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上的方处，一通电话打出去，“戴柯进了林衍的餐厅，两人一起进了后厨。”
那边的钟先生说，“待会儿会有技术人员破解后厨的监控，你在那里盯紧他们。”
“明白！”
后厨里。
林衍拿来煎锅，带起黑色手套，打开燃气，熟练的倒油加热。
戴柯故作不经意的环视房间，实则将这里的情况打量的一清二楚。
她靠着柜台，看向林衍，“说起来，咱们也好久没见面了。”
林衍头也不抬的回，“你前段时间杳无音讯，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嗯……出差了，遇到了些危险，不过好在逢凶化吉了。”
“那挺幸运。”
“可不是每次都能这么幸运，万一下次丧命，岂不是悔不当初？”
林衍翻动牛排，说道，“如果工作危险的话，我建议你放弃。”
“可为什么，不能让制造危险的人停止？”
林衍笑了笑，事不关己的说道，“这世道本就很危险，如果适应不了其中的勾心斗角，建议还是提早退出。”
戴柯点头，“该退出，但不该是现在。”
林衍回头，正好对上戴柯的目光，“你的牛排好了，五分熟。”
戴柯扫了眼牛排，又看了眼手机，“都这个点了，还是不吃了。”
“对了，我这两天工作忙，就不用刻意等我吃饭了。”
林衍似乎有点失望，“好。”
戴柯先离开了餐厅，上了马路对面的一辆车。
林衍似乎在收拾东西，过了半小时，才从餐厅里出来。
林衍径直上了一辆劳斯莱斯，然后从马路离开。
戴柯的车子跟了上去，同时方处通过耳机，跟对面的钟先生汇报，“戴柯在跟踪林衍。”
钟先生说道，“先跟着，看看他们要去哪儿。”
跟了一段距离后，方处便明白林衍想去哪里。
他放慢了速度，怕林衍察觉出什么。
果然，在经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林衍突然靠边停了下来。
可能是夜晚的关系，道路上的车辆并不多。
林衍停了足足三分钟，才再次启动车子。
而这次车子启动后，他明显加快了速度。
方处看向戴柯的车子，她并没有跟上去。
“林衍好像发现戴柯了，戴柯没有跟，两人都很谨慎。”
“你也跟丢了？”
“我虽然没有继续跟，但是看路线，他应该去的是林家别墅。”
钟先生沉默两秒，说道，“我知道了，你现在去找叶蔡蔡汇合。”
回到别墅的林衍，进了地下室。
他打开电脑，拨通了许久没联系的钟先生。
他简而言之，“我被戴柯怀疑了，她今天跟踪我，不过被我甩掉了。”
“你之前不是说，能成功发展她的吗？”
林衍微垂着眼，带着零星惆怅，“我之前以为，戴柯应该是个感情用事的人，可接触后发现，她是个很有原则的人。”
“加上她无父无母，也没有亲人，了无牵挂，能将她发展为下线，可以说很难。”
(
“而且她今天晚上，说了很多奇怪的话，我怀疑她是在试探我。”
钟先生没有说话，林衍眼神透出一丝焦虑，“我想借着出差的理由，去国外待一段时间。”
“你想走？”
“是的，戴柯已经开始怀疑我了，但她现在应该没证据，不然不会只是试探我而已。”
“所以，我想趁机出国，等风平浪静后再回来。”
钟先生冷笑，“你觉得风平浪静后，暗隐还需要你吗？”
“可是，我不能把我的命堵在这里！”
“林衍你别忘了，当年你爸妈出事，是谁资助的你，又是谁帮你将公司起死回生。”
“现在是暗隐最困难的时候，是你说想撤退就撤退的？”
林衍面颊微微抽搐，眼睛里透出恨意，却很快隐藏下去，“我明白暗隐的难处，可我不能把命搭在这里。”
“况且，我帮组织做了这么多事情，能发展的关系网，我也发展到了极限。”
“所以现在的我对暗隐来说，用处不大。”
钟先生安抚道，“你也说了，戴柯只是怀疑你而已，她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这样吧，你手上所有任务先暂停，暂时回归生活。”
林衍不安的问，“您的意思，是驳回了我的出国申请？”
“不是驳回，是组织还需要你，只要你接下来按兵不动，我相信戴柯很快会无终而返。”
说完，不等林衍有所挽回，钟先生就挂断了通讯。
方处家。
叶蔡蔡等得都快睡着了，无聊的斜倚着靠背打哈欠。
方处在房间里缓慢踱步，等着钟先生的来电。
“我说，你能别晃悠了吗，都给我晃悠困了。”叶蔡蔡打着哈欠说。
方处扫了她一眼，随口问道，“你最近跟盛北赐关系如何？”
“就那样吧，刚确认关系，我还不好下手。”
“你呢，现在一个闲职人员，你说钟先生会不会抛弃你？”
方处愣了下，忧心忡忡的说，“钟先生不会抛弃我的。”
叶蔡蔡调侃道，“那可说不定，虽然你跟钟先生关系最好，曾经还是搭档，但钟先生可不是会念旧情的人。”
方处沉默了，这时，电脑的通讯被自动连接了。
听到动静，方处绕过桌子，走到屏幕前。
“刚才林衍联系我了，他说他被戴柯怀疑了，想要出国，被我拒绝了。”
方处手撑着叶蔡蔡的靠背，身体微微前倾，“在乐慕后厨的时候，戴柯说的那些话，确实有试探的意思。”
“加上她后来跟踪林衍，我猜测，她很可能是想逼急林衍，然后趁机找寻林衍的破绽，才故意说那些试探的话。”
钟先生微微点头，“你跟我的猜测不谋而合。”
叶蔡蔡说道，“那这么看来，林衍估计暴露的差不多了，即便现在没有证据，按照戴柯的性格来说，她应该很快就能查到蛛丝马迹。”
钟先生问，“你就没从盛北赐那里，得到关于戴柯的信息？”
叶蔡蔡耸耸肩，“我今天约过盛北赐，他好像因为老方停职的事情，兴致不太高。”
“他说自己还提出了调换搭档，但是被领导驳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