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游是你的想法,朕为了你耽搁,你得好起来帮朕处理才行。”
戴柯再次捂住胸口,“哎呀呀,不行了,太有压力了,哎呀头好晕。”
明知道戴柯是装的,申屠昊炎还是起身了,“你休息吧,朕去御书房歇会儿。”
戴柯躺回床上,满眼挣扎【申屠昊炎太真诚了,有点下不去手了。】
【不是您说的,您没有节操,可以利用感情吗?】
【小5,我当初就是辜负了1个少年的心思,至今都忘不了离开时他看我的眼神。】
悲,令人心痛愧疚的悲。
她虽说1时逞嘴上功夫,决定利用申屠昊炎的感情,可曾经所做的错事历历在目。
若她能欺骗申屠昊炎1辈子,那便不算欺骗,可短暂的利用,还是让她有所愧疚。
不是愧疚申屠昊炎,而是这份利用,会让她想起曾经做过的错事。
以至于,她进入世界后,她即使发觉自己真的喜欢任务目标,也不敢全心全意。
因为她怕,她怕自己在爱上任务目标后,他也会像曾经的自己那般,决绝又残忍的离开。
所以,进入任务世界后的每1次相恋,对她来说都是惩罚,想爱却不能真心。
【感觉宿主您的故事,还挺丰富的。】
戴柯挥去脑子里的想法,叹了口气【先这样吧,希望我能早点找到宥齐军,早点结束这种场面。】
…
门外守了人,戴柯也出不去。
她躺在床上,想着之后如何发展,忽然听到窗户外的细微动静,像是踩踏草地发出来的声音。
戴柯朝着窗户瞄过去,发现1道人影在窗外徘徊,似乎在纠结着什么。
戴柯起身,偷偷挪动过去,忽然推开窗户。
窗外的少年,显然没想到戴柯的偷袭,拔腿想要离开。
“嘶~”戴柯捂着肩膀,脸色煞白,刚才动作太大,扯到肩膀贯穿到的胸口的刀伤了。
“你……还好吧?”
听着北离景略带憨态的声音,戴柯双手扒着窗子,头探出去,“想我没有?”
面对戴柯月牙般的星眸,北离景错不开目光,迟钝的点了点头。
戴柯伸手,在他脸蛋上摸了摸,“乖啦,我跟申屠昊炎就是逢场作戏,我们俩没任何关系的,别听别人说什么,要听我说什么。”
北离景露出认真,“我没听。”
戴柯轻笑出声,手肘搭在窗沿上,朝北离景勾勾手,“过来。”
北离景听话的上前两步,戴柯突然探出上身,贴上对面柔软的唇。
那瞬间,北离景脑子里好像炸开了,轰的1声。
看着北离景傻愣愣的模样,戴柯踮起脚尖拍拍他的发顶,“作为你听话的奖励。”
北离景怎么回去的,他已经忘了。
亭风回来的时候,只看到自家主子托着红彤彤的脸傻笑。
“主子?”
北离景猛地回神,轻咳两声,“怎么了?”
“我就是想问问,您对之后有什么计划?”
北离景食指扣着桌面,犹豫又坚定的说,“我想跟戴柯合作。”
眼下宥齐军的集结出现了些问题,若戴柯可信的话,确实是合适的合作人选。
“您信得过她?”
“她走之前说此行可斩幽州皇1员大将,她现在所遭受的,应该就是她计划里的1环。”
“为了与幽州皇对抗,能做到这份上,我没理由不信她。”
亭风还是留有怀疑,“若她上演的就是苦肉计,为骗您的信任呢?”
北离景沉默良久,“若真如此,她连自己的命都能算计,合该她赢。”
话都到这份上了,北离景是铁了心要跟戴柯合作了,“主子,我了解宥齐军的消息,我先去找她谈1谈。”
“嗯,态度好些。”
头顶的瓦片动了,戴柯朝着那破口的地方看去。
亭风本来想帅气出现的,但是1起身,就看到戴柯早已发现他的眼神。
戴柯从床上坐起,看着消失许久的亭风,眉梢1挑。
亭风先发制人,“你这什么表情?”
“我在想,你若是陛下的人,应该用不着以这种偷鸡摸狗的方式出现。”
“我是来找你的,按你的话说,那你是鸡还是狗?”
戴柯翻了个白眼,双手搭在嘴边。
亭风见她想大叫,立马阻止,“是我嘴贱,你别叫!”
见他慌张,戴柯得意摇晃了下脑袋,“说吧,你什么身份?”
“殿下是我主子。”
“殿下?北离景?”
“是。”
戴柯想到亭风是北离景的人,浑身的伤口就疼。
她咬着牙,想不通的问,“我从头到尾,都有在帮他,也没对他不好吧,你竟然多次告我状?”
亭风澄清道,“想害你的事情是我自作主张,因为殿下对你很信任,但我不相信你,怕殿下过度依赖你导致计划生变。”
“所以说,你之前跟着我那段时间,所做的事情,北离景并不知情?”
“是,殿下以为我只是找了个不起眼的身份,并不知道我混进了银甲军。”
“我看你对北离景也算忠心,你为什么处处瞒着他?”
亭风低下头,犹豫开口,“殿下年龄还小,有些事情他不应该参与。”
戴柯冷哼了1声,“说白了,你觉得他心智不够成熟,有些事情你怕他决定出错,真正不信任他的人,是你。”
“胡说,我是主子最忠诚的下属,这些年也是我陪他度过的!”
“你是忠,但你不够诚。”
戴柯躺回床上,有气无力却坚定的说,“回吧,我不想跟你谈任何计划,我只信北离景。”
她的计划是帮北离景,而不是帮亭风,她要完成的是北离景的心愿,而不是亭风这个自作主张的下属的心愿。
若他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将来的计划里,他若是瞒着北离景和她擅自行动,到时候影响的则是大局,甚至会致命。
亭风还想说点什么,戴柯掀起被子蒙住了头,显然是不想多说。
无奈之下,亭风只能原路返回。
北离景坐在桌边,活动着手腕,鬓边低落的汗珠,表明了他刚刚又负荷训练了。
注意到回来的亭风,北离景将手放在桌面下,问,“她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