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宋倾城点了点头,望着荷叶吩咐道:“既然从今以后本宫不能出去了,那我爹爹和娘亲就麻烦你多加照看了。”
听到这话,荷叶微微一怔有种不好的情绪从脑海中划过,“娘娘,你这是?”
“娘娘,皇上今日虽话的重了些,可到底也不是什么实质性的惩罚。你千万不可想不开啊,即便是不为了你自己也该为皇子着想……”后面的话,宋倾城已经听不清楚了。因为尽数淹没在了她的哭声中。
瞧着眼前人哭的双眼红肿的悲怆模样,宋倾城倒是忍不住笑了出声,“好啦,想些什么呢。本宫才不是那般脆弱的人,左右不过是现在不能出宫了。加之皇上今日委实气得不起,我担心爹爹和娘亲罢了。”
自从宋恒昏迷不醒以后,宋家可谓是大不如前了。加上又除了宋臣玉怎么一个败类,她怎么可能不担心。
“娘娘,你当真没有骗奴婢?”荷叶抹了抹眼泪,一副半信半疑的模样。一双杏眼更是紧紧的盯着眼前的人,好似生怕她一个不留神。
就会错过宋倾城的一举一动一般。
宋倾城见状,则是伸手将她额前的碎发理了理,笑容不变道:“真的,本来当皇后就有诸多无奈,这个本宫早在入宫前就想明白了。行了,你先退下。本宫乏了想要好生休息下。”
很快未央宫被封锁宫门的消息,便在皇宫中传来了,那些不知内情的大臣们以为皇后失宠。
顿时觉得机会来了,于是一个个的都巴不得赶忙将自己的闺女送入宫中去。而知道内情的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却是一脸严肃的站在永和殿中。
两人面面相觑互看了一眼,刑部尚书率先开了口:“皇上,劫走死刑犯乃是砍头的大罪。即便是皇后娘娘身份尊贵,那我朝也是有子犯法与庶民之。如此草草了事只怕是难以服众。”
“是啊,皇上这秦风一旦出去,可谓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如此危及我南夏百年根基之事,皇上这般惩罚委实太轻了些。”大理寺卿也拱手附议道。
可不是就困在未央宫,不准出宫这算哪门子惩罚。
不准皇上就是不愿她听到那些闲言碎语,故而将她保护起来也未可知呢。
这两人是什么心思,楚昭文自然知晓。
只见他冷哼了一声,神色冷冽道:“哦,那依照两位大人的意思应该怎么办呢?将皇后的判下斩立决,当庭处死?”
“臣等不敢。”他这是气话很明显的气话,这两位都是朝中老臣岂会不懂。
故而,两人只是很谦卑的出言道:“皇后所犯之罪,虽是大罪可到底是初犯。再加之如今皇后还身怀有孕,若是男丁便是陛下的皇长子。自然在此时是万万动不得的。”
瞧瞧这话的,如今动不得生下孩子后再行惩罚是!
楚昭文眸色微恙,面色阴沉道:“所以,尔等的意思若是公主,便不是朕的嫡亲骨肉了吗?!无论是男是女,那都是朕的第一个孩子。也是我们南夏的长公主,或是皇长子身份都非比寻常。再者,宋氏一族乃是有功之臣。这次平定瑞王他们可谓是功不可没,原本放走秦风一事,皇后完全是可以功过相抵的。但朕就是念在法不容情的份上,故而才重罚了皇后。不曾想你等竟还有意见!?若是如此,这南夏的下,我楚家的皇位让尔等来做可好啊!?”
“微臣不敢!”见子动怒,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自是赶忙叩首请罪。
他们其实想要也不多,并非傻到真想要让皇上惩罚皇后。这帝后情深乃是整个那南夏百姓都知道的事情。他们又岂会不知道,只是这自古以来皇上都是三宫六院的。虽在他登基以后,是迫于众位大臣的联合施压。
曾经立了几位妃子进宫,可是这光立下不宠信有什么用啊?更何况,他南夏泱泱大国上百位朝臣,就几位妃子哪够啊!
显然楚昭文也是知道他们的真正意图,故见吓唬他们差不多了。便见好就收,“当然,朕独宠皇后日子久了,皇后难免会恃宠而骄。所以朕决定从明日起,便开始广招秀女充盈后宫。此事朕自会交给礼部尚书去办。”
皇帝都怎么了,台下两位自然是赶忙附和道:“吾皇英明啊!”完两人正欲告退。
不曾想楚昭文顿了顿,竟又开口道:“对了,蔡大人朕听过你女儿也到了选秀的年纪?”
