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趁饥荒铲除他的势力吧,这是最好的契机了。”陈幼熹没等他开口,主动道。
清澈的眸光里溢满了兴奋,陈幼熹定定的看着她,似奉上的并非是名册,而是世间最绚烂的珍宝。
箫锦漓在北方的势力若是不铲除的话,后患无穷。
徐淮渊心头一惊,但也深知这次是不可多得的机会。
他合上册子,一言不发。
外面有禁卫军巡逻的脚步声,两人躲在屋内,窗外无法发现之处,待禁卫军离开之后,陈幼熹起身关上窗户。
窗户关上的当下,外面的风声也顿然消失,屋内他们两人谁也没说话,除了他们彼此的呼吸声外,什么动静都没有。
许是听见陈幼熹关窗户了,外面宫女在门口道:“姑娘可是醒了?”
“风太大了,有点吵,去把窗户关紧一些。”陈幼熹的语气慵懒且有点不悦。
守在门口的两个宫女困极了,关了窗没想太多,两人在外面一边打瞌睡一边守夜。
陈幼熹见徐淮渊一直在看着册子上的名字,她想到徐淮渊现在脑海里一定是各种翻江倒海……
她来到徐淮渊身侧,轻声道:“这东西,既然来到了我们身边,就是老天爷给的路,对吧?”
徐淮渊蹙眉,微微叹气。
鱼翅与熊掌不可兼得,此时他才深切的感受到有时候果真是如此,他漆黑如墨的眸子,静静的看着她:“这东西,既然经你的手,你就脱不了干系。”
他不愿意她被参合其中。
“那你觉得还有其他办法?”陈幼熹眸光狡黠道。
“其他办法我暂时没想到。东西是好东西,可我担心要是我按照名单上的人去清除人的话,箫锦漓一定会怀疑你的。”徐淮渊是担心若是败露,此事会将陈幼熹推向万劫不复深渊。
箫锦漓是个何等谨慎之人。
过手这个册子的人,他心里一定有数。
到时候要是怀疑陈幼熹了,他就算是没有证据,也会让陈幼熹苦不堪言,他不敢冒这个险。
陈幼熹低头,抿了抿嘴没吱声。
徐淮渊的顾虑,她不是没有想过,可现在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陈幼熹浅浅笑了笑,一副根本无所谓的样子:“放心吧,我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再说了,一个册子看过的人一定不少,就如同今天晚上,还有两个宫女也在这,我睡着了她们若是看了也不足为奇对吧。”
她一直说的很轻巧,不想徐淮渊为此事而有太多的顾虑,虽然也知道她的言语很苍白。
但凡是有些决断力的人,都会知道她的危险。
“此事我考虑考虑。”徐淮渊犹豫,嘴角颤了颤。
犹豫并非是他的风格,此事涉及到陈幼熹,他就无法肆无忌惮只考虑自己。
“你还考虑的话,都要天亮了。”陈幼熹夸张道。
“这件事对你来说太危险了,我不能这样做。”徐淮渊最后决定还是算了,但凡是让陈幼熹有任何危险的事情,他都不愿意做。
陈幼熹从凳子上弹起,两只手饶胸,在徐淮渊身侧走来走去,她心情很复杂,一半欣喜一半难受。
“你难道忘了还有百姓了吗?”陈幼熹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