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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朕完成了答应你的事情，你是不是也该回军部了？”
戴柯面色犹豫，显然是不太情愿。
“你放心，朕亏欠你的，也会尽量弥补给你。”
“通缉令的事情朕会登报解释还你清白，另外朕也会许诺你元帅的位置。”
闻言，戴柯脸上的犹豫褪下两分，“谢陛下抬爱。”
“那臣先处理些私事，告退了。”
戴柯的飞行器报废了，来的时候是戴玫送她来的。
戴柯将神情涣散的肖信严，随意丢在戴玫面前。
“我觉得比起我，你应该更想惩罚他。”
戴玫盯着肖信严，他眼里虽然有恨，但看到肖信严的瞬间，更多的是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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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那群恶犬疯扑上来，撕扯分食着肖信严的身体。
那血腥的场面，看得戴玫直蹙眉，场面实在反胃，他目光落回戴柯身上。
她好像很欣赏这一场面，就像骨子里隐忍的残忍，终于能趁机暴露出来似的。
这一刻，他觉得戴柯是隐形的疯子。
等到连骨头渣子都不剩时，愉悦泯灭于眼底，她又换上那副漫不经心，“走吧，该回去了。”
戴柯走在前面，戴玫递上帕子，“擦擦手吧。”
戴柯抬手，看着开始干涸的血迹，接过帕子随意擦拭。
“你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看书喇
“还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咯。”
戴柯轻巧的语气，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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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虽说给你元帅的位置，但并不代表给你放实权，你不想办法拿点权利在手吗？”
“还有半个月就要机甲比赛了，霍尔凌被皇帝重视后，还怕拿不到权利吗？”
“可那终究是漫长的，毕竟他不可能一被重视，就能拿到权利。”
皇帝只是去挑选适合培养的对象，并不是挑选军官。
“我这一路，不都是在被动做选择吗？”
“而且计划赶不上变化，再周密的计划，也会出现纰漏，倒不如不做计划。”
没有计划，也就没有失望和遗憾。
戴玫眯起眼，认真的打量戴柯，“你不会是想止步不前吧？”
戴柯嗤笑了声，“不要试图猜测我的想法，因为我自己都不懂我自己。”
“行了，我去娱乐星一趟，你自己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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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柯是第二天凌晨回来的。
沙发上蜷缩的霍尔凌，被开门声惊醒。
房间里漆黑，玄关透进来一束光。
一个踉跄的身影也缓慢走近。
霍尔凌觉得来人的情况不对，立马过去开灯。
灯光亮起的瞬间，霍尔凌才看清戴柯的情况。
此时的戴柯，也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那就是惨不忍睹。
“上将！”霍尔凌心跳漏了一拍，惊慌的跑过去，却不知道如何下手。
戴柯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浑身鲜血淋漓，更有多个血窟窿在往外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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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摄人心魄的美颜，也被打得面目全非。
涣散的视线中，霍尔凌的身影逐渐聚焦。
戴柯吊起的神经松懈，跪倒在霍尔凌怀里。
“困……”她无意识的呢喃。
霍尔凌抱起戴柯，将她安置在卧室，立马敲响了戴玫的房门。
戴玫正借酒消愁，拉开门的瞬间，看到霍尔凌浑身是血，不禁蹙起眉头，“你跟人打架了？”
“不是我，是上将她出事了，你快去看看她！”
闻言，戴玫立马抓起玄关的药箱，直奔戴柯的卧室。
戴玫站在戴柯床边许久，霍尔凌催促道，“你愣着做什么？”
“不是我不处理，是我没办法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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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几处都是致命伤，要是处理不好，很可能会适得其反。”
在军事学院里，再严重的伤戴玫都见过。
但戴柯这种处处致命伤，却还没咽气的，戴玫真是第一次见。
霍尔凌也不是对戴玫发火，只是整个人有些焦虑，有些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只能看着上将痛苦，却一点忙都帮不上？”
“你别轻易动她，我先去配点药，能不能挺过来，只能靠她自己了。”
…
床边的架子上挂着营养液。
冰凉的液体顺着管道流进戴柯身体。
霍尔凌交叉的十指摩擦，紧张的虚汗不断从手心里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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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尔凌一瞬不瞬的盯了戴柯一晚，根本不敢合眼。
僵直的目光转向戴柯的胸口。
他猛然站起，发现戴柯的胸口竟没有起伏。
颤抖的手指伸到戴柯鼻前，连薄弱的呼吸都没有了。
那瞬间，霍尔凌的双耳轰隆一下，整个世界好像一下子静了，只剩下耳边的嗡鸣。
“上……上将！”好半晌，霍尔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嗓音哑得不像样子。
“上将？”
霍尔凌踉跄的步伐撞倒了旁边的点滴架。
客厅里的戴玫听到动静，立马上楼。
“戴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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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尔凌抓着戴柯的手腕，感受不到她脉搏的跳动。
戴玫上前挤开霍尔凌，拿出仪器给戴柯监测。
当心电仪上的心跳显示0时，霍尔凌彻底崩溃了。
骇人的精神力自霍尔凌为圆心，快速向着四周扩散。
本来深睡着的居民，被这股暴动的精神力折磨的痛苦不堪。
整个家属院一片哀嚎。
距离霍尔凌最近的戴玫，更是顶不住这股压力，七窍冒出血痕。
“霍——啊！！”
戴玫想劝霍尔凌冷静，然而他张口却变成了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