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不提还好,这么一提,正好撞上墙角。
顾武肉眼可见的面皮上泛了红云,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憋的,不好受。
银月狐从来没对那个女人上过心,并不明白其中滋味,可如果把女人换成孙无道,那可是相当的痛心,要说孙无道和白落落还是渊源颇深,两个人同用过一具身体,性格也有很多相似之处。
就算是成了男的,他也有斩不完的桃花。
这么想,他也是和顾武一样的人。
“哼,姓白的没有一个好东西,女人都一个样,只会伤我们的心。”银月狐道。
姓白的他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姓白的能是什么好东西,撩完就不管,实在可恶。
银月狐企图通过心灵沟通让顾武放他离开,可是顾武就好像死了一样,对他说的话不闻不问。
“最近她在做什么。”顾武问。
“这个我怎么会知道。”银月狐道。
顾武幽幽看着他,他原本身高马大的,气势逼人,道场强大到别人难以想象,而自己又受过重伤,更加难以承受这份压力。
“朱雀那边出事了,仙门那些人好像派崇云门去解决了,她也跟着一起去了。”银月狐道。
“她去了能做什么,无非是添乱。”顾武不屑道。
“她赢了,至少拿下了首攻的胜利。”银月狐道。银月狐道。
“狐狸的消息果然灵通,仙道的事也这么清楚。”顾武道。
“哪里,在这乱世讨口饭吃不容易,我青丘虽平时不问世事,该知道还是得知道,她名气不小,小姑娘家家,就成了两家的掌门,岛主,总得防着。”
“门主,什么意思。”顾武问。
“你不知道吗?她现在是崇云门掌门。”银月狐道。
“什么时候?”顾武问。
“这个,我也不清楚,没问。”银月狐道。
顾武一阵风一样的消失。
“阿姐,你就饶了阿渡吧,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也是为了我好,要不是爹爹执意阻拦我们,他也不会铤而走险,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白落落看着跪在地上拉着自己手为一个男人求情的妹妹,只是觉得陌生,什么时候她的妹妹成了是非不分的人,做事也学会无理取闹。
白落落俯下身子,指尖一寸寸从额头滑落,白诗轩长大了,也长的更为精致,像是捏出的面团娃娃,出落的水灵,长的惹人喜爱,眼尾处和她有着八成的相似,姐姐是冬日里的梅花,无论身处何种环境都能顽强生存,是不施粉黛,仍有致命魅力的女人,妹妹是朵绽放的白莲花,不染凡尘世俗,可是落在白落落眼里就有些好笑,“妹妹,现在父亲生死未卜,你就为罪魁祸首求情,你就不觉得自己做的太过分了吗。”
“阿姐,我也是逼不得已,你就帮我这一次吧。”白诗轩道。
朱雀一事本来和她就没有关系,原推的也不是她,只是这些年白仁贵经营的人脉实在太差,一场会议下来,竟然没有人愿意出手相助,将她这断绝关系的女儿推了出来,白落落原是想推脱掉,架不住各门各派老东西的道德绑架,唯恐落的个不忠不义不孝的名声,这才站出来。
这一站,她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没有人愿意接手她这摊烂摊子,整不好的能把自己搭进去,崇云门这些年几乎都是兰姨在管,本来白仁贵只是不作为,好吃懒做,在兰姨的作为下崇云门成功走向没落。
一场仗下来,崇云门几乎都是拖后腿的存在,全凭着她和黄茗,还有肖然等一众同僚在撑着。
白仁贵只是当个空头主帅还能被人掳走,生死未卜,听着那个叫阿渡的叛徒意思应该是逃出朱雀领地了,至于为什么没有回来就不得而知了。
如今她被迫成了崇云门的掌门,面对着的是一堆烂摊子,本来就是焦头烂额的,白诗轩还要她的阿渡。
“嗯,我答应你保他平安无事,如果你还想和他继续见面,就不要再提这件事,日后我自会安排,你只需要好好等着即可。”白落落道。
“可是。”白诗轩还想说什么,被白落落出手制止。
白诗轩知道再继续说下去也没有用,心有不甘的离开。
黄茗找她的时候,正好碰到白诗轩离开,对于白落落这个妹妹,黄茗表示很有兴趣,移步上前将人拦住道“你就是白诗轩。”
白诗轩点点头,道“嗯,我就是。”
黄茗毫不客气的抓住她的手,握住她脉搏道“你挺一般的,看起来不像,也不知道你们这一家怎么有落落这样的人。”
黄茗一身戎装,满身盔甲,脸上的血还没有来得及擦干净,似乎处理了不少东西。
白诗轩还没听谁说过她不如谁,都是赛过那家那家的女儿,现在被人冷不丁的一提点,心里承受不来,眼泪夺眶而出。
“我爹爹说过,女儿家家的,修为不用多高,长的漂漂亮亮,嫁个好人家我就没有。”白诗轩越说越没有底气,抬头审视了和她同龄的一身戎装的黄茗,还有正在画符的姐姐,修为皆远超于她,越发觉得脸红。
“你爹骗你的,我爹就没有这么和我说过。”黄茗道。
白诗轩不知所措,她是不敢反驳黄茗,不仅仅是因为她是黄老道的女儿,更是亲眼见过她亲手撕了三个狼妖之后,见识过她力量的强大,不敢轻易造次。
“阿茗让她走。”白落落案前头也不抬道。
“哦。”黄茗心里面不情愿,但是白落落发话,她也只能这么做。
白诗轩快步离开,黄茗朝着她离开的背影竖中指,这是白落落教她的,不喜欢谁,就朝他竖中指,这是诅咒的意思。
白落落长呼一口气,将倒好的茶送她手上道“行了,你歇会吧。”
黄茗接过去大口喝起来,没有三两口便喝了个干干净净,将茶盏给白落落道“我还要,给我倒。”
白落落依着她的意思又倒了一盏道“慢点喝,别噎死了。”
是开玩笑的话,不过经历刚才白诗轩的事儿,黄茗整起了名堂道“怎么,心疼妹妹,要替她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