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司宇轻蔑的眼神,寸头1巴掌拍飞饭盒。
里面的食物撒了1地,寸头指着司宇吼叫,“老子他妈的是不是给你脸了,还敢跟老子提条件,信不信老子让你在学校混不下去?”
司宇咋舌1声,叹了口气,平静的说,“你没完成我的要求,钱给不了。”
说完,他错身想走,寸头瞪眼踹向他。
他还没踹到,抬起的腿就被司宇的拳头砸了下去,伴随着的还有“咔嚓”1声。
紧接着,在迅而不及之势下,司宇拽住对方的后领,将人按在了天台边沿。
寸头上半身悬空在天台外,只要司宇稍微松手,他就会从8楼坠下去摔成肉泥。
“啊!!!”面对高空,寸头恐惧感充上大脑,不顾形象的尖叫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放过我我错了,爸爸,爹,放过我……”
寸头恐惧得胡言乱语,他的那些小弟,也根本不敢上前跟司宇这个疯子对峙。
面对高空,和即将可能坠落的人命,他没有丝毫的怜悯,眼神平静无波。
他从口袋里掏出1沓钞票,随手1撒4散飘0。
“我又重新想到1个玩法,既然你想要钱,我丢你下去捡好不好?”
“你要是能活着捡到,我包你后半生医药费,你要是死了,我多给你烧点纸钱。”
“不不不不……爹、爸爸我错了,算我求你,你放过我,放过我……”
随着他的求饶,1股骚味逐渐蔓延开,只见寸头的裤子逐渐湿润,滴滴拉拉的有什么流淌在天台上。
底下已经有人发现了钞票,正兴奋的争抢狂捡。
“真不去吗,马上就要被人捡完咯。”
“真不要了,再也不要了,你就是我爹,你以后说什么我都听!”
他只是个小混混,最多就是打个架,哪里搞过这种出人命的事情,况且被威胁的还是他自己的命。
“啧,没意思。”
司宇将人甩回来,指着地上的狼藉,“记得收拾了,我这饭盒挺贵的,6千多呢,就当赏你们了。”
不管寸头的颤抖,司宇走向楼梯,剩下的小弟们立马乖乖让路。
天台上的事情,虽然引起了校方注意,但很快被压制了下去。
…
晚上从戴柯家回来,司宇从酒柜里拎出1瓶酒。
客厅里依旧只亮着台灯,睡前饮酒似乎已经成了习惯,不喝上1点根本睡不着。
他坐在沙发上,大口吞着酒。
放下酒杯,他点燃1根香烟,烟雾弥漫间,他看着晦暗的空间。
像是很小的时候,他总是1个人被丢在家里,守着大而空的房子。
偶尔家里来人,父母在各自狂欢,那些热闹从不属于他。
他明明是独生子,可是在家里却像个透明人1样,似乎他们生自己下来,只是为了完成长辈交代的传宗接代的任务。
就在他被那些冰冷的记忆折磨时,手机响了。
“喂?”
“少爷,您让我做掉的那两个人,恐怕没办法下手了。”
“他们是顾总的人,手里还有顾总的货,要是就这么做掉,恐怕顾总不会善罢甘休。”
“顾云?”
“是,顾董刚把地下产业交给顾总打理,他现在对自己的产业盯得很紧,有丝毫闪失恐怕都会追查到底。”
司宇狠狠抽了1口,烟雾过肺,他眉宇拧起,“人先别动,我们绝不能跟顾家的那些脏东西扯上关系。”
“我爸最近在干什么?”
“还是老样子,但是司总好像想跟顾家合作,在地下产业里掺1手。”
“妈的,这老东西管不住下半身,现在连脑子都管不住了是吧?”
“少爷,您别总对司总带着有色眼镜,他是您父亲。”
“呵,等他什么时候把我当个人的时候,再说他是我父亲。”
助理还想说什么,司宇抢先开口,“你继续盯着公司那边,他要是真跟顾家合作那些灰色生意,你第1时间通知我。”
“可是少爷,您跟顾小姐有婚约,就算顾总不合作,您早晚也得跟顾家产生理不清的关系。”
“我不会跟那疯女人结婚,现在哄着她,不过是为了堵我爸妈催婚的嘴,等海外的产业起来,老子立马跟这乌烟瘴气的家撇清关系。”
助理知道司宇对司家积怨颇深,他作为外人也不好劝,只能听司宇的命令行事,“我知道,我会盯着公司这边的。”
电话挂断,司宇就更加头疼。
慕容弄不死,戴柯就会1直惦记着,万1被骗了,她不得悔断肠子?
不过突然1想,戴柯要是被骗得倾家荡产,岂不是只能依附他?
可是他1想到戴柯那张漂亮的脸,挂上颓丧的样子,就有点舍不得。
“操!”他烦燥的抓头发,去浴室洗了个澡,出来猛灌两口酒。
他直接把戴柯追到手,将她的注意力转到自己身上,不就不会被渣男骗了?
这是眼下最省时省力的办法。
戴柯都准备睡了,路过客厅听到敲门声,她过去开了门。
开门的瞬间,司宇踉跄着撞进来。
房门被踹上的同时,戴柯也被抵在墙角,闻着他身上浓重的酒气,戴柯还没说话,司宇就凑了过来。
他额头在戴柯肩膀蹭了蹭,鼻尖轻嗅着她颈窝散发的香气,“姐姐好香。”
戴柯托起他的脸,他那双混沌的眸,像是隐藏着致命的吸引。
“小宇,你怎么喝酒了,是不开心吗?”
即使她被撩拨到,强大的定力也让她克制得很平静,如往常1般淡定的关心着他。
司宇只是喝了酒,但他并没有醉,见戴柯1点不受影响,他不免怀疑自己吸引力下降了。
他顺着戴柯的话说,“我不开心,我不喜欢那个男人,他对姐姐不是真心的,姐姐离开他好不好?”
戴柯轻笑出声,月牙般星眸带着探究,“所以……小宇是因为关心我,怕我被骗才不开心喝酒的?”
司宇借着醉酒的名义,靠得戴柯很近,掌心触碰戴柯的脸颊,眼神像是在看着珍宝,“我喜欢姐姐,可我又没能力保护姐姐,我觉得自己没用。”
“我连劝姐姐的话,都会被姐姐当成不成熟的玩笑,是不是在姐姐心里我就是个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