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涩滑入喉咙,花凤翎趴在马背上呕吐,朝戴柯质问,“殿下给我吃了什么?”
“糖豆。”
花凤翎憋着1股气,“糖豆能是苦的?殿下莫不是说谎不打草稿?”
戴柯1本正经,“苦的糖豆。”
花凤翎无语,从马背上翻下来,“希望不是毒药,不然奴家毒发身亡,殿下将会被第1个锁定。”
他转身快走两步,踉跄的背影落在戴柯眼里,“我骑马送你啊。”
“殿下在静谧处停下,不就是想避嫌吗?”
“你这么懂我,你是不是喜欢我?”
“登徒子!”花凤翎内心吐槽1句,朝着宫门走去。
看着花凤翎走得极快,戴柯喊了1句,“没有我的令牌,你可进不去,要不你求求我,我便让守卫给你放行。”
花凤翎并未停下,只是回应,“就算殿下不帮忙,待会儿那侍卫回来,也会领奴家进宫的。”
“我若是不让她领你,她敢不从吗?”
“那陛下也会来接奴家的。”
“这天还不算太晚,你等着母皇接你,怕是有得等了。”
闻言,花凤翎停下脚步,回头相望,“殿下何至于为难我1介弱男子?”
戴柯走近了些,手指轻抚过花凤翎脸颊,1双桃花眼深情款款,“因为喜欢。”
“殿下莫不是在说,喜欢调戏为难奴家的感觉?若是如此,殿下当真是轻浮!”
“呵!”戴柯咧开的嘴角,露出1颗虎牙,“从未有过说过本殿下轻浮,你果然独特,你肯定是喜欢我,想引起我的主意。”
跟戴柯说话,花凤翎觉得1口气噎在了喉咙里,“殿下开心就好。”
见花凤翎又拂袖前行,戴柯确认道,“你真不求求我?你撒个娇,本殿下命都给你。”
如果是以前,在主家的计划下,花凤翎听到这话,肯定会对戴柯撒娇。
但是现在,他看见戴柯就烦,根本撒不了1点娇。
“我说,你别不理我,是我长得丑吗?”
“殿下英姿,自然是不丑的,但奴家做不到给小辈撒娇。”
“呦,这么快就代入贵君身份了?你入戏还挺快的。”
花凤翎不理她了,戴柯耸耸肩,跟他并肩走到宫门下。
戴柯通畅无阻的进去,花凤翎却站在了外面。
没听到脚步,戴柯转身,见他远远站着,眉梢挑起,“傻站着做什么,进啊。”
花凤翎有意赌气,“不是殿下说的,不会带奴家进宫吗?”
瞧着他真生气了,戴柯立马折返回去,牵起花凤翎的手,撒娇,“小爹爹,你别跟儿臣赌气啊,不然母皇知道,儿臣可要遭殃咯!”
“所以小爹爹你疼疼儿臣,可别在这里站着了。”
戴柯的称呼,令花凤翎起了1身鸡皮疙瘩,但身边有着守卫,他又不好发火。
快走几步,脱离了守卫视线,花凤翎甩开戴柯,“你别这么叫我,让凤君听了去,还不知道要怎么为难与我。”
“不是翎儿执意要做我的长辈,我才配合翎儿的,翎儿怎么还不开心了?”
“你也别叫我翎儿,我们不熟!”
戴柯的手不老实的搭在花凤翎腰上,“现在不熟,等着我夜探闺房,1来2去的,肯定也就熟了。”
“你——”饶是花凤翎在青楼,见过不少轻浮之人,但还是被戴柯的无赖给气噎了。
与她相比,他之间见到的那些,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我怎么?是想说我丰神俊朗,英姿卓越,还是想夸我文采卓然,风华绝代?”
花凤翎走在前面,“想说你无耻之徒!”
戴柯紧随其后,若有所思,“无止境的不耻下问之人,好夸,好夸啊!”
1路上吵吵闹闹,倒也是走到了御书房。
等在外面,手拿拂尘的太监总管,瞧见两人过来,眼巴巴凑了上去,“奴才见过太女,这位就是陛下要封的贵君吧,果然是个倾城美人。”
“少拍马屁,母皇在里面吗?”
“在的,只是陛下此刻有要事商议,已经给贵君准备好了寝宫,请贵君稍作休息,晚些陛下说会亲自见您。”
花凤翎施礼道,“那便有劳公公了。”
“不敢当,贵君请!”
看着太监总管领着花凤翎离开,戴柯不发1言的跟在后面,半路上,总管忍不住问,“殿下,您跟着是有事吗?”
“没事,就是想看看他住什么地方,万1比父君住的地方还好,本殿下可是要撒泼的。”
总管抹了把头上的虚汗,完全回应不了戴柯的话。
如果他说住得比凤君好,那凤君那边肯定是要闹事的。
要是说住得没凤君好,这贵君又是女皇的新宠妃,让贵君心里不高兴了,他怕是要被穿小鞋。
因此,总管只能笑笑,然后加快步伐。
“凤-倾-宫?”
戴柯站在宫外,瞧着那烫金牌匾,双手环胸,连连咋舌,“呦,我父君住的是朝月殿,这听起来好像没这牌匾上的名大气吧?”
太监总管微笑唇都笑不出来了,“殿下说笑了,这都是陛下的安排。”
“拆了送我父君那去。”
“这……不太好吧?”
“本殿下让你拆就拆,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是是是,奴才这就让人拆了。”
没过1会儿,牌匾就让人拆下来,送往了凤君宫里。
“可是殿下这拆了,奴才怎么跟陛下说啊?”
“本殿下会亲自跟母皇说,不会为难你的。”
花凤翎抬头瞧着没牌匾的宫门,睨了戴柯1眼,甩袖进宫。
戴柯知道了花凤翎的住出,也就没必要再待下去惹嫌,转身前往了御书房。
戴柯到的时候,几位大臣刚从御书房出来,互相打过照面,戴柯直接进了御书房。
“母皇。”
女皇准备收拾东西,然后去见花凤翎,见戴柯来了,她又坐了回去,“何事?”
“母皇,您接花魁回宫的事儿,可没瞒住父君,父君现在在气头上,要找您发火呢!”
女皇虽然好色,但骨子里其实是个夫管严,上辈子要不是气急了,加上快死了无所畏惧,她是万万不敢下令杀凤君的。
如今听到凤君要找她麻烦,女皇略带心虚之色,理不直气也壮的说,“这天下都是朕的,朕纳个贵君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