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已在弦,不得不发。
戴柯关上房门,让追猎退下,唤了春水陪她接见皇帝。
前厅。
“臣妾戴柯,参见陛下。”
摆弄着桌上瓷瓶的皇帝,随意抬手,“弟妹免礼。”
戴柯起身,朝春水吩咐,“快去给陛下备壶好茶。”
“是!”
“陛下突然来访,臣妾未准备充足,还望陛下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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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放下瓷瓶,笑道,“朕也是听说七弟遇刺,想过来看看七弟,七弟人呢?”
“回陛下,王爷当时受了重伤,此时外出看大夫去了,不在府中。”
“哦?七弟都重伤了,为何不请大夫来府中医治?”
“这不是刺客落败,王爷怕自己一直待在府中,那群刺客不敢再次动手,所以才主动外出,想引对方现身嘛!”
“七弟以身犯险,值得敬佩。”
皇帝说着,手一抬,随行的太监侍卫全部离开了前厅。
皇帝起身,朝着戴柯走了两步,抓起戴柯身前交叠的手。
与寻常女子不同,戴柯手上的老茧居多,摸起来也少了顺滑。
也是为了印证自己的身份地位,戴柯一直没去修复手上的老茧。
此时皇帝放在手里揉捏,满带心疼的开口,“弟妹这手,像是操劳过度,想必之前在尚书府的日子,不好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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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柯尝试着抽回手,却被皇帝握得更紧,“陛下不是清楚臣妾的身份吗?何必多问呢?”
戴柯低着头,肩膀上忽然传来重量,戴柯故作害怕的瑟缩,“陛下,您这是作甚?”
粗粝的手指抬起戴柯的下巴,逼她仰头。
“朕瞧着弟妹你模样俊俏,这身板又单薄得很,得知你往年在尚书府的遭遇,朕心疼你。”
戴柯笑得勉强,道,“多谢陛下关怀,臣妾早就不在意了。”
“可朕在意啊,原本你在尚书府受苦,来了王府后,想必七弟性情阴沉不定,也让你备受痛苦吧?”
“而且,女人若是没个依靠,这日子过得多苦,你是清楚的,你也不想再回到往日的生活里吧?”
戴柯感觉皇帝话里有话,可她没来得及问,皇帝的脚步就朝着她逼近。
戴柯连连后退,撞上了桌子,皇帝按在她两侧的手,阻拦了她的逃跑。
戴柯故作镇定,抬起笑眸,“陛下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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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意思是,你体内的毒还需要朕来解,你若是不靠着朕,还能依靠谁?”
“可是陛下,臣妾有在按您的要求,按时禀报王爷的行踪,如此您还不满意吗?”
“戴柯,你是个聪明人,你很清楚朕的意思,此时你替慕临封说谎,你以为朕听不出来?”
“臣妾没说谎,臣妾说的是实话。”
皇帝扼住戴柯的下巴,强行抬高她的头颅,逼得戴柯踮脚,才能保持呼吸,“今日就是初一,你若是再不说实话,朕很难给你解药。”
“臣妾没说谎,陛下难道想让臣妾说谎?若是陛下是此意,臣妾也可以污蔑王爷,毕竟臣妾跟陛下才是一条心。”
那双与慕临封很像,却情绪不同的凤眸里,藏着狭促的淡讽,“是吗?”
“当然,臣妾的命在陛下手里,臣妾除了依附陛下,还能做什么?”
“好!”皇帝松开戴柯,从袖口里掏出一枚药丸,“吃了它,朕就信你。”
戴柯面颊细微抽搐,在皇帝锁定的视线下,戴柯毫不犹豫,抓起那枚黑色药丸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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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您到底怎么了,需不需要叫大夫?”看书喇
“不用!”
戴柯回房间洗了手,坐在桌边面色凝重【那是什么药?】
【可以通过房事,传播剧毒的药,承载体若是成功传播,便能活,否则会筋脉寸断而死。】
【呵,皇帝这是觉察我作假,所以想着最后再利用我一次?】
若是她按照皇帝所说,将毒性传给慕临封,那么皇帝有可能会再用戴柯。
如果没传,戴柯死了之后,就能带着皇帝交代她的秘密死去。
就算戴柯临死前暴露皇帝,皇帝也有恃无恐,毕竟戴柯死无对证,慕临封就算找皇帝,也于事无补。
【这狗皇帝让慕临封死的执念,还真是深厚呢!】
【宿主,现在怎么办?您剩下的积分,不够换您的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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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筋脉寸断,我能修复,死不了的。】
戴柯反锁好门窗,找了根绳子。
她牙齿咬着绳子,将自己双手双脚绑起,固定在了床柱上。
这也是防止她疼得要命,出去祸及无辜。
“春水秋月!”
“奴婢在。”
“本宫想安静休息,你们不用在院里候着,下去吧!”
“是!”
…
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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缸内的药性全部没入慕临封体内,原本黑压压的水,也变得清晰透彻。
骨节分明的手撑在边沿施力,溅出一股水花。
扯了旁边架子上的外袍披上,慕临封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腿。
原本干瘪瘦弱的腿,已经恢复了活性和知觉,他尝试着活动双腿,骨头却疼得厉害。
几次尝试站起无果,慕临封泄气的倒回椅子上。
“王爷,您的药浴已经结束了吗?”外面是追猎的声音。
慕临封擦干身上的水珠,将腰上的系带绑好,拉开了房门,“今日可有异常的事情发生?”
“回禀王爷,今日戴尚书来过,说是致歉,被王妃赶回去了。”
“午时,皇帝来了一趟,跟王妃私聊了几句后,王妃便让春水秋月撤离,自己一个人独自待在房间内,至今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