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疑惑不解:“为何?”
还能为何,因为她瘸了呀。站起来都困难,更别说走路了。
“不小心……”说着伸出手指比量:“受了点小……小伤。”
“受伤了?”凌知风嘴角笑意消失不见,从墙头一跃而下,这才看见她今日脸色十分难看,“伤哪儿了,要不要紧?”
芍药心虚的回答:“无碍,都是些小伤。”毕竟被罚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说出来怪难为情的。
他目光关切不停的打量,视线最终落在了她的衣裙上,上面有许多脏污,还带有点点血迹。
凌知风面色凝重:“怎么挨罚了?”他自小在皇宫长大,宫中惩罚人的手段左右不过那些,他搭眼一瞧就知道这是被罚跪了。
“害,做奴婢的哪有不挨罚的。”她故作轻松的说道:“这点小伤养个两日就该好了,到时候我再陪你出去走走。”
“真的只是小伤吗?”凌知风明显神情不悦,如果只是单纯的罚跪,她的衣裙上就不应该会有血迹,看样子怕是跪了瓦片。
成影不是说贵妃和她关系很好吗,怎会舍得如此罚她?
芍药被问的发虚,眼神躲闪不去看他:“我真的不打紧。”伸出手怯怯问道:“能不能先把药粉给我,改日再陪你可以吗……”
凌知风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白玉瓷瓶:“这事以后再说,养伤当紧。”背过身子递给她:“给你,先把药上了。”
“谢谢。”她接下瓷瓶捏在手心,没有下一步动作。
好不容易得来的药,她哪里舍得用。小太监伤得重比自己更需要,她腿上的伤明日去太医院开些普通的药膏就好。
凌知风背对着她站了一会儿,听着身后迟迟没有动静。孤疑的扭过头去,瓷瓶在她手中握着,依旧是刚才的那副姿态:“怎么不上药?”
“我……怕疼。”芍药随口说了个理由搪塞,这倒不是撒谎,她是真的怕疼。就因为怕疼,膝盖上的伤势如何,到现在都没敢去看。
“又不是小孩子了。”凌知风在她身前蹲了下来,一把夺过药瓶,“是会有点疼,忍一下就好了。”
“哎哎……你要干什么?”看着架势,他该不会要给自己上药吧,芍药吓得赶忙攥住衣裙,“男女授受不亲,你知不知道。”
“知道。”凌知风一脸严肃的回答:“但上药要紧。”说着打开了瓷瓶,示意她掀开衣服。
芍药死死抓住衣裙,语气慌张:“我的腿要是被你看了去以后怎么嫁人?”清月国的女子平常连脚都不能让男人看见,更何况她伤的可是腿!他又看又上药的,这谁能接受得了!
闻言,他几乎脱口而出:“嫁不出去,我娶……”话没说完,声音戛然而止。凌知风想起什么一下子楞在了原地。过了许久缓缓动唇:“是在下考虑不周,抱歉。”
“你刚才说什么?”她怎么听着刺客大哥好像说要娶自己……芍药一下子来了精神,顾不得腿伤,三两下挪到了他的身旁,用手肘碰了碰他,一脸八卦:“你该不会喜欢我吧?”
凌知风微微一怔,没想到她问的这么直白,垂首对上她好奇的眼眸,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不喜欢丑的。”说完别过脸去,看不出脸上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