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北赐去做什么了?”
戴柯挑眉,“懂了,见女朋友了?”
想到叶蔡蔡,盛北赐嘴角的弧度完全压不住,说话间还有点娇羞,“还不是女朋友。”
见盛北赐已经沦陷进去的样子,戴柯再次着重提醒,“盛北赐,我再提醒你一遍,擦亮你的眼睛,别被人骗了还数钱。”
盛北赐不耐烦的啧舌,“我说,你对我的眼光,就那么不信任吗?”
“再说了,我有判断是非的能力,我很清楚我面对的是什么人。”
作为任务者,戴柯可以看着盛北赐沦陷。
但作为同事,她有必要提醒盛北赐,“有时候你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相。”
盛北赐盖上盖子,按着桌子,俯身凑近对面的戴柯。
四目相对间,盛北赐压抑着怒气,说道,“我们只是同事,希望私生活上,你能保持点边界感。”
戴柯挑眉后退,三次警告,她已经仁至义尽了,“好,我不会再过问你的私生活。”
盛北赐转身离开,戴柯看着自热米饭升腾的热气,思绪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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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
戴柯手里拿着钥匙,正准备开门,身侧的房门却打开了。
她朝着林衍看了一眼,淡淡应声,“嗯。”
林衍追着问,“我当时煲完汤回去,护士说你出院了,这两天你没回家,电话也打不通,我很担心你。”
戴柯没说话,钥匙已经打开了门锁,她却没有立刻进去。
楼道里有些安静,戴柯沉顿片刻,说道,“我后脑勺的伤要擦药,你过来帮我。”
见戴柯给台阶了,林衍屁颠颠的进了戴柯家。
戴柯放下手里装满药物的袋子,摘下头上的帽子,在沙发坐下。
林衍洗了手消了毒,拿出袋子里的纱布和药膏。
戴柯头上的纱布拆开,露出了右侧后脑上的一块伤口。
这块的头发被剃掉了,大概有四分之一巴掌大小。
林衍揪心的拿起棉签,蘸着消毒水,擦拭着伤口部分。
戴柯忽然问道,“你都不问问,我怎么受伤的吗?”
林衍动作一顿,“我以为你不想说。”
“是工作上受的伤。”
“很危险的工作吗?”
“还好,只要某些人不动不该动的心思,我的工作就没有那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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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衍说道,“可有些事情,对方也必须要做吧?”
戴柯反问,“即便知道自己是错的?”
林衍猜测,“或许是身不由己?”
戴柯冷笑,“哪里有什么身不由己,不过是在利益取舍上,放不下利于自己的选择罢了。”
林衍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帮戴柯擦药,包扎好伤口。
头上的绷带重新扎好,戴柯一瘸一拐的起身,“想吃什么?”
林衍将她按回沙发,“我来吧。”
戴柯没闲着,跟进了厨房。
她从橱柜里拿出碗备用,堆叠的碗在她手里,像是摇晃的风铃,不断碰撞。
林衍接下碗,握着她的手腕,“你手也伤了?”
“撞的,落地的时候伤到手臂神经,不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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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衍应该知道她的身份,也知道她右手是用来拿枪和擒拿罪犯的,如果治不好,意味着她会失去她最看重的荣耀。
戴柯故意提及,也是想知道林衍的心意,看他如何取舍。
林衍似乎在转移话题,“那得好好养,这段时间少活动,有事叫我就行。”
戴柯隐藏起失望,努力扯起微笑,“好。”
吃完饭,林衍强行带戴柯去了医院检查,确认能住家修养,林衍才同意戴柯不住院。
晚上11点。
阳台再次传来动静,叶蔡蔡擦着还未干的头发,走进客厅。
“你找我?”
林衍直言问,“杀周诗的安排,你知情吗?”
叶蔡蔡摇头,“我说过了,我也是临时知道的,这件事情是钟先生亲自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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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衍抿了抿唇,缓缓开口,“京市除了我们两个,还有同等级的成员?”
叶蔡蔡嗤笑了声,好像在嘲笑林衍,“那肯定啊,钟先生神通广大,他的爪牙肯定遍布京市,只是你我不知道而已。”
“毕竟,你我也只是棋子,钟先生不会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们的。”
林衍看她,“你好像……很享受现在的处境?”
叶蔡蔡像是被洗了脑一样,欢快的说,“有钱挣,有地位,可以玩弄人心,我难道不该享受吗?”
“那你还得有命花,别玩得太过火,收敛点。”
“放心吧,我会小心谨慎的,毕竟我还等着这个任务结束,去最美的地方度假呢!”
隔壁。
戴柯放下耳机,有所思考。
听他们刚才的对话,林衍好像确实对毒杀周诗的计划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