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院外村子里传来一阵鸡鸣狗吠和平时很少听到的大声吆喝声,声音越来越近,似乎有一群外面来的人正向细雨家的方向走来。
……
“咣!”院门再次被撞开,几名凶神恶煞般的黑衣人冲了进来,几双眼睛虎视眈眈在院中搜寻着什么。
院子中间,站着个脏不溜秋黑不拉几又瘦又小,看起来十几岁的小姑娘,衣衫破旧,蓬头垢面,一手拿着柴刀,一手拎着只母鸡,母鸡刚刚被切断了喉咙,正在挣扎,鸡血也四处喷洒,溅在了小女孩儿的衣裤上,洒在了柴草上。
小女孩见到破门而入的一群人,似乎受了惊吓,一松手,母鸡落在地上,尚未断气的母鸡兀自在做垂死挣扎,在院中柴草堆上一阵扑腾,溅得到处都是鸡血,院中的其它动物也跟着惊恐起来,一时鸡飞狗跳,搅得鸡毛、尘土、柴草满院纷飞,小女孩儿也被呛得大声咳嗽起来。
领头模样的黑衣人将院中扫视了一遍,皱了下眉,给身边人使了个眼色,转过身去。
身边大概是副手模样的黑衣人看看小姑娘,又瞅瞅地上的鸡,邪笑道:
“哎哟,这看似是穷苦人家,日子倒是过得不错,还有得鸡吃!”
细雨眼见黑衣人对刚宰的母鸡动了心思,慌忙道:
“我娘去看大夫了,最近她身体不好,弟弟也还小,正在长身体,娘嘱咐我宰只鸡补一补。平时连饭都吃不饱,说什么也不会舍得杀鸡的,各位大爷,你们……”
那黑衣副手不待细雨把话说完,便一挥手打断了她,不耐烦地道:
“行了行了,真是没见识的村妞,收个鸡至于我们爷费这么大阵仗吗?爷问你,你今天可有见过什么可疑的外地人吗?”
细雨一副不懂的样子,茫然地摇了摇头。
黑衣副手冲着几个手下一挥手,那几个佩着刀掩着口鼻的手下立刻朝屋子里随便探了探脑袋,又拿着带鞘的佩刀在柴草中胡乱捅了几下,并没什么发现。
副手骂了一句道:“这是最后一家了,再仔细找找!看他能跑到哪去!”
那只垂死的鸡挣扎了几下,渐渐没了力气,不怎么扑腾了,只是偶尔抽搐一下。
另一只大花公鸡不知是害怕还是气愤,在院中窜跑着,正跑到那领头人跟前,尾巴一翘,“噗”地喷出一股稀乎乎的鸡粪,正巧喷到了那领头人的靴子上。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那头领“刷”地一下抽出佩刀,只一挥,那大花鸡都没来得及叫一声,脑袋便和身子分了家。
众黑衣人熟视无睹,只有细雨惊恐地大叫了一声,看着没了头还在扑腾的大花鸡,便大声地哭了起来:
“花花、花花呀……这可是我家唯一的公鸡了!花花死了,早上谁打鸣啊!呜呜……花花死了,还怎么孵小鸡呀……呜呜……”
领队人听着细雨哭得心烦,对着手下挥了挥手:
“都走吧!”
一行人正欲离去,突然,其中一个黑衣人似乎发现了什么,喊了声:“慢着!”众人停下脚步,看到那官差所指之处的柴堆底下露出一截衣角,那黑衣人眼睛一亮,走上前去抓住衣角使劲往出一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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