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柯从林子衍口袋里，拿到了出租屋的钥匙。
推开门，她按照陆仁家里的布局，摸到了墙面上的开关。
扶着醉醺醺的林衍到卧室，将他放倒在床上，手贴着他脸颊轻轻拍了拍，“林衍？”
林衍果然是不胜酒力，醉得彻底。
看着这样的林衍，戴柯眼里的目的性暴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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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离开卧室，从口袋里掏出检测器，一寸寸检查着房间里，有没有隐藏摄像头。
确认没有摄像头，她走向堆积在客厅里的几个大箱子。
她今天之所以约林衍出来，一是为了试探他是否为任务目标，二来就是为了灌醉他，好找借口进入这间公寓。
只是戴柯没想到，林衍的酒量是真的差，一瓶啤酒而已，就醉得不省人事了。
从口袋里取出手套带上，将箱子一一打开，检查着里面的物品。
高信希那边一直盯着小区监控，对方肯定没机会将所有东西搬离，所以留下的东西里面，说不定能查找到蛛丝马迹。
戴柯翻找箱内物品，里面多数都是些家居摆设，没有能判断对方身份的东西。
直到翻到最后一个箱子时，里面的文件夹引起了戴柯注意。
就在她伸手去拿时，身后传来迷茫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戴柯猛地转身，将手上的手套摘下，“没什么，就是想帮你找点醒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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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衍死死盯着戴柯，表情愈发生气。
戴柯脑中迅速想着借口，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林子衍就上前扣住她的手腕，“你为什么不陪我睡觉？”
戴柯疑惑的看向林衍，只见他脸上带着委屈，像是被抢了糖吃的小孩。
他将戴柯扯进怀里，紧紧搂着她的腰，撒娇，“你不陪我，我睡不着。”
要不是林衍明显语速迟缓，戴柯就要以为他酒醒了。
“好，我陪你。”
林衍拉着戴柯回房间。
被禁锢在怀里的戴柯，看着林衍闭起的眉眼，内心纠结万分。
如果林衍就是林子衍的话，他不可能不认自己的。
如果他不是林子衍，又不是任务目标，那他难道真的只是个局外人吗？
戴柯越说，林衍脸色就越红，“我都干了什么？”
(
戴柯故意打哑谜不说，自顾自的走向卫生间，“你自己猜吧，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林子衍似乎是觉得丢人，或者是不好意思，在戴柯洗漱的时候逃了。
戴柯出来，只看到了桌上的早餐，还有他留下的字条。
内容无非就是借口离开，让戴柯走时将门带上。
随便吃了几口，戴柯将碗盘洗刷干净，又在房间里寻找一圈。
确认箱子被林子衍处理掉后，戴柯只能无功而返。
山顶别墅。
坐在茶水间吃泡面的盛北赐，看到回来的戴柯，阴阳怪气的出声，“呦，这是去哪儿了，电话不接信息不回的？”
戴柯拿着充电器走向茶水间，将手机展示给盛北赐看，“没电了。”
“对了，你见过莫笙了吗？”
盛北赐吸溜了口泡面，说道，“见过了，对方确实在前段时间，来过京市旅游，并租下了陆仁隔壁的公寓。”
“当时她旅游的时候，在景点碰到了一个丢失身份证的女人，对方给了她一笔钱，让她帮忙租下黄浦小区的公寓。”
“她说当时对方给了她三万，除去租金，她能赚两万，这种划算的买卖，换你肯定也会做。”
戴柯能理解，这种天降的好事，换谁都得答应。
“除了这些之外，你有没有问出对方的身份？”
戴柯的问题，令盛北赐叹了口气，“没有，莫笙说那个女人全程带着口罩，也没有透露过任何信息。”
“我也查过了，莫笙是津市土生土长的人，最远的旅行就是来京市，也没有出过国，所以她的身份应该是干净的。”
戴柯咬着拇指的指甲，分析，“按照你所调查到的情况判断，嫌疑人先是有目的的让莫笙租房，然后住在陆仁隔壁。”
“可我想不通的是，她住在陆仁隔壁，到底是为了监视，还是为了准备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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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北赐说道，“杀人灭口的可能性应该不大，毕竟培养一个间谍费时费力，若是陆仁没有暴露，她没必要杀陆仁的。”
戴柯接话道，“那就是另一种可能，监视？”
盛北赐想到之前的案例，“间谍本来就是勾心斗角的角色，一个组织不可能放任底层间谍单独行动，所以我怀疑杀陆仁的人，其实是他的搭档。”
“搭档？”这个词，不由得让戴柯想到林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