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淮渊缓缓垂眸,没有拿着册子的那只手,紧紧拽了拽。
“呼……”陈幼熹一屁股坐下,定定看着他:“我今日特意拖延时间,就是为了把册子名单让你知道,天意让你来找我了,你却……”
陈幼熹气呼呼大口大口呼吸,她胸腔剧烈的上下起伏,有些生气。
“我是担心你。”徐淮渊差点脱口而出,想要说出自己想要护她一世周全这样的话,话语到喉咙边上,却硬生生的淹没了下去。
这话,如同寒冬里的一股暖流,陈幼熹听了心里欢喜。
之前怒火,瞬间戛然而止。
“我知道……不过你也要相信我啊,这是最好的办法了。”陈幼熹柔声道。
徐淮渊两只手,紧紧拽住陈幼熹的肩膀:“这样就是让你涉险。”
“哪里有两全其美的事情啊。你相信我,我说的办法就是最好的办法,最坏的结果是我可能真的会被箫锦漓迁怒,可我不后悔……”陈幼熹郑重道。
徐淮渊被她感动,一个女子居然有这样的胸襟,实属难得。
“你其实也知道为了大局着想,只能是揪出名单里的害群之马吧?”陈幼熹说出真相。
“好,就按照你说的去做,我不会辜负你的期待的。”徐淮渊为了大局着想,只能是如此。
陈幼熹重重点头:“嗯。”
他们两人紧跟着讨论,选择用怎样最好的办法将箫锦漓北方势力除去。
商讨完毕之后,陈幼熹催促:“你赶紧走吧,要小心一点。”
现在是人体最困的时间,禁卫军也是交班的时候,这个时候徐淮渊离开,是最安全的。
“你自己要小心。”徐淮渊叮嘱,依依不舍的离开。
窗户打开,徐淮渊跃窗离开。
陈幼熹静静的看着窗外,那里已经没有任何徐淮渊的影子,此事外面风平浪静,陈幼熹已经可预告到暴风雨的来临。
重新躺回床上,陈幼熹难得得睡得安稳。
一觉大天亮之后,宫女提醒:“皇上正等着您,已经让人来请了两回了。”
陈幼熹伸伸懒腰,“这不是醒来了嘛。”
内侍应该是来找过她,只是见她睡着,也就不敢催促,毕竟昨日她跟皇帝说的理由是精力欠佳。
陈幼熹整理了一番之后,这才慢悠悠见皇帝。
迎接她的内侍,着急得额头都冒汗了,也不敢催促。
陈幼熹就这样慢悠悠的曲见箫锦漓。
箫锦漓见她神采奕奕,欣喜问道:“相冲之人,可找出来了?”
他堂堂一个皇帝,还等一个女子,实乃是罕见。若非是她的预测能力一流,箫锦漓才不会纵容她的性子。
“找出来了,都在这个册子里了。”陈幼熹将自己整理的名册递上,她不悲不看的抬头,从面上看来半点心虚都无。
箫锦漓习惯看一个人的眼睛,从那人的眼睛里看对方是否有所以隐瞒。
他见陈幼熹一脸坦然,满目的清澈,便觉得陈幼熹一心为他办事,箫锦漓打开看了一眼:“都在这里了吗?”
“都在这里了,皇上大可将名单上的官员都撤职。”
陈幼熹说的郑重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