刑部尚书蔡葵闻言立马躬身回应道:“回皇上的话,正是微臣的女儿莞珍已年方十六,的确是到了选秀的年纪。”
“哦……”楚昭文听言,沉吟片刻,“既然如此的话,那不必选了。直接让她入宫,按照宫里的规矩先册封为常在,待日后侍寝朕再择日册封她为贵人。蔡大人你意下如何?”
这原本就是蔡葵梦寐以求的事情,如今这美梦成真。他自是感激莫名道:“这,皇上只怕这不合规矩。微臣受之有愧啊。”
楚昭文心头冷笑了一声,想着你如此咬着此事不放。所求的不就是在此吗?
但面上还是平静温和道:“诶,这没什么蔡大人多年来,将刑部打理的井井有条。理应如此,也算是朕对你多年忠心的一番表示。另外有些事情,到底也是朕的家事。朕不希望被太多人广泛议论,二位爱卿可否明白朕的意思?”
“微臣明白,秦驸马一事微臣定会妥善处理。还望皇上放心。”蔡葵见状赶忙下跪表明态度。
而后才一脸喜色的和大理寺卿两人告辞离去,确认他们都走了以后。苏峰忍不住出言道:“皇上,事情既然是如此那在未央宫的时候。你为何不将其中的利弊和娘娘清楚呢。而非要那样的话呢,只怕娘娘现在都还在生气。”
原本苏峰就觉得,自己主子不可能是那种人。就算放走秦风令他恼怒不已,也不至于会对宋倾城发怎么大的脾气。更不可能真动真格惩罚她,如今这一看便什么都明白了。原来他若是不先下手为强,只怕后面这些人还指不定对皇后如何呢。
可光是他明白了有什么用,只怕是宋倾城此刻还是丝毫不明白呢。
“本来也是朕做的不对,她生气也是应该的。”楚昭文垂眸,眼神陡然黯淡道:“再了,等那些秀女们都入宫后。定会十分烦扰,她不能出未央宫也无人也就无人打扰她了。朕觉得如此甚好。”
听到这,苏峰总算是彻底明白了。原来他之所以下这道旨意的原因,是在于此啊。
也对,按照惯例来新入宫的秀女们都需要每日给皇后请安。如今倒好了,整个未央宫都被门禁了起来。里面的人不必出门听这些闲言碎语,外面的人也休想进去打扰她的清净。
念及此,苏峰不禁感叹道:“皇上,你这般用心良苦不知,皇后娘娘是否可以知晓。若是不知那岂不是……”
楚昭文听言却没有法,只是一双眸子静静的望着远去,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没有外界打扰的未央宫额外的宁静,虽皇上已下令封宫锁门。
但是这宫中原本什么都有,故而宋倾城过得倒也不差。只是这种不差,或许物质上的而已。
这不,瞧了一眼外面的色。荷叶劝解道:“娘娘,这色也不早了,看样子皇上是不会来了要不我们早些歇息?”
宋倾城闻言却嘴硬的否认道:“谁我在等他了,我不过是闲来无事看看月色罢了。”
是,的确不是等他。她不过是每日早膳的时候,总会走到宫门前张望一会。用过午膳后呢,又会在前院等待片刻。而当晚膳都用完,还未见那人来的时候。她便像现在这样安静的趴在窗边。
一双极美的眸子明明应该望着夜空,却总是时不时的瞥向那不远处的宫门。
“睡,娘娘熬太晚了,对你身子也不好。”荷叶一面为她收拾着床榻,一面轻声的劝阻道:“想来这些日子皇上都在忙,所以才没顾上娘娘。这新帝当政估摸着都是这般忙碌的。”
听到这,宋倾城却忍不住打断冷笑了起来,“是啊,他是忙。可是忙的并非政务,而是他那一屋子无处安放的秀女。荷叶,你会不会他早就流连于万花丛中,而把我这株昨日黄花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昨日黄花?呵呵,她还是真是会形容。和苏峰蹲在墙角下的楚昭文,闻言忍不住嗤笑了起来。然而距离太远他又极力压着声响,故而,宋倾城和荷叶两人才未发现任何端倪。
“怎么会呢。”与他的笑意绵绵不同,荷叶听言则是心头一紧,“娘娘你生得这般绝色潋滟,人容姿怎会是昨日黄花呢。奴婢倒觉得外面那些莺莺燕燕才当真是昨日黄花呢。半分也不及娘娘的风采。”
是吗?她的确生得美,可是那又如何呢?再美还不是一个人独守着未央宫。
再了自古以来有哪个帝王是当真专情的,下间的美人都被他们看了一遍。又岂会独恋一只花呢。呵呵。
想到此,宋倾城扬了扬嘴角,笑意凉凉道:“你啊,竟会捡好听的,无妨他忘了就忘了。他若是把我忘了,我便也把他忘了。如此便可两不相欠再不相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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