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摇摇头,道:“他不是左撇子。”
“那为什么茶碗会碎在身体左侧呢?他肯定是左手端着了?”罗盘师兄自语道。
大家都考虑到了凶手可能是莲花,可是到处找不到莲花的痕迹,即使是她那么瘦的人,也没可能爬上二楼从保护网里钻进去。
午南顺路捎我们,问道:“你们怎么看啊?”
罗盘师兄叹了口气,道:“聪明如我,也还得琢磨琢磨!”
午南“噗嗤”一声笑道:“不吹能死啊!你们是不是以为莲花会在寿宴现身,才去凑热闹的?”
我立刻说是,道:“这不是想拿你发的悬赏吗?”
他叹了口气:“我也考虑到这一层了,派了人混进了安保人员当中,可是没发现她的踪影,如果是她做的,她是怎么办到的呢?”
“这莲花到底是啥人啊?”我问道。
“我们派人去了她的户籍地,他的父母看了照片,居然说莲花根本不是他们的女儿,可是这个莲花一直在给他们寄钱,年节还会多寄一些,还时常发短信,非常体贴关心两位老人。只是说没时间,一直没回家,所以他们也没怀疑过……”
“啊?那他们多长时间没见过女儿了?”我诧异地问道。
“四年!”
“哇塞!那她老公呢?也没怀疑过?”这太诡异了。
“她老公是三年前认识的,俩人也没登记,以为她就是真正的莲花呢!”
“我靠!那真正的莲花怕凶多吉少了!”我不由地担心起来。
“看来是的,越查越复杂。白法医在沈大仙家下水道里查到了假莲花的头发,检测的dNA结果和其他省市的几起恶性案件里留下地dNA符上了,她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杀手`嫂子’。”
我听后一激灵!那她从此以后,再换个身份生活,那不是如大海捞针一样了吗?我们碰到专业的了!
凡尘老师一直不说话,许久道:“那她为什么回到本市来了呢?还找了工作,在沈大仙家潜伏了一年……”
“可能有人雇佣她这么干的。”我确定以及肯定地说。
“那能是谁雇佣的她呢?”凡尘老师一脸的困惑。
罗盘师兄突然一笑道:“午南探长,第二个锦囊该给你了,跟我去取一趟吧。”
午南也没废话,跟着他进了宾馆。
罗盘师兄拉开了书桌的大抽屉,拿出一个精致的锦囊递给他道:“这是我昨天晚上写好的,还有一个,等到第三个锦囊出现,你的案子就破了!”
午南捏着锦囊,抖了抖,道:“你到底咋想的,直接告诉我不行吗?”
罗盘师兄摇摇头道:“那样不灵!”
午南也没惯着他,三下五除二把锦囊拆了,拽出一张纸,上面写着一行字:“彻查黄小浅!”
罗盘师兄尴尬一笑道:“按规矩你应该回警局再拆的。”
午南把锦囊撇在桌子上,问道:“查她干啥?和案子有很大关系吗?”
罗盘师兄叹了口气道:“查吧!听大师的话没错,从娘胎里开查!查着查着你就明白了!”
午南又白愣了他一眼,转身走了。给师兄整的有点没面子。
我凑过去笑嘻嘻地问道:“师兄,你不告诉午南行,告诉我呗。”
罗盘师兄一笑,道:“我告诉你跟告诉他有什么区别?以为我是钱龙呢?”
凡尘老师一揽我道:“看看把你师兄烦的,来来,老师陪你玩!咱俩儿打扑克!别胡思乱想,是真的打扑克!”随后自己也笑了。
罗盘师兄没搭理我们,推门出去了。
我盘腿坐在床上,他开始发牌,然后我突然狠狠甩出两张,喊道:“对3!”
他吓得一闭眼,嫌弃道:“对3喊啥啊?我还以为两王呢!”
随后也扔出两张,扯着嗓子喊道:“对4!大一级!”比我声还大。
玩了不知多久,罗盘师兄回来了,手里拎着一个小袋子,不知道装的什么。
看我们玩,他突然走过来,手分别在我俩儿的牌上一划,从我们手中各划走了一张,一甩:“对2!”
我立刻佩服的不行,牌也不玩了,磨着他教我,怎么能把把找到2,他笑道:“都是障眼法罢了!”
“你是说侯老爷子的死是障眼法?”凡尘老师扭头问道。
“是的,走吧,去找邱实,我要核对点事儿!”罗盘师兄说走就走。
黄小浅还和邱实在一起,听说我们要找邱实,立刻约到“火凤凰”整形医院。
邱实一边给我们沏茶,一边浅笑着问:“找我有啥事儿啊?”
罗盘师兄突然走过去,捉住他的手道:“我再给你看看手相!”
邱实冷不防的,吓了一跳道:“你什么毛病?怎么老是动手动脚的?”
罗盘师兄抿嘴一笑,道:“别误会,大男人,摸一下怕啥?我这是职业病!”然后转头对凡尘老师说:“你出去,到走廊那头站着。”
凡尘老师刚出去,罗盘师兄随后关了门,不高不低地喊道:“你是谁,别过来啊!”
然后打开门喊凡尘过来问:“听到我刚才喊啥了吗?”
凡尘老师摇摇头,在走廊那头,根本听不见屋子里的喊声。
罗盘师兄让凡尘老师站在门口,又“砰”一声关上了门,接着重复喊了一遍,打开门,问:“这回听见了吗?”
凡尘老师点点头道:“听见了!”
罗盘师兄一笑,道:“进来吧,这个把戏太简单了!”
邱实和黄小浅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密封的保温袋,撕开后,掏出一块两指宽的楔形冰块,一头厚一头薄,放在邱实的老板椅的扶手上,有三分之一超出了扶手的边缘。
他端起了邱实刚刚倒好的茶水吹了吹,将茶杯小心翼翼放在冰块的斜面上,杯子底下的冰块有热力加持,开始融化,速度很慢,冰块的坡度也随之越来越大,杯子不停地往外滑去,最后到了扶手的外缘,“啪”一下滑落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我们目瞪口呆,罗盘师兄盯着邱实笑道:“大家初始进屋时,正常情况下,注意力都在老爷子身上,我一直困惑,既然老爷子不是左撇子,杯子为什么会碎在身体左侧,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大家进去时,第一时间看不见地上的杯子,况且老爷子的胳膊还搭在左边扶手上,大家也看不见他肘后部的冰块。然后凶手跟着进来,假装关心的上前查看老爷子的状况,顺手摸走了剩余的冰块……”
“那喊叫声是怎么回事?”我还是不明白。
“简单,这是侯老爷子之前的喊叫声,保安在走廊那头,根本听不见。凶手把老爷子的喊叫声录了下来,凶手根据冰块融化的时间,设了定时,茶杯摔碎之后,保安会被吸引过来,到门口听到的是录音回放!后来凶手跟进来,也趁机拿走了录音设备!我猜应该是个很轻便的随身听之类的吧。”
邱实没说话,静静地看着罗盘师兄,
罗盘师兄也静静回望着他,问道:“邱老板,我说的对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