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玉楚楚依旧抱着手机关着灯，在黑夜中对着亮着的屏幕久久没有入睡。
而一墙之隔的玉昭昭，正双膝盘坐，对着月光看着杯中留下的咖啡残渣。
这是一种占卜方式，来自于西方，在她的身旁，还放了好几样占卜工具，在之前已经试过了，可得出的结局竟然都无一例外是模糊的。
越是这样，她的眉头越是锁紧。
这段时间她对于自己的金手指也算是运用的比较熟悉了，却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不论起多少卦，不论用何种方式，得到的结果都是没有结果。
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没有结果才是最诡异的。
这反而让玉昭昭确定了，玉楚楚异常确有内情。
眼看着便是高考，近一年的相处已经让玉昭昭真正把她当作家人看待。
如果放弃高考出国真的是玉楚楚自己的本心，那她绝对不会阻拦，反而会支持她，给她鼓励和帮助。
但玉楚楚把高考看的有多重要，玉昭昭是再清楚不过的，她们两个已经一起讨论了无数次以后一起读大学的生活。
玉仲礼答应在学校附近给她们买一个房子，两个人可以不住宿舍，去那休息。
家里会有人定期去打扫，补充冰箱里的食材和零食水果，两个人闲的时候可以一起做做饭。
因为年龄不够，要等大一才能考驾照，等驾照考下来了，周末就不用家里司机去接，她们俩自己就可以开车回家。
假期还可以一起开车出去玩，在周边景区转转，爬一爬山。
玉楚楚甚至已经在网上找好了大学城附近的美食攻略和一些年轻人喜欢的网红打卡地点。
每次说起未来的大学生活，玉楚楚都是一脸向往，眼神发亮。
玉昭昭绝对不相信她会就这么轻易地改变了想法。
这一晚，玉家几口人都没有睡好。
第二天，玉楚楚到了上学的时间依旧迟迟没有下楼，玉昭昭上去敲了几次门，都无人应答。
玉仲礼和莫婉贞也去了几次，或严厉或温柔都试过了，轮番下来得了玉楚楚隔着门板的一句不想去上学了。
玉昭昭也只好自己先去了学校。
临近高考，老师就是带着大家不停地刷题讲题，保持手感和思维，玉昭昭一上午都想着玉楚楚的事情，因而时不时就走神，不过已经到了这个时候，老师也不会过分苛责，考前学生心思浮动是正常的。
但是下课时老师还是忍不住问了玉昭昭一句：
“玉楚楚今日怎么没来？”
“她……她身体不太舒服，在家休息。”
玉昭昭犹豫了一下回答。
老师立刻就相信了，毕竟玉楚楚的努力劲头所有老师都看在眼里，学校早就把她视为是未来的状元苗子了，以玉楚楚的性格，如果不是真的有事情是绝对不会在这个关头请假的。
“怪不得你今天看着有点走神呢，病得很严重吗？”
“哦，不是很严重。”
玉昭昭含糊答道。
“那就好，最近天气热起来了，你也要注意身体。今天发的卷子你记得给她带回去，如果实在没精力就重点只看每部分的最后几道拔高题就行。”
玉昭昭正跟老师在走廊说这话，就看到许久都没有露面的原男主沈煜从楼上走了下来，本来一脸得色还哼着歌，和玉昭昭对上眼神的那一刻很明显地僵硬了一下，立刻移开了眼神，若无其事地走了过去，脚下的步子却有些急促。
玉昭昭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老师嘱咐了几句之后就回办公室去了，玉昭昭看着沈煜离开的方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沈煜之前被她下过蛊之后，一直都是很惧怕她的，可刚才那一瞬间，虽然看似是因为害怕而逃避，但是实际瞧着却更像是有所隐瞒所以心虚，怕被看出破绽。
玉昭昭左右看看，见走廊没人，从口袋拿了张便签纸出来，手指翻动，折成纸鹤的形状，咬破食指挤出血珠，给那纸鹤点了个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