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兰没事就往娘家跑,时间久了,外婆赶她走,说有家有男人,滚回去自己的家。
妙真担心妈妈。只是母女之间的情感太淡薄,心灵无法感应这份担忧。
妙真猜不透胡大兰会做什么事,说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心中没有头绪。
但有一点,妙真意识到妈妈的处境非常不好,这令她忧心忡忡。
妙真寄过钱给二牛叔,给妈妈。
钱上胡大兰不在乎,她在乎有人照顾,关心。可是有些东西钱也买不来的,胡大兰正在慢慢失去。
妙真回不去胡家村,心里懊悔。
胡家村,给了她最快乐的童年,阳光的少年生活,在那儿有过无忧无虑的日子,那是妙真一生中最宝贵的记忆。
妙真开始恨小娟,不该带她们走上这条邪路,以后不知道该如何做人。
妙真离开夜来香后又不知道找什么工作。
她读书不多,只能端盘子洗碗,一想起来就害怕。
一善看出了妙真的心思。
他拉着妙真的手,开着豪车,将妙真载到他的别墅。
妙真没想到西环市还有这么高大上档次的楼房,和出租屋那不能比。
也没有想到一善是个大富翁,那么有钱。
更奇特的是,越有钱穿的越很差,始终如一的那套衣服。一看就便宜不能再便宜的布鞋。
一善简直是个奇葩秘密。
一瞬间妙真升起了浓厚兴趣。
妙真实在不明白一善打扮成地道的农民。是为啥?
就连胡家村的人早已不穿布鞋了。
妙真环顾四周,观看房间的格局布置,简直犹如城堡。
还不满十九岁的女孩心中,永远有一个童话世界,妙真仿佛置身其中。
大富翁,有钱人 ,总裁….妙真一下子想了这么多 ,想到多少钱,她也不知道到底一善有多少钱。
妙真睁大诧异的眼睛,眼睛包围了整栋房子。
“真美”。妙真脱口而出,不假思索,一脸天真可爱的样子。
“以后这儿就是你的家,先呆在这儿学习,看书,提升自己,等你有更多自信了,工作会来找你的。”一善这样鼓励着妙真。
一善的心中,妙真是个内心很要强,有思想,有主见,也很纯真的女孩。
虽然在夜总会那种地方认识,但一善从不会因为夜总会而怀疑妙真不好。
他曾几次直白,妙真是个有大爱,心中有佛光的人,将来定会有大出息。
一善没有从妙真现在的处境判断她的将来,之所以喜欢妙真,愿意救她,就是看见了妙真身上极其宝贵的东西。
而这个东西一般人看不见,也看不懂。
这种东西在世间又不可多见,这让一善很珍惜。
妙真对一善交付了信任,甚至把自己也准备交付出去,就像妈妈当时交托给爸爸的深情。
妙真心里暗想,一定要把最宝贵的处女座献给这个爱她的男人。
两个人情感升温,妙真真切地感应。
“工作怎么会找我?我只有努力,去找工作呀。”妙真不懂,她的意思要靠自己努力。
“会的,会的。”一善刮了一下妙真的高鼻子,开心地应和。
一善的工作时间很长,多半时间都在出差,外地,跑来跑去,飞来飞去的,陪伴妙真的时间很少。
有时候回到别墅里,就关起门来,藏在自己屋里。
而妙真整天呆在空空的房子里,除了在书房里每日看书学习,就没有其它干的了。
心静不下来,书也入不了眼。
不安宁的时候只好来回在房间里踱步,就想着一善到底是不是男朋友。
既然呆在别墅里,就是一善的女人。
彼此却从未有更进一步的亲密。一善压根没有想抱抱,在房间里过夜,哄妙真睡觉,躺在自己男人的怀里撒娇,这些都是妙真极其渴望的。
不幸,从没有实现过。
妙真怀疑一善外面又有其它的女人。有时候还想,一善是不是有家庭,还有小孩,做爸爸,孩子是一个,两个,三个孩子。
他无法放下那个家庭,只好穿梭于妙真和家庭之间。
这样,时间才摆得平。
也许他很老实善良,做不出更进一步的事,那些男女情事 ,不是一善这种天良之人的作为,可又无法控制的爱上了妙真。
妙真想到这些,语塞。
也不敢确信一善是否值得交付。
要是这一切都是真的,投入这么深的感情该何去何从?
妙真又抽起了烟。
有时候,一善回来后没聊几句就去到书房,或者卧房紧闭,让不要打扰。
妙真就想,是不是和外面哪个小三小四的通电话玩暧昧,或者给老婆小孩通电话。
就在门缝外面竖起耳朵听,结果房里没有任何动静。
妙真内心的动静越来越大,憋不住的时候就抓住一善质问:
“你是不是不爱我,为什么不和我同床?为什么关起门来?,你不想吗”
“妙真,我爱你,但工作繁忙重,回到家需要时间独处安静。”
我在书房里打坐,我们终将在一起,你要有信心,不要胡思乱想。”一善将妙真揽入怀中,擦拭着她的眼泪。“爱情只是生命中的一部分,我们都要成长成熟,活出最好的自己,不在一起的日子独处也要自己寻找乐趣。”一善继续说到。
“我做不到,做不到,我就要天天和你在一起。”妙真将一善抱的更紧,生怕他一溜烟又不见了,他可是妙真生命的全部。
“妙真,爱情是一场修行,相爱的人在一起是要幸福的,不是带来痛苦。”一善仍习惯地轻轻拍妙真的头,抚摸她凌乱的头发。
“什么狗屁修行的,我不懂,你是我的。”妙真较真起来,而且有一种大胆在释放,口气里满是控制和索取。
“我们在一起是因为爱,爱是信任,理解,包容,明白吗?如果你把我捆得死死得,那么多事情怎么处理?我不工作了哪来的收入?再说,要真是天天和你一起,时间长了不也腻了。你安心学习,我安心呆在公司。我会抽时间陪伴你,你要相信我。”一善轻轻地拍打妙真的肩膀,用他的额头顶了妙真的额头,又用充满信任的双眼盯着妙真,笑了。
仿佛妙真真是听进去了,也全懂了。
妙真压根听不进去。把心中的憋屈讲出来,也许误解就不存在了。
她内心里的积累终有一天会爆发,但现在不是时候。
妙真认为她的爱才是爱,一善的爱是骗人的。
他像一条鱼,根本抓不住,这样令妙真很不安。
那是她的鱼,必须抓在手中,妙真握紧拳头。
在关系时好时坏的发展中,妙真整日呆在家里,不愿出门。
她呆在书房,手上拿着心经,大脑早已飞出了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