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陈幼熹惊喜。
她正想着靠自己的力气根本搀扶不了徐淮渊去到安全的地方的时候,赫然瞧见了一头温顺的黄牛正在不远处慢悠悠的啃草。
陈幼熹走过去,趁着那头牛还没来得及放映的时候贴过去一道黄符,那牛立马成了一个听话的坐骑。
“这些好了,有工具了。”
陈幼熹领着牛来到徐淮渊附近,再让牛蹲下,搀扶着徐淮渊坐上去。
“你是哪家的牛,就回那个地方去。”陈幼熹对那牛道。
牛似乎会意似的,慢悠悠的往前走。
牛的行走速度陈幼熹自是无法控制,她最庆幸的是当初学习黄符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可驱使动物的黄符咒语,当时觉得好玩学了一下。
今日才明白什么叫技不再多。
若非有当时的好奇,今天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跟着牛来到了一处农庄,前方有一个院子,里面的人仿佛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走了过来,一眼就看见了自己的牛驮了一个男子又领着一个女子,当下恼火:“你前日带了兔子回来倒还好,现在带个人回来是做什么。”
说罢老人家拿着扫帚就要打牛。
陈幼熹忙上前阻挠:“它也是好心,我们是外乡人我朋友遇见劫匪受伤了,此事昏迷不醒,我们想讨要一口水还有就是找个地方稍作休息。”
“劫匪?”
“是。”
老人家似有些怀疑本想拒绝,又见徐淮渊一脸是血陈幼熹又满脸的疲惫,有些不忍心道:“先进来吧,此人要是再走路怕是要死过去了。”
“您懂医术?”陈幼熹惊喜。
“略懂一二罢了。”老人很是谦虚道。
老人帮着陈幼熹搀扶徐淮渊进了屋内,转身看着适才居然下跪的牛,一脸诧异的看了一眼陈幼熹,却一声不吭。
他活到这个岁数了,什么好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心里明镜似的。
“姑娘啊,你和这个男人什么关系啊,他的命可真够大的。”老人家在给徐淮渊把脉之后,对只能勉强吊着一口气的徐淮渊叹了叹气。
陈幼熹心里跟有无数只的兔子在蹦跶,“您能治好他吗?”
“主要是要看他的意志力,我只能用药护着他这一口气,可要是他的求生意志不够强的话,这一口我费力吊着的气很快就会落下去。”
“这么危险……”陈幼熹说罢手紧紧拉着徐淮渊:“你一定要活下来,千万不能丢下我啊。”
老人家眉头挑了下,意味深长眨了眨眼转身离开。
在合上门的那一瞬间,老人轻声道:“原来这一口气是这样吊着的啊。”
但凡是人有执念,心里的那口气就断不了。刚才那话其实是老人家吓唬陈幼熹的,就是想要看看他们的关系如何。
刚才见陈幼熹慌乱拉着陈幼熹的手安慰的当下,立马明白了这是一对有情人。
老人家幽幽道:“死不了咯。”
这话仿佛是说给屋内的陈幼熹听的,听到这话的陈幼熹擦拭脸盘上的泪痕:“你听见吗,老先生说你一定会活下去的。”
躺在床上的人一动不动,陈幼熹看着痛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