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锋点点头，继续比划；我问了她其他原因，她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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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锋说完，尘如玉一个箭步上前。
“不管什么原因，这里都留不得你。”
“呃——”
-
戴柯进了城内，发现街道上的官兵多了不少。
绕了些弯，戴柯买了些吃食，前往了昨日买下的宅子。
站在大门前，戴柯目光警惕的看向四周。
确认没人跟踪，戴柯才关上门。
前往欧阳锋藏匿的房间，推门时戴柯说道：“我给你带吃的——”了。
戴柯话音还留在口中，关门的动作却极其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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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准备转身就跑，门缝里伸出来一只手，攥住了她的后脖颈。
戴柯瑟缩着肩膀抬头，乖巧的朝尘如玉打招呼：“好巧啊大人！”
尘如玉根本不吃戴柯这一套。
他严肃冷漠的声音，提醒着戴柯事情的严重性。
“私藏刑部重犯乃是死罪，私藏异国逃犯，乃是通敌之嫌，罪上加罪。”
“你觉得你这条小命，够陛下砍几刀？”
都被尘如玉发现了，戴柯再藏着掖着也没用。
挣脱尘如玉的钳制，戴柯直接跪下：“卑职可以死，但卑职死之前，请求大人告知卑职逃犯的下落。”
看着戴柯的不知悔改，尘如玉首次对戴柯吼声：“你就这么不怕死，非要在皇帝眼皮子底下闹事？”
“是，卑职确实不怕死，但要死得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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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对大人您不公，处处欺压大人，卑职看不过眼，便想着治好那逃犯，取了皇帝狗命。”
“如果那逃犯成功，大人将来就不用再受压榨，卑职死而无憾！”
戴柯为了那逃犯给尘如玉跪下，令尘如玉火冒三丈。
可听到她的理由后，尘如玉呆住了。
他拧起眉宇：“……你说什么？”
“卑职知道这个决定荒唐，但为了大人，卑职愿意冒风险一试。”
[尘如玉好感+40，恋爱总值：420]
尘如玉盯着戴柯的眼，花费好半晌，才接受了戴柯的理由。
叹息间，他躲开了戴柯的视线：“你先起来。”
戴柯揉着膝盖站起来，凑到尘如玉面前：“大人，您把人藏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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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刺客逃跑，皇帝身边增加了禁军布防，以他的能力杀不了皇帝的。”
“他反正都是要死的，既然被我们碰上了，那就侥幸试一试啊，万一成功了就是我们赚了。”
“就算不成功，他也晚死了一段时间，他自己也赚了啊！”
尘如玉垂眸，目光凌冽：“我不同意你的做法，人我也已经送走了，你别再想了。”
拓跋锋如果没被找到，那皇帝肯定会怀疑城中有人帮了拓跋锋。
等拓跋锋刺杀失败被抓后，皇帝肯定会逼问拓跋锋的同党。
如果那个时候戴柯被招供出来，就算尘如玉再权势滔天，也保不住她。
听到尘如玉的话，戴柯质问道：“为什么？”
在戴柯所得知的剧情中，尘如玉是被逼到绝境的时候，才奋起反抗的。
加上尘如玉放走欧阳锋的事情，戴柯以为尘如玉对皇帝过于忠心，不想伤了皇帝，才将欧阳锋放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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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态焦急，挡在尘如玉面前：“大人，陛下虽然看起来是个仁君，但是他对您的所作所为，是不是过于苛刻了？”
“明明要建立东厂的是他，现在不信任您的也是他，您还有必要忠于他吗？”
“如果您担心皇帝死后，国内会因此动乱，那您完全可以帮上官傲，或者帮其他皇子尽快上位。”
“按照您的能力来说，您稳定住国情肯定没问题的。”
“还是说，您非要等皇帝决策下来，将您逼上绝境的时候，您才会自保吗？”
对于皇帝的打压，尘如玉自己都还没急，眼前这人却已经想好了要杀皇帝。
这种不顾自己生死，也要替他着想的心态，尘如玉是第一次见。
新奇的同时，喉咙又有些发酸。
在自己代替老总管，留在皇帝身边侍奉的时候。
尘如玉就明白，自己的命不由自己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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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成为东厂督主的时候，尘如玉更是明白，他将来会有被皇帝猜忌的那一天。
一切命数，他心里早就清楚。
不反抗，任由皇帝打压，也是尘如玉早就接受了自己命运的结果。
只是这一刻，尘如玉忽然不想接受命运了。
在他甘愿堕落的时候，有人正在赌上自己性命，撑着他即将塌陷的天。
他有什么资格再颓废下去？
尘如玉冷厉的眸柔和下来，大掌摸了摸戴柯炸起的毛发。
嗓音轻缓的安抚：“我不会死，也不会任由其他人将我闭上绝路。”
之前的剧情里，尘如玉是因为反抗的太晚，没拿到主动权才死的。
现在尘如玉早早的有了危机意识，按照他的能力，活下来肯定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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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要想活下来，那肯定得搞点事情。
不过转念一想。
只要尘如玉能活着就行，缺胳膊断腿，或者是造反，这都是小事情。
心情放松下来，戴柯也如释重负。
接着，戴柯试探问道：“那我私藏罪犯这件事情，是不是就过去了？”
尘如玉挑眉：“什么藏罪犯？这里不是你新买的宅子，我过来帮你庆祝的吗？”
戴柯瞬间变脸：“是是是，为了庆祝卑职有房产了，卑职请大人吃饭。”
…
傍晚，马车朝着城外的东厂返回。
车厢里，尘如玉怀里是喝得不省人事的戴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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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柯本想着灌醉尘如玉，检验下他到底是不是真男人。
结果没把尘如玉灌醉，自己就先栽了。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拖着戴柯的下巴，拇指在细嫩的肌肤上摩挲。
明明是清明的眸，却在看向戴柯的时候，染上了些许醉意。
之前尘如玉一直以为，自己的人生会在替皇帝卖命开始，和被皇帝猜忌中结束。
可身边突然闯入的人，成为了他割舍不下的心头宝。
“为什么？”
尘如玉轻轻呢喃。
即使戴柯说过很多理由。
可尘如玉还是不明白，她为什么宁愿牺牲自己，也要为他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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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理由庸俗，又令人情难自禁。
马车停在政务厅外，尘如玉抱起轻盈的戴柯，稳步走向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