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了?”白落落道。
“那倒没有,我怎么可能会吃她的醋,那到底是我漂亮还是她漂亮一些。”黄茗话锋一转,直直问道。
“都漂亮。”白落落道。
“切,口是心非的女人,明明就是我比她漂亮。”黄茗揪着自己脑门的绒毛道。
白落落笑笑不说话,其实白诗轩的美貌是公认的,比母亲稍微逊色,好在青春年少,少女生气十足,更为亮眼,黄茗家里有七个哥哥三个姐姐,是众星捧月养大的,但也并非欠教,母亲对他们的教育十分的上心,在黄茗这也只看到满满的自信,从来不觉得这世界上有比她美的女人,小小年纪就立了功劳。
“对了,你这一身的血是从哪回来的。”白落落道。
“城南河那边,那群小妖怪找死,我就如他们所愿,杀了三个,活捉了一个,给关起来了。”黄茗道。
“小心些,现在那些妖怪就盯着我们这群人,最好不要独行。”白落落提醒道。
“我知道,你呢,那群人怎么说。”黄茗毫不在意。
那群人指的是崇云门那些掌位的弟子,这次出来,长老都在门内镇守,说的好听是镇守,难听就是不愿意搭理白仁贵,那些人年龄都比白仁贵大,白仁贵几次请求出山都被拒绝,只是让他们手下的徒弟跟过来,她白落落能当的上崇云门的掌门,是黄茗及其他门派的人推举的,崇云门的人并不认,这几日,那些人也一直不服管教,我行我素,没少惹事,白落落也很无奈。
“我已经给仙首传了信要了任命文书,过几日应该就到了,至于崇云门。”
要让那些人消停下来,最好还是得到那些长老的认可,问题是白仁贵都不会理的人,怎么可能会愿意见她。白仁贵下落不明,她也不可能擅自离开。
“这样好了,我去找我哥他们来,让他们滚。”黄茗道。
“我的傻阿茗,要真有这么简单就好了。”白落落道。
“那你想怎么办。”黄茗道。
“不知道,先不管他们了,白,我父亲那边情况怎么样了。”白落落道。
只要白仁贵回来,这些问题就会迎刃而解,可她总觉得白仁贵不会回来,至少在朱雀被彻底消灭之前不会回来。
“我们找不到他,不过听到附近的居民说看到过他,在一个烧饼摊子吃了十个烧饼没给钱,还有五个鸡蛋,一碗馄饨,还在窑子里呆了一天,应该是没事,他不会是害怕,故意躲着不回来了吧。”黄茗道。
白落落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黄茗说的没有错,阿渡以商讨白诗轩的事将他骗到那群妖怪的陷阱当中,就算自己突围出来,也早就吓破了胆,看到有她在主事,连回都不愿意回了,要见到他,恐怕得战事结束。
“不知道。”白落落道。
“得了吧,小落落,你可比我清楚,他不会回来了,至少在你赢之前是不会回来的,他要躲起来,我们根本不会找到他,他就是个贪生怕死的糟老头。”黄茗道。
“方才你说的那些不要说出去,将寻找白仁贵的那些兵士撤回来一部分,对外就说他伤了,正在养伤,已经委托我暂代职务,任何人不得轻举妄动,否则杀无赦。”白落落道。
黄茗是个聪明的人,这些年和白落落作战也有数次,明白她的意思,她猜对了,白仁贵躲起来了,放弃找白仁贵,可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必须得要隐瞒,才能稳住人心。
“好嘞,我这就去说。”黄茗比她还要激动,她早就不想理会那群人了。
“嗯。”白落落道。
“对了,那个阿渡怎么处理,杀了他吗?”黄茗道。
白落落没有回答,她并不想留这个人,更不想他和白诗轩在一起,她只有这一个妹妹,真正的白落落也只有这一个妹妹,她可以不懂事,不代表自己就可以把她往火坑里送。
“你自己看着办吧!”白落落道。
黄茗没有继续问,也明白她的意思,转身离开
“小美人,出来见见爷,爷可是你的青梅竹马。”
白落落听着外面的一声声喊,心里烦的发毛,直接将砚台砸了出去,好巧不巧,正中那人眉心,留下墨黑印记。
“白落落,你给我出来。”
他彻底发毛,想撞门,白落落打开大门,脚下一绊,骆彬彬直接狗啃泥,与大地母亲来了个亲密接触。
“骆彬彬,我说过的,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来我这里。”白落落道。
骆彬彬干脆也不起来,躺在那里,手撑着脸,半躺着看着发怒的白落落,眼睛笑成了月牙儿。
这就是崇云门的领头刺头之一,她的师兄,骆彬彬。
“是吗?你什么时候说的,再说一遍我听听。”骆彬彬无赖道。
“无赖。”白落落道。
这个骆彬彬是最难缠的,从白仁贵在就一直缠着她闹,也不知道图个什么。
“我一直都挺无赖的,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就不能对我多些宽容。”骆彬彬道。
她本身的态度还算好的,并没有对他说过什么太难听的话,只是他一直这么缠着,才将她耐心耗尽。
“骆彬彬,几年不见,也就你,一点没变,无赖更胜从前。”白落落道。
“多谢夸奖。”骆彬彬道。
“送客。”白落落懒得与他寒暄,直接喊人将他轰走。
骆彬彬并不愿意,抓着门框子不肯松手,“你们谁敢动我,爷我可娇贵的很,动坏了你们赔不起 。”
众人面面相觑,白落落揉了揉发疼的脑仁,道“滚进来,关上门。”
骆彬彬满意,随她意,将门关上,于书案前,看她工作。
“这么多年,你怎么都不回来看看。”骆彬彬看着她深情道。
白落落看着他伸长了脖子,整个人差不多要贴过来,道“骆彬彬,你不会喜欢我吧。”
骆彬彬一脸娇羞,嘴角含笑,拈着兰花指道“你,想多了,就是太长时间没有和你作对,那个了。”
“皮痒了。”白落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