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柚把野鸡给处理了,然后用香菇炖了。
除了香菇炖鸡外,梁景柚还做了另外两道肉菜,回锅肉还有猪肉炖粉条。
把饭做好,梁景柚就把陆父陆母的份留了出来,就自己送了过去。
现在又下雪了,还不小,就没必要让老两口跑了,万一着凉就不太好了。
毕竟陆父刚生了病,好了没几天。
外面是真冷啊,给陆父陆母送完饭,梁景柚就回来了。
然后一家五口开始吃饭。
因为今年突然变得格外的冷,初六的那天还下了一场很大的雪,暖瓶厂又放假了,到十五才继续上班。
车间那边是这样的安排,但是厂医院一直是有医生护士值班是轮值那种。
梁景柚是不用轮值的,她可以一直休息到正月十五。
...
一转眼,又到了万物复苏的季节,信城小学也开学了。
因为今年陆长松要跳到三年级,梁景柚就去找他班主任谈了。
班主任自然是同意的,陆长松在读二年级的时候,两个学期每次考试拿的都是满分,自己私底下给他出比较难的题,他都做对了。
陆长松的智商无疑是比同龄的孩子要高点。
和陆长松的班主任告别之后,梁景柚就带着他到新的班级报到了。
没想到的是,送完陆长松后,梁景柚走出学校,还碰到了熟人。
是李向西还有一个是暖瓶厂六车间的主任。
梁景柚见过,但不知道那主任叫啥名字了。
她怀里抱着一个六岁的小男孩,小男孩嘴上还哭着喊着:“我不读书,我不读书!”
李向西耐心的抱着哄着,而那个主任则明显很不耐烦了。
六车间的主任也看到了梁景柚,脸上扯出一个笑容,过来跟她打招呼:“梁科长,你也来送孩子上学啊?”
梁景柚的行政职位比他高,他主动打招呼那是应该的。
而且,以后自己有个头疼脑热或者家人生病什么的,要是病情严重,难免要找到她。
不管怎么样,陶俊烆都不想得罪梁景柚。
梁景柚点了点头,和他简单的聊了两句。
很快,梁景柚就知道了他的名字,叫陶俊烆,年龄大概二十八岁左右,长相其貌不扬,身高也只有一米七左右。
“陶主任,我先去上班了。”
梁景柚说完就走了。
在她走后,好不容易哄好陶嘉泽的李向西啧了一声:“不就一个科长而已,高傲什么!”
梁景柚现在真的得意不了多久了,年前她做了一个梦,村里人都说她跟别人跑了,而陆云青坐了一辈子的轮椅,后来也死了。
梁景柚的三个儿女也都是坏种,而她现在选的陶俊烆还有陶嘉则是潜力股,陶俊烆以后可是首屈一指的大富豪。
陆云青跟梦里一样坐了轮椅,梁景柚应该也快死了。
现在就算再得意,还不是要守着一个双腿残疾的男人过一辈子。
第二天,梁景柚一大早就醒了,起来后,就吃上了陆母做好的早餐,陆长现在也不用人叫他起床了,他自己到点就会起来。
跟往常一样,早餐还是肉包子和一杯牛奶。
吃完早饭,梁景柚就先送陆长松到了学校。
然后自己又去了厂医院上班。
今天早上没什么病人,倒是刘富贵让人过来叫她去一趟厂长办公室。
梁景柚闻言就放下手中的书本,然后抬脚去厂长办公室。
到了厂长办公室门口,梁景柚敲了敲门。
在里面的人说可以进去的时候,梁景柚才进去。
“小梁啊,坐。”
看到梁景柚,刘富贵是笑容满面的。
“厂长,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梁景柚没坐下,而是问道。
“没什么大事。”刘富贵说:“就是我岳父的好友女儿生了一个怪病,而且病因和情况,也不方便让太多人知道,好几年了,我想让你下班帮忙去看看。”
“行。”
梁景柚点了点头:“能不能治得看过患者情况才知道。”
下班之后就是私事了,不过,刘富贵每次让自己去帮人看病,从来没亏待过她,所以梁景柚答应的很痛快。
“明白,明白。”
刘富贵说。
这话音刚落,梁景柚就跟刘富贵说先回去上班了。
下午,梁景柚刚上班就接诊了一个比较棘手的病人。
是一个老人,带他来的是厂里男职工,采购科的,叫赵胜利。
在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情况后,赵胜利就说:“梁科长,麻烦您帮我看一下我爷爷了。”
话音刚落,赵胜利的爷爷就一咳嗽,一边大声说:
“咳咳!噗!呼……咳咳!我不看病,不吃药!”
膨膨喘咳,肺经作病,这是梁景柚对着老头的第一印象。
“您别闹了,生病了就吃药,这样您的日子也好过一些,你是我亲爷爷,我带你看病让你吃药,不是在害你啊!”
赵胜利的语气有些焦急。
“我知道你不会害我,但是看医生有啥用啊?中药?西药我都吃过了,不管用,再看医生就是浪费钱,胜利啊,你这挣钱也不容易,咱们回家啊!”
老头闹着要走,而走路的样子,有点半身不遂,有点像脑梗留下的后遗症。
不过,赵胜利不扶他,他也站不起来。,走不了,所以干着急。
梁景柚静静的看着爷孙俩拌嘴,也不打断他们。
“爷,您今天必须看!我答应你,带你看这最后一次,如果说看的不好,就听您的意思,咱们也不吃药了,行不行!听你的?”
赵胜利连哄带商量才把老头安抚下来,还答应了看病,把手放在了梁景柚面前的脉枕上。
“梁科长,不好意思,让您看笑话了。”
赵胜利把自家爷爷说服后,朝梁景柚笑了笑,颇为不好意思。
“没事。”
梁景柚轻声说,然后问了一下他的情况。
赵胜利连忙说:
“他叫赵庆山,中风两年多了,当初侥幸活了下来,现在有两个问题,偏瘫和慢阻肺,老是咳嗽咳痰,喘的厉害。”
“好了,我知道了。”
梁景柚点了点头。
双手脉浮滑,浮是微浮,滑的比较明显。
“痰比较多吧?”
梁景柚又问赵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