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妈呀!累死我了!”白静远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
“呵——!你就这点水平,还不如我这个先天初期呢。”玉稚不屑的抱着各种纸包,放在桌子上。
“说真的,我现在怀疑我是不是才是先天初期。”白静远无力的吐槽道。
“得了,看在你今天请我吃糖葫芦的面子上,就不打扰你了,早点休息。”玉稚眉眼带笑的回自己的房间。
“喂,锁好门窗啊,注意安全。”白静远侧过头叫住玉稚。
“放心。”
“吱——!”门被玉稚顺手关上了。
盯着关上的房屋门,白静远回忆着之前的游玩,不禁傻乐起来:“看起来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嘛!”
“呼——!”吐出一口气,白静远还是秉承镖行规矩,仔仔细细检查一番自己的房间,确认无误后,大咧咧的推门而出,在值守伙计奇怪的目光下,巡视一圈,最后来到玉稚的房间。
“咚咚咚——!”
敲响房门,原本收拾行囊的玉稚,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警惕之色。
“谁?”
“我,你白大保镖!”白静远不正经的回道。
“噗嗤——!”玉稚一下子没忍住,笑出声来。
“哈哈,你这是什么称呼!”玉稚打开房门,把人迎进来。
“这不是显得我尽职尽职吗!”白静远二话不说,开始在房间里翻找起来。
“小白,你干啥呢?”玉稚不解的探头问道。
“检查房间,之前因为一直没在城市留宿,我都忘记要好好察看了。”
“保证安全?”
“对!这是规矩,每到一地住店,必须的要求。”
白静远翻箱倒柜,彻底搜查完毕,起身关紧门窗,就要离去。
“这就完了?”
“你以为呢,通常情况下都不会出问题,当然,你要是瞒着我什么事儿,这就很有可能出意外。”
白静远诡异一笑,给玉稚带上房门。
“切,吓唬鬼呢!”玉稚不屑一笑,更衣睡觉。
白静远从玉稚的房间出来,招呼小二上了一点小菜和酒,随后端坐自己的房间看书。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道鸡鸣声响彻客房后院,天微微发亮......
白静远合书上床,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又是安静的一晚,无事发生,看样子这趟旅途,会比较轻松了。
。。。。。。
在洛邑城驻留三日后,白静远和玉稚再次上路,这回没有再选择绕路,进入浊河之后,沿水而上,直入渭水径流,日程大大加快不少。
又一日,二人下船换马,改走陆路。
“小白,你知道函谷关的传说吗?”玉稚在马上风骚的扇着扇子。
“函谷关啊?”白静远摩挲着下巴,“这倒是听过不少,不过最着名的应该是道家的‘老子西出函谷关’吧。”
“对的,据古籍记载:先秦时期,柱下史老子李聃看到统治天下的周王室将衰,西渡隐居的故事。”玉稚点点头。
“我记得时间是在中古时代吧,当时此地的函谷关令叫做尹喜的人,清早从家里出门,站在一个土台上(现瞻紫楼)看见东方紫气腾腾,霞光万道,观天象奇景,欣喜若狂,大呼:“紫气东来,必有异人通过。”
忙令关吏清扫街道,恭候异人。
果然,见一老翁银发飘逸,气宇轩昂,并且倒骑青牛向关门走来。
尹喜忙上前迎接,通报姓名后,诚邀老子在此小住。
老子欣然从命,在此着写了彪炳千秋的洋洋五千言《道德经》。
以后,函谷关一带的门楣或春联都刻写“紫气东来”,流传至今,表示吉祥”
玉稚轻声讲述着故事,让人身临其境一般。
“你倒是喜欢这一类的传说故事。”白静远有些刮目相看。
“是吧,觉得我很博学多才。”玉稚很骄傲的说道。
“不过你说这么多干嘛?”白静远似乎看透对方心事儿一般,嘴角微微一翘。
“嗯?你什么意思,我才没有想去呢!”玉稚直接脱口而出,随后知道自己这是说错话了,纸扇一开,挡住有点发红的脸。
“哈哈,你小子,不打自招了是吧!说,是不是还想绕路?”白静远一副了然于胸的姿态。
“我可没说啊,这条浊河的分界点之后,就是函谷关,再之后就是渭水,这不是绕路,这是顺路好不。”玉稚死活不想承认是自己想去。
“哥们,听我一句劝,现在是保护你去葵玉宫,而不是游山玩水,你这样,让我很难办啊!”白静远伸手拍了玉稚一下。
“啧,难办?”玉稚有些不爽的开口。
“哎哎哎,得了,下句话别说出来了,想去就去呗,我又没拦着你。”白静远立马止损,可不兴让对方说出‘难办?那就别办了!’的话,就此打住。
“这还差不多。”玉稚轻哼两声,骑马走在前方。
“不是我说啊,看你这情况,是一点都不着急,要不给我透露点八卦,你和那个全是女人的葵玉宫是啥关系啊?”
白静远似乎想到什么,神秘兮兮的凑近问道。
“嗯?你调查我!”玉稚脸色微微一变,皱了一下眉。
“咳咳,没有,绝对没有,你不要误会啊!”
白静远立马矢口否认,随即心里暗暗骂道:靠,自己是脑残吧,这种事儿怎么能随便问呢,这不是犯了忌讳和丢了规矩吗?完蛋,镖局不会因为我搞臭名声了吧!o(╥﹏╥)o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本来就没想瞒着,况且你身后还站着锦衣卫这种老牌的特务机构,怎么会不利用起来呢。”
玉稚恍然的笑道,丝毫不介怀。
“抱歉,是白某唐突了。”白静远立马正色的抱拳一礼,道歉一声。
“哈哈,你别那么正经啊,我都快不习惯了。”玉稚微微摇头,看着如此行径的白静远哑然失笑。
“这事儿确实是白某失了规矩,玉兄可以决定在到达目的地之后,扣除所需比例的镖金,就当是白某的歉礼。”
白静远在这方面的礼数必须做足。
“行了,你再这样,就是没把我当朋友,这么点小事,至于吗?”
“不是至不至于,而是规矩如此,一旦破了规矩,就相当于失去了安身立命之本。”
看着如此认真的白静远,玉稚暗暗点头,愈发觉得此人确实值得深交。
“那就如此吧,按你说的来,我不懂这些,这样小白你是不是安心了。”玉稚语气温和的说道。
“真的?”白静远以为对方对于这种事,肯定很忌讳和生气的,尤其是这位的暴脾气,想不到竟然如此简单的就翻篇了。
“怎么,觉得我脾气不好,会很难缠?”玉稚冷笑一声。
“没没没,您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大人有大量,跟我这种粗人肯定不同。”白静远讪笑的拍着马屁。
“少说废话,接下来,我说什么,你做什么,敢反驳一句,信不信我把你镖金全扣光。”玉稚‘邪恶’的笑道。
“没得问题,您说啥是啥,我保证听话!”白静远拍着胸膛表示一定做到。
“那就前往函谷关,我要去看老子紫气东来!”
玉稚激动的一拍马,冲刺而出。
白静远看着跑远的背影,微微一叹,跟了上去。
在浊河两岸,两道骏马疯狂疾驰,掀起阵阵尘烟,模糊了马上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