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误会,我不过是帮着解释,其实我也很羡慕沈墨,身边能有个人1直护着,念着,帮着,这是很难能可贵的。”
“谢谢夸奖。”
戴柯躲开洛元季真诚的实现,觉得自己愧不敢当。
毕竟如今这1切,都是她算计得来的形象。
“那你的身体……”终究,洛元季还是放心不下戴柯的情况。
“没事,我只是修为倒退,灵根没有损毁,这点伤还能治。”
就算是修仙界最强修士,让人掏了心都难以活下来。
可看到戴柯自信的笑容,洛元季信了她的话。
“沈墨炼化心魔需要护法,这段时间我会留下,等他彻底炼化心魔,我就去找些观念相同的人,总能争取到机会的。”
至少,也得让他们活下来。
“谢谢,洛兄对我们的帮助很多,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了。”
“这也是帮我自己,不必在意。”
洛元季回到洞府护法,黎颜靠坐洞口坐下,望向那1轮日光。
【宿主,您真的想感化修仙界的思想?】
虽然这是005想看到的情况,但戴柯的真实想法也重要。
【是洛元季要感化,不是我。】
【而他帮了我很大的忙,我得把这个人情还给他。】
但扭转思想,这绝非易事,她虽然不想参与,却已身在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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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戴柯找点草药煮汤,云边1抹乌泱泱的人群压来。
目光大致扫过去,多是些不认识的。
也不知道是无极宗请不到人了,还是他们的好人好事起作用了。
戴柯1袭白衣站在那里,少了往日的清冷,多了抹温婉,1头白发利落挽起简便的发髻,添了份人妻感。
胸口处的皮外伤早日愈合,可内里还是空空荡荡。
清澈的眸目视他们降落,有人气势汹汹的叫嚷:“戴柯你杀了无极宗宗主,速速叫沈墨出来1起受死!”
戴柯微微偏头,碎发无声飞扬,似是不解:“人是我杀的,为何要沈墨受死?”
不讲理,也要有个限度。
“沈墨乃是魔修,你与魔修为5,理应除之!”
戴柯却勾起红唇轻笑,笑得轻蔑又讽刺:“那你们1起上,我看谁敢当着我的面,动沈墨。”
她话音轻飘飘的,却带着无限压力,让人冷汗直冒。
戴柯虽然没有修为,但她能轻易杀了无极宗宗主,没人敢以身犯险,试探她修为几何。
而她就是要嚣张点,才能以假乱真。
不屑的眸扫过在场,她开口道:“你们要杀我,是因为我过错在先,我不拦你们。”
“但你们要杀沈墨,总要给个合理的理由,他虽然是魔修,但可曾伤过你们分毫?”
飘荡的眼神停止,落在路人甲身上:“他伤过你?”
“还是伤过你!?”
“亦或者是你?”
注意到他们的迟疑,戴柯继续:“既然他没有伤人,你们为何还纠缠不放,非要打个你死我活,看着自己的同胞惨死,你们才满意是吧?”
她的话轻描淡写,却引人深思。
“这……”
“跟她费什么话,直接闯进去将沈墨抓出来处死便是!”
“就是,魔修早晚要害人,必须处死!”
“我看谁看动沈墨!!”
1道铿锵有力的声音落地,只见上空数十名年轻修士御剑落地,挡在洞口前。
而来人也是戴柯熟知的。
是邵衡和那些被沈墨救下的年轻1辈。
“是乾坤教的少掌门!”
“还有日月宗的少主!”
“万剑门的少侠们也来了?”
这年轻1辈里,多是些名声显赫的,在场无人不知。
而他们拦在洞府前,自然让人不敢前进1分。
毕竟伤了这些少年,他们有几条命都不够丢的。
“诸位少侠,你们维护这魔修,莫非是要背叛师门,离经叛道?”
在场不乏硬茬,非要问个明白。
邵衡向前1步:“各位,沈墨虽然是魔修,却心怀善意,我等都是被他救助过的人,他与我们有恩,且未行恶事,还请诸位给个面子,请回吧!”
“那无极宗宗主不能白死,总要给个说法吧?”
戴柯开口,清冷的声音顿时弥漫全场:“他死,是因为他想杀沈墨,而当初就是因为他的污蔑,才导致沈墨堕入魔道,如今不过是偿还报应,有何说法?”
“我复活了他,他却满怀野心,想要夺取沈墨灵根,我这个做师父的,难道不能护着?”
“各位,说句不好听的,你们今天来这里讨伐我跟沈墨,是想着攀附无极宗,拿些好处吧?”
“但那些微薄的好处,没有你们的命重要吧?”
“而且,魔修就是恶的思想,到底是谁定下的,不作恶的魔修,又为何非要被你们处死拿来证道?”
“古往今来,多少人在污蔑与不解中离经叛道,他们都被你们称为魔修,可他们真的害人了吗?”
想要毁掉1个天之骄子非常简单,只要冠上魔修的名声,就能让他瞬间跌入泥潭。
不管他曾经做过多少善事,积过多少的德,都会被人杀之证道。
有人又喊道:“那你们怎么保证沈墨以后不会害人?”
“那你怎么保证你不会害人?或者说,如果沈墨不是魔修,你们是不是也不会继续追究此事?”
“又或者说,魔修也能修回正道的话,你们难道不给机会?”
“呵,魔修就是魔修,怎么修回正道?”
“就是啊,这不是笑话嘛!”
戴柯扫过这群无知的人,打赌:“如果沈墨的心魔彻底除掉,那这件事情是不是也能到此为止?”
“戴柯你就别诓骗我们了,心魔难除且无法控制,才让我等如此厌恶,怎么可能说除就除?”
“看,你总以自己的认知为主,没见过便说不可能,这便是你们狭隘的眼界,禁锢了你们那固执的思想,今日,我便让你们见识1番。”
随着戴柯的话音,洛元季率先出现在众人视线中,紧接着是沈墨。
而此刻,他眉心象征着魔修的印记,已经完全消失了。
他朝戴柯看去,戴柯原本冷冽的眸光顿时柔和,朝他肯定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