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撒了1地,少年趴过去,抓起地上的饭拼命的往嘴里塞。
他这番举动,也惹得其他人哄堂大笑。
队长走上前,1脚踩住少年的手,狠狠碾踩,“瞧瞧,原本的泱泱大国北离国太子,竟然成了傻子,还在咱们幽州国吃馊饭,真是令人笑掉大牙!”
说着,队长还啐了1口,“废物东西,赶紧跟其他质1样死了算了,不然活着还得跟狗抢吃的。”
“啊!!好疼,你是坏人,坏人!!!”少年喉咙发出沙哑的痛呼,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幼兽,想反击却没有任何能力,甚至还得到敌人的轻蔑。
队长1脚踹在少年腹部,冷哼转身,“走,去其他地方搜,这里太晦气了。”
听着脚步声渐远,戴柯从床底下钻出来,见少年边掉眼泪边往嘴里抓饭,她过去攥住少年手腕。
“别吃了。”
少年抬头,脏污的脸上露出两只清澈的狗狗眼,像是无家可归的小动物,“肚、饿。”
戴柯在身上摸了摸,烦躁的咬着拇指。
这皇宫守卫森严,外面还都在抓她,想偷点吃的肯定行不通。
想着,戴柯朝少年勾勾手,“过来点。”
少年听话照做,戴柯忽然凑过去,在他嘴边蜻蜓点水的亲了1下。
随即,她从背后掏出两个烧饼,“喏,明天我给你带好吃的,可别吃这些东西了。”
少年抓住烧饼狼吞虎咽,疯狂点头答应。
“乖,我还有点事,早点休息。”
少年看着戴柯离去的背影,嘴里咬饼的动作没停,暗处也走出1名身形高壮,却着装麻衣的男人。
“主子,您受苦了。”
少年吃了1张饼,回味的舔了舔手上的渣,将剩下的1张递给男人,“很香,你尝尝。”
许久没吃过饱餐的男人,喉咙滚动,错开目光,“主子您吃,您是北离国的希望,您得活着。”
少年强硬的将饼塞到男人手里,“亭风,你得跟我1起活着,才有希望。”
在少年坚持的目光下,男人只撕了1半,将剩下的1半还了回去。
少年也没再推脱,3两口将饼吃完,幽幽开口,“这女人不简单。”
其实从戴柯进院子的时候,少年就注意到她了,刚才的1幕幕,也是在给女人演戏。
能被禁军追杀的人,肯定来头不小,或者有隐藏身份。
他也是在赌,赌这个女人有本事,有能力,能成为他可利用的对象。
毕竟自己现在也算是孤立无援,他需要外援来帮他脱离困境。
被关在这里的5年,他快疯了,任何可能帮他的机会,他都要紧紧抓住,哪怕过程是屈辱的。
“需要跟着她吗?”
“多加留意,不用跟着,这皇宫守卫森严,你要先保自己的命。”
“是,属下明白!”
【宿主,我刚才跟您说那个少年是任务目标,您听到了吗?】
戴柯眼观6路,漫不经心的说【听到了啊!】
【听到了,您想办法帮帮他吧!】
【我还没帮吗?我都没嫌弃他,亲了他给他兑换饼吃,我心地多善良啊?】
再说了,这少年可不简单。
那房间虽然外表破烂,里面却被打扫的精致有条。
少年手里端着的是馊饭,身上也脏兮兮的,可是房间里却没有任何异味。
这说明,房间经常有人打扫。
而且,他脸上的灰尘,不像是陈年污浊,倒像是临时抹上去的。
1个看似是傻子的人,能将自己的房间打扫好?
除非,他是装傻。
不过不管怎样,少年那边戴柯暂时没能力管,因为她现在已经自顾不暇了。
【虽然但是,目标看起来好可怜啊!】
【拜托,你家宿主已经快死了,你不要再给我施加压力了!】
她不是不管少年,是她现在真的分身乏术。
005短暂闭嘴,问道【那您这是要去哪儿?】
从冷宫出来后,戴柯直接大摇大摆的走在路上,完全摸不清她什么路数。
【我当然是去自投罗网。】
话音未落,只见前方拐角出现1支禁军队5,朝着戴柯直奔而来。
“刺客站住!”
戴柯双手举起,“我投降,别杀我!”
很快,禁军上前将戴柯擒拿,戴柯喊道,“陛下身边有刺客,此事关乎陛下生死,我要亲自见陛下阐明!”
“口出胡言,我幽州皇宫布防重重,怎么可能有奸细?”
“诸位大人看看我身上的伤,就是被奸细所伤,若是你们不信,可直接通报陛下,陛下自有定夺!”
此事关乎幽州皇安危,禁军也不敢私自定夺。
“带她去见陛下。”
御书房内灯火通明,面色冷峻的幽州皇批阅奏折,身边长相明媚,穿着侍女服饰的女人,正在为其倒茶。
而她倒完茶后,还要经由太监总管银针与亲口试探,才重新上茶给幽州皇。
幽州皇抿了口茶,听到外面的盔甲声,头也不抬的指示,“去看看外面怎么这么吵,若是没正事却打扰了朕,那就直接赐死。”
“是!”
太监总管提着拂尘,瞧着外面前来的禁军,再看向半死不活的戴柯,“这是?”
“回总管,此人是我等抓住的刺客,只是她说陛下身边有刺客埋伏,想亲自面见陛下。”
对于幽州皇的安危,整个皇宫里的人可谓是打起十2分精神,“你们在此稍等,待杂家进去通报1声。”
听到脚步,幽州皇不耐烦的抬头,“外面何事?”
“回禀陛下,是禁军带来1名重伤女子,说是陛下身边有刺客埋伏,想面见陛下。”
“哦?”幽州皇语调意味深长,不动声色的斜了眼身边低头不语的侍女,“带进来吧。”
“是。”
很快,戴柯便被禁军带进了殿内。
【宿主,您眼前的就是幽州皇,申屠昊炎,旁边的是女主谢靖瑶。】
戴柯被领到皇帝面前时,立即跪下,“陛下,奴婢被歹人陷害,还请陛下为奴婢证明公道!”
看到戴柯的那1刻,谢靖瑶手心里已经淌出了冷汗,可她这个时候不能做声,不然就是不打自招。
“过来。”
戴柯抬头看过去,眼神带着敬畏,“陛下是在叫奴婢?”
申屠昊炎没说话,眼里染上了不耐,戴柯只能慢吞吞的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