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锦瑞一步一步慢悠悠来到郝子泠身边。
捏住了他的下巴,“怎么,我活着,你很不高兴。”
郝子泠的眼睛好像会说话,一脸惶恐。
“鬼,鬼啊。”
竟然昏了过去。
“没意思。”
箫锦瑞也松了手,郝子泠直直倒在地上。
被在一旁的箫父接下,训斥道,“锦瑞,你就是那么对自己的妻子的?你当初求我要娶他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又抓住箫锦瑞的手殷勤叮嘱,“这女人啊,要哄,男人啊,也同样是要哄的。你这样子,子泠怎么会喜欢你。”
“你听到了吗?你这逆子。”
“知道啦。”
箫锦瑞回答的简直敷衍不能在敷衍。
气得箫父吹鼻子瞪眼就要打他。
谁知箫锦瑞扭头,笑不达眼底,“大祭司,你可听到了。”
“听到了。”
司衍的目光都在箫锦瑞身上,不舍得挪开。
箫父拧眉,“你和大祭司说这个干嘛?他会向你这么不着调。”
箫锦瑞心想,那可不一定。
接着箫父又谄笑走到大祭司身旁,“大祭司,你怎么有空来我这。”
“听说令郎身亡,我就想来看看,一直没寻到时间。这才有了时间,就过来看看。”
箫锦瑞白眼都要翻到天上。
什么叫令郎身亡,还不是他这个狗男人害得。
司衍虽说在和箫父聊天,可他的视线在箫锦瑞身上就没移开过。
自然没有错过其眼中的寒意。不过,他还是不知道自己错哪了。
他来这里,只不过是想看一眼箫锦瑞。
“大祭司,大祭司?”
司衍回过神,端着胳膊,面色清冷,“何事?”
“没,这不是我家这个逆子做错事了吗,我代他给你道歉。”
接着扭头板着一张脸,死死对箫锦瑞训斥道。
“逆子,还不快过来给大祭司道歉。”
要是原先,箫锦瑞还能好好道歉。
但有了牢房劫持那一出,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
噘着嘴,对司衍咄咄逼人,“大祭司,你也觉得我该道歉?”
“不必,跟令郎没有关系。我还要感谢令郎帮我捉住了贼人。”
“锦瑞帮你抓住了贼人?”
箫父张大了嘴巴,明显不信。
“就他,也能帮你抓贼人?”
“是,说起来我还要好好感谢少族长呢。”
司衍一脸笑意,面上彬彬有礼,含情脉脉看着箫锦瑞。
箫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还觉得是大祭司欣赏箫锦瑞。
“大祭司想来也还有事,我这也没热茶招呼?恕不能款待。”
箫父看不过眼,拍了箫锦瑞脑袋瓜子一下,“锦瑞,我就是这样教你的待客之道的?”
“嗯,对对对,都是我的错,是我不礼貌。”
箫锦瑞毫无诚意,头一扭,走掉了。
司衍的视线在箫锦瑞的背影上。箫父也发现了,还是没有多想。
“大祭司,你别跟锦瑞一般见识,这孩子被我给惯坏了。”
“无事。”
“啊?”
箫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大祭司原先有那么好说话吗?
箫父来不及深思,司衍就开口告退,“我还有事,就先行离去了。”
“我送你,我去送你。”
留下倒在地上的郝子泠孤零零一个,又逢寒风瑟瑟,看上去可怜极了。
司衍看着箫家的大门,默默想着,锦瑞,我一定会娶你。
箫锦瑞满脸不开心,跟在司衍身后。
他原本还想着回去把人放开,现在看来是白担心啦。
也是,司衍那么有能耐,有什么可担心的。
不过,他不高兴。
既然他不高兴,也不会放过惹自己不高兴的人。
“大祭司,你就这么一走了之?”
司衍瞪大了双眼,满眼皆是困惑,“我该如何?”
“你该如何?你让父亲训斥我。”
“容我提醒少族长,你不过是夺魂,他也不是你……”
箫锦瑞怒吼出声,“你给我闭嘴,司衍。”
胸膛上下起伏剧烈,“司衍,你是怎么做到,一天天就能惹我生气。”
“照你这个说法,那你也什么都不是,就连我们也不该有什么关系,毕竟,你对我而言也不过是陌生人罢了。”
本想找事的箫锦瑞越想越气,猛的冲到自己的屋子,怒气冲冲猛灌了一大口水。
不行,他要找事。
回到祭司府的司衍,看着身后的阿易问询。
“阿易,你说我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锦瑞会生气?”
阿易心里腹诽不已,你把人捆起来,谁愿意。
不过面上绷着脸,不露出一丝想法。
“阿易,你说。”
阿易跪下求饶,“属下不知,可能是少族长不喜欢主子你的方式。”
“不喜欢,他为什么不喜欢?”
“这...”
阿易犹豫再三,一咬牙,“属下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主子你是否也愿意被关在不见天日的密室。”
阿易说完,头埋下更低了。
司衍沉思,“所以,锦瑞不喜欢被关。”
阿易嘴角抽搐,大概可能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想被关吧。
“你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对上自家主子不谙世事的眼,阿易怎么能把实话说出口,还是给司衍留下几分脸面。
“属下也不知。”
司衍并未说话,挥挥手,阿易告退离去。
“锦瑞,我该怎样你才能喜欢我呢。”
窗外月明星稀,原来司衍这一思考,就到晚上。
“不对。”
迷烟入室的第一时间,司衍就意识到不对。
装作不知,默默闭气装昏。
箫锦瑞拍拍手,搞定。
不过,司衍这么容易就能拿下?
嘿嘿黑,他来了。
箫锦瑞还带来了作乱的工具。
毛笔沾满墨水,在司衍脸上肆意挥墨。
没一会司衍文气白净的脸上就有了丑陋的画。
整个一小花猫。
箫锦瑞哈哈笑出声。
“你可消气了。”
司衍顺势起身。
“你没晕?”
箫锦瑞本来不相信后来仔细一想,又觉得理所当然。
要是真那么容易被算计也不会和自己打的难解难分了。
“嗯,那你是不是不生气了。”
司衍小心翼翼开口。
不是,他就画了一个大花脸,一洗就掉。这还是自己主动,这,这就是把他给哄好啦?
他哄他自己?
“你的意思是,我不该生气?”
吓得司衍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可以消气了。”
接着可怜巴巴放低身段求饶,“我错了,我知道我做错了,你能不能原谅我。”
“原谅你?”
箫锦瑞报臂,“你都没有哄我,就让我原谅你?而且你犯的错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