,刚想喝一口,一颗石子突如其来,偷袭而至,直奔他的太阳穴。
‘砰——!’
一道闷声响起,白静远缓缓收起手,摊开一看,正是那颗石子。
“这是!?”玉稚一惊,看向白静远。
“怎么,就想用如此手段行刺杀之事儿,是否太过儿戏了?”白静远轻笑一声,静静看着山林的某处。
鸦雀无声,似乎这附近无人一般,刚才的石子也是偶然罢了。
“看来诸位是有贼心没贼胆,都不愿意出来一会啊!可惜了。”
白静远自言自语,随后伸手拔出腰间悬挂的绣春刀,微微一抖。
“你们既然来了,何不出来一见,难道非要做那缩头乌龟不成?”玉稚脸色带寒的扶着石头站起。
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似乎行刺之人已经离去一般。
“玉稚兄弟,看样子对方是不想和我们好好商谈了,按照规矩,协商不过者,就要来点硬功夫了。”
白静远淡定自若擦拭着手中长刃。
“他们既然想让我死,我也不会留着对方,就按照正常程序走吧。”玉稚冷哼一声,毫不在意来人的生死。
“那白某就不客气了。”
白静远挽了一个刀花,冷笑一声,缓缓举起长刃,一股凶猛的气势,轰然冲天而起,如倒挂银河般汹涌澎湃。
“既然诸位不听劝,那么到了阴曹地府见了阎王爷,就好好说明一下,是龙门镖局白四爷送你们上的路。”
脸上带着一丝冷冽的杀意,一刀悍然劈出。
“抽刀断水——!”
“轰——!”
长达百米的恐怖刀气疯狂吸食周遭的天地灵气,带动这片区域的空间开始波动,俨然已经成为能破碎虚空的一刀。
白静远也对这一刀有些瞩目,他发现,自从在顾义村劈出那记‘雀离’之后,自身的状态就一直处在一个特殊的临界点。
只要自己满状态的情况下抽刀挥舞,势必会引发虚空的波动,隐隐有再次打破虚空的感觉。
这种情况下,白静远都在尽量小心,不让自己相较瘦弱的身体置于虚空之中,看样子这种特殊的状态需要找到一个适中的解决办法。
回过神来,百米刀气从天而降,带动气流向两侧飞舞,瞬间抽空所到之地的空气。
“轰隆——轰隆——轰隆——!”
山体开始猛烈的摇晃,整个儿林木和土地像是被飓风过境,犁了一遍又一遍。
在最中心,是一道近两米深的刀痕,四周是破碎的石头和歪倒的树木,以及五六名的黑衣人,全部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噌——!”
收刀入鞘,白静远得意道:“怎么样,这份功力还不错吧。”
玉稚晃了晃神,微微叹气:“自从跟你认识之后,我都不知道自己还是不是先天了,你能不能好好做个人!”
看着深受打击的玉稚,白静远不道德笑着:“哈哈哈,这就是天才的世界吧,你不懂。”
“嗯?说你两句还喘上了。”玉稚被气得笑出声。
“不敢。”白静远还是一副得意的表情。
“帮我去看看他们死没死透,没死的,你懂的。”玉稚扫视一眼,就回到自己的地方坐下休息。
“小事儿。”白静远轻轻一点地,身子掠出,数百米的距离眨眼即到。
在一片狼藉的土地中走过,白静远蹲在其中一个还微微喘气的黑衣人身前,伸手把对方的面罩拉下,露出一张古典美人的俏脸。
“哟!还是个女刺客,长得还真不错。”
“你要是喜欢,怜香惜玉的话,可以把她救走,反正我也拦不住你。”白静远声音不小,让坐在远处的玉稚冷笑连连。
“啧啧,你当我是饥不择食啊,神经!”白静远不屑一笑,在古典美女的惊恐中,一刀划过,带起一颗娇滴滴的美丽人头。
随后对于剩下已经没气的,也是把头颅全部砍掉,这样干净利落的补刀,不会因为对方特殊的身体情况,而导致装死逃脱。
“你喜欢这么补刀?”玉稚有些皱眉的问道。
“省事求安心,我可不想被人二次偷袭,这样直接了当,不会出错。”白静远一脸淡定的擦拭刀身。
“有时候发现你确实挺狠的。”玉稚闷闷的喝着水。
“嗐,人不狠立不稳,大家都是江湖中人,这一套你应该明白。”
“但有时候这种手段会招致灾祸。”玉稚劝了一句。
“哼,那就让灾祸来试试我的刀锋不锋利!”白静远眼神中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霸烈之气和冲天豪气。
“你这人,平常看着一副吊儿郎当,实际上也是个倔人。”玉稚无奈的苦笑。
“等我什么时候败在他人之手,死不瞑目的时候,我再好好考虑你的建议。”白静远轻笑一声。
“少说晦气话。”玉稚听到这里有些不开心。
“这我不和你犟。”白静远又开始笑嘻嘻的收拾行囊。
“不过,你不对今天的这事有疑惑吗?”玉稚轻声问道。
“我想问,你会说吗?”白静远紧紧盯着玉稚的双眼。
二人就在这沉闷的氛围中,不知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