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诗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体温冰凉。
戴柯拍打着她的脸,见她没有任何反应,立马喊道,“叫救护车!”
喊完,戴柯从口袋里掏出一根肾上腺素,进行注射。
药剂注入,戴柯立马配合心肺复苏,做着紧急抢救。
直到戴柯额头滚落汗珠,才感受到周诗微弱的脉搏。
听到外面的救护车鸣笛,盛北赐上前抱起周诗,“我送她下楼。”
戴柯并没有跟上去,而是留在房间里。
走进客厅的她,看到了留在桌上的礼袋和半瓶红酒。
她站在茶几前,盯着红酒瓶,心情逐渐复杂。
她深深吸了口气,转身打出去电话,“通知痕检组,到……”
三个小时后,戴柯出现在了医院。
看着站在ICU外的盛北赐,戴柯上前询问,“周诗怎么样了?”
盛北赐转过身来,看戴柯的眼神带着探究,随后扯着戴柯到了安静角落。
他厉声质问,“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你指的什么?”
“你少装傻,就算是第六感,也不可能凭视频,就判断周诗出了事情。”
“你当时让我看的酒袋包装,你就像见到过似的震惊。”
“还有高信希说过,你好像对一个叫林衍的人很感兴趣。”
“以及你最近,好像总瞒着我调查什么,所以我怀疑,你肯定隐藏了秘密!”
戴柯身体后倾,靠着冰冷的墙面,反问,“你想让我坦白?”
“当然,我们可是搭档!”
“那我问你,你以后有秘密,会告诉我吗?”
“如果是工作相关的事情,我肯定会告诉你。”
戴柯不相信,可林衍的事情是肯定瞒不住的,“好,我告诉你。”
“我最近怀疑了一个人,他叫林衍,是莫笙的房东。”
盛北赐在高信希那里,了解过这个人,“你为什么会怀疑他?”
“因为昨晚,他请我吃饭了,喝的酒跟周诗那里的一模一样。”
“而且痕检那边出报告了,周诗喝的酒里,掺杂着一种神经毒素,跟我送去检验的外套上的气味,用的是同一种草药。”
“而这件外套的主人,就是林衍。”
戴柯坐在台阶上,娓娓道来,“莫笙帮周诗租房,林衍是周诗的房东。”
“周诗喝的酒,跟林衍送我喝的酒品牌一样。”
“周诗中的毒,跟林衍调制的香水,有着相同的草药成分。”
“一两件巧合是巧合,但巧合太多,那就是必然。”
听完戴柯的分析,盛北赐怀疑,“听你这么说,林衍在间谍组织的地位应该不低,那这个人我们必须抓啊!”
戴柯摇摇头,“抓不了,送去检验的酒瓶上,只有周诗一个人的指纹。”
“痕检那边也说了,酒中的草药成分,也不是太难搞到的东西,谁都有可能拿到。”
“虽然我们怀疑林衍的行为,但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来支撑我们的怀疑,所以这个人抓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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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路上,我让高信希也查了,林衍的关系网太干净了,除了他是周诗的房东外,根本没有其他关键性证据,能肯定两人的关系。”
“而且,周诗居住在黄浦小区时,林衍也根本没踏进过黄浦小区一步。”
“他本来就在刻意回避,又在刻意隐藏自己的行踪,所以我们想抓他的把柄,简直难如登天。”
盛北赐握着拳头,“我们应该找方处聊聊。”
“晚点找方处,现在要紧的是,周诗怎么样了?”
望着ICU的方向,盛北赐说道,“医生说,因为你急救及时,她的命算是保住了,但是能不能醒过来,还是个未知数。”
“如果七天之内醒不过来,很大概率会成为植物人。”
戴柯眉宇间染上丝丝愁意,“周诗不能死,更不能成为植物人,只有她才能指认林衍。”
戴柯虽不希望林衍是间谍,但如今事实摆在她面前,由不得她不信。
而现在,她只想尽快抓捕他,避免他一错再错。
可如果系统不在,她也没办法兑换救周诗的药物,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医疗上。
就在她愁云不展时,手机响了。
看着来电人,戴柯连上蓝牙耳机,分了一只给盛北赐。
“方处?”
“我已经让二组的人去医院接替你们了,等他们到了,你们两个来山顶别墅一趟。”
“知道了。”
挂断电话,戴柯抬头看盛北赐,“你联系的方处?”
“出人命的事情,你觉得我不该向上级汇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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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柯嗤笑一声,“你的觉悟还是挺高的,只是希望你能保持下去。”
盛北赐皱了皱眉,“你好像一直对我的职业操守,抱有很大的怀疑?”
他承认自己品行上,可能确实有那么一丢丢的问题存在。
但是在工作上,他一直是认真且尽心竭力的态度。
所以他不明白,戴柯对他的不信任,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戴柯没回她的话,只是问了医生几个问题后,跟赶来的二组人员交代了一些事情,便回了山顶别墅。
…
方处办公室内,戴柯和盛北赐,老实坐在桌前。
听完戴柯的猜测,方处琢磨道,“现在二组三组的人,在轮流盯着周诗。”
“接下来,我让三队的人去盯着林衍,他是条大鱼,如果盯紧了他,说不定能顺藤摸瓜,将他所有下线连根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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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柯说道,“盯着林衍我不反对,但是我跟他接触过两次,此人警惕性很高,而且手段缜密。”
“我怕,如果派几组人轮流监视,说不定会引起他的警惕,导致我们的计划暴露。”
方处似乎觉得戴柯的话有道理,反问,“你觉得该怎么安排?”
戴柯很认真的说,“由我一个人,单独监控林衍。”
盛北赐质疑道,“你认真的?”
“之前调查陆仁时,顺藤摸瓜找到了莫笙,然后我想到莫笙家里调查时,林衍就出现了。”
“第一次见面,我就怀疑林衍知道我的身份,因为他对我有很强的接近性目的,这不是一个初见面的人,应该做出的行为。”
盛北赐不太理解戴柯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