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池中天站住脚步,转过身面向前面正打得热闹的人群,怒吼一声道:“都给我住手!”
这一声,是他贯足了内力喊出来的,所以直把一些人震得耳朵嗡嗡直响。‘.
等到众人停下手之后,池中天说道:“霜雪,马上带人扶着小叶回去休息,记住,让厨房多做些好吃的,给小叶送去。”
傲霜雪愣了一下,但马上就点点头带着几个冥叶的人走过来,把叶落扶了进去。
要说叶落,也真是不容易,池中天给他的期限是五天,五天从京城打个来回,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叶落这个人,就这样,当初池远山选中他当冥叶的首领,在那山洞里秘密训练的时候,他就像个疯子一样,别人练两个时辰,他就练四个时辰,总之,什么都要比别人多,就拿这次来说,他一路上几乎一口气没歇着,胯下的马活生生地跑死了两匹,而且,大部分他还是打听了小路之后,抄的近道,一般近道都是些密林深山之类的,这些地方不能骑马,叶落就施展轻功,拼命地赶路,就连吃饭,也是买的干粮,实在饿了就啃几口。
总的来说,还算幸运,因为他到了京城,见到雍门震之后,说起自己只有五天的时间,雍门震当时也知道了事情十分紧急,便赶紧派人去发了公文,让沿途的驿站都赶紧备好最快的马等着,就这样,叶落按着雍门震给的路线,一路上不知道路过多少驿站,每一次都是骑得最快的马,如此这般的,才算在五天多一点的时间内,赶了回来。
虽然他带回来的只有那短短的一句话,但是对池中天来说,太重要了。
等到傲霜雪等人带着叶落进了山庄之后,池中天缓缓走到一脸惊慌,浑身发抖的总督面前,淡淡地说道:“总督大人,你怎么了?”
那总督现在看池中天,哪还算个人啊,活脱脱的是个魔鬼,就刚才傲霜雪和冯破山带着人打了那么一会儿,就已经让他吓的都快尿裤子了,巡防营的军士根本不堪一击,人家随随便便的拍出一巴掌,就是七八个人倒地。
这还是傲霜雪和冯破山等人都没有下死手,所以虽然躺下一大片,但大多是重伤者,并没有人死去,毕竟这些军士是无辜的,池中天自然不会伤了他们的性命。
“梁先生,你要去哪?”池中天连头都没回,就冷冷地说出这么一句话。
果然,这句话一说,正要悄悄开溜的梁晋,只能站住了脚步,因为他发现,在他的前面有一个拿着剑的人,正盯着他,此人正是冯破山。
“总督大人,您觉得,今天我应该放过你吗?”池中天不再理会梁晋,而是接着向总督问道。
总督摇摇头,没有回答。
“哼哼,有一样东西,不知道总督大人见过没有。”
说着,池中天忽然从袖子里拿出一样东西,然后拽着总督来到一旁,飞快地拿在了他的眼前。
总督看了一眼这个东西,起初还没什么反应,但紧接着,仿佛就好像见鬼了一般,张着大嘴对池中天问道:“你难道就是”
“怎么,你知道我?”池中天笑着问道。
总督赶紧压低声音道:“圣上派人传过旨意,只是说有这么个事,但却没有告诉具体的名字,难不成你就就是?”
“这东西,也有造假的?”池中天笑着压低声音说道。
“不会不会,这怎么可能造假。”总督连连摇头,表示根本不可能,紧接着,他又好像想起什么似地,突然一拍脑门,低声说道:“我说呢!刚才是不是圣上的禁卫来了?”
“你说的是张郯吧。”池中天笑着说道。
一听见这个名字,总督心里一点疑虑也没有了,因为这个人,可不是谁都能知道的。
“天呢!我真是糊涂,我刚才还以为我看错了,心说圣上的近卫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原来是”总督连连说道。
“哈哈哈,总督大人,这件事,你可不要声张,圣上严令我不得借用这个身份为自己牟取私利,但我这是没办法了,你都要拆我房子了,我这”池中天仿佛说的好像自己很委屈一样,让总督一下子觉得很是愧疚。
“不会不会,哎呀,你说你也是,老弟你干嘛不早说呢,你要早说了,还至于有这麻烦?”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反正总督这一会儿,那叫一个客气,还主动跟池中天攀起交情了。
“刚才我有些冲动,总督大人不会怪罪吧。”池中天故意问道。
“不怪罪不怪罪,说起来是我的错,改天,改天我请你喝酒,给你赔罪!”总督说道。
“好说好说,只是眼下,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要不然总督大人就先去忙?我就不留你了。”池中天笑着说道。
总督听到这句话,简直高兴坏了,能让他离开,这是求之不得的。
所以,他也不顾其他人了,点点头之后,马上就转身说道:“巡防营众将士听令,马上带着伤者回军营,今日之事,任何人不得肆意谈论,我们走!”
说完之后,总督便走到自己的坐骑旁,跨上马就飞快地离开了。
胡传海和梁晋这时候可都惊呆了,甚至冯破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众人之中,唯独傲霜雪看出了一点苗头,基本上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刚才还剑拔弩张的,怎么池中天拽着总督说了几句话,这总督就乖乖地带人离开,还吩咐人不许把今天的事说出去。
难道是贿赂了?
这不太可能,就算是贿赂,也得私下里,大庭广众之下,总督就是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子。
就在胡传海猜来猜去猜不透的时候,池中天忽然说道:胡大人,你也回去吧。
胡传海被池中天的声音给弄得一愣,想问几句,但是转念一想,又把话咽了回去,因为他就算问,能问什么,总不能问你是不是贿赂了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