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傅笑道:“浅浅姐,你这么贪吃,饿坏你了如何是好。”
苏浅浅煞有其事说道:“我虽然贪吃,但姐姐会忍着的。”
谢傅说的是那种贪吃,苏浅浅应得是这种贪吃,倒也应得巧妙,让人遐思无限。
见事情圆满解决,卢夜华心里也高兴,心中暗忖,我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大方了,肯让他搞女人也就算了,居然还帮她搞女人,看着这眼前人,立即明白,我是那么爱他啊,爱他到愿意一让再让却毫无怨言。
就像他那么爱我,爱我到百般谦让。
像长辈一般,手轻轻打了谢傅一下:“好了,别腻在床上了,太阳都晒屁股了。”
苏浅浅见状,也忍不住动手打了谢傅一下,以姐姐的语气说道:“好啦,该起床了。”
谢傅笑着掀开被子,苏浅浅也跟着突然暴露人前,呀的一声,忙拉起被子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
谢傅和卢夜华同时一笑,卢夜华捡起散落一地的衣服递给谢傅,当然也帮忙拿着苏浅浅的衣服,对着苏浅浅说道:“你呢,难道不起床吗?”
苏浅浅应道:“我还要再睡一会。”
卢夜华知道她害羞,笑道:“你是女人,我也是女人,害羞什么。”
正在穿着衣服的谢傅插了句话:“反正以后你们两个都是要坦诚相见的。”
两女竟异口同声:“你想的美!”
这句话消除了尴尬气氛,两女对视一笑,眼神里已经不知不觉达成同盟。
苏浅浅伸手接过卢夜华递过来的衣服,在被窝内先穿上抹衣里裤,这才掀开被子,尽管身上已有衣物遮羞,苏浅浅还是显得很是羞赧。
卢夜华说道:“浅浅,要我帮你吗?”
苏浅浅忙道:“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这会谢傅已经利索穿上衣服,笑着说道:“浅浅姐,那要不要我帮你。”
苏浅浅动手就打了谢傅屁股,嗔恼:“你欠打。”她这会都很是难为情,还让她难堪。
卢夜华见状,一脸惊讶,想不到苏浅浅也有此粗鲁野蛮的一面。
苏浅浅有点不好意思道:“同然,你不知道,他可喜欢被人打屁股。”
谢傅开口:“哎哎哎。”别搞得他好像有什么特殊癖好。
卢夜华却故意搓了搓手掌,轻笑道:“是吗?”
谢傅赔笑:“同然,你就别闹了。”
“谁跟你闹,我早就想这么教训你了,来,我也来打几下。”
谢傅知道她此时锐气正盛,需迂回一番,凑近低声:“哦,你早就想打女婿的屁股,你这个泰水大人害不害臊。”
卢夜华被他说的心里一顿羞愧,咬唇瞪目:“我早就想打了,怎么着。”
谢傅低笑:“是不是那天被我打了,想报复回来?”
卢夜华恼羞成怒就动起手来,谁知道谢傅却先下手为强,啪的清脆一声。
卢夜华一脸窘迫,涨红着脸:“今天不把你的屁股打烂了,我就不姓卢!”
谢傅生怕她说漏嘴了,毕竟卢夜华的真实身份是不能向任何人泄露,连忙捂住她的嘴巴。
卢夜华此时并没有多想,只想着报复!扣住谢傅的手就动起手来,像夫妻打架一般。
谢傅干脆动嘴,亲上卢夜华的嘴巴,气势如虹的卢夜华一下子溃不成军。
苏浅浅突然惊呼一声,吓得肆无忌惮的两人连忙分开,卢夜华嗔恼的打了谢傅一下,恼他也不注意场合。
就听苏浅浅说道:“差点忘了羡人,好弟弟,是于安掳走我和羡人,你赶紧去救羡人。”
谢傅安抚;“姐姐,你放心,我已经知道了。”
苏浅浅气愤说道:“这于安实在可恶,一路上欺负我和羡人。”
谢傅淡道:“于安已经死了。”
苏浅浅喜道:“太好了,他罪有应得。”
想起羡人被于安打断腿的凄惨模样,苏浅浅也恨得牙痒痒的,问道:“那羡人没事吧?”
谢傅沉默,苏浅浅见状骇道:“羡人该不会!”
谢傅抬手安抚:“姐姐你别多想,于安虽然死了,羡人却下落不明,而却李小姐也没能从于安口中盘问出什么有用信息。”
苏浅浅眉头紧皱沉吟着,突然开口:“对了,我在房间醒来的时候,听见于安和一个女人在说话,这个女人似乎是于安的姘头,好像也是很厉害的样子。”
那很有可能苏羡人已经转移到这个女人的手上,谢傅说道:“姐姐,你将你听到的细细说来。”
苏浅浅一五一十说来。
谢傅听完沉吟,南容引凤,玉贞。
他对于南容引凤印象还是蛮深的,这个独臂少年有着过人的武道天赋,南容引凤也同样是武道十三人杰的佼佼者,结拜兄弟易杭也对他不吝赞美。
至于玉贞,这名字听起来有点熟悉,该不会是南容引凤身边的那个哑女吧,可这个哑女给他印象是个极为柔弱温婉的女子啊。
而且她是个哑巴,哑巴又怎么会说话。
如果这玉贞就是南容引凤身边的哑巴女子,那这个女人未免太阴暗可怕了。
苏浅浅见谢傅久久不语,问道:“好弟弟,怎么样,有头绪吗?”
谢傅笑道:“姐姐放心,羡人的事交给我,你安心养伤。”
吩咐卢夜华照看苏浅浅,谢傅找到李徽容。
李徽容见面就问:“李夫人怎么样了?”
谢傅淡道:“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李徽容欣喜:“那就好。”
“事情还没完,苏羡人,我的徒弟,现在还下落不明。”
李徽容嗯的一声:“我已经派白岳去调查了。”
谢傅直接说道:“玉贞这个女人,你了解多少?”
李徽容微微一讶,因为玉贞是南容引凤的女人,而她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子:“谢傅,你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个女人来?”
谢傅便将苏浅浅听到的透露给李徽容。
一旁的薛禹若有所思,只觉这个平平无奇的女人很不简单。
李徽容眉头微微翘起,谢傅与她相处也有些时日,知道这是李徽在沉思的表现,并没有出声打扰,耐心等待着,
果不其然,李徽容开口便是惊雷:“我想她才是真正的药娘。”
谢傅反应平平,薛禹却大为惊讶:“小姐何处此言?”
李徽容微微笑道:“死去的那个药娘只不过是替身,或许说有两个药娘。”
薛禹一边思索着一边说道:“薛禹愚昧,请小姐指点。”
“薛先生可还记得,当年家父曾收养一个弃婴,刚好与我同岁。”
薛禹看了谢傅一眼,觉得这种事并没有向谢傅隐瞒,于是说道:“这个弃婴就是药娘。”
李徽容继续道:“我还听说,当时襁褓中在一起的还有另外一个弃婴,只不过天生有疾,奄奄一息。”
薛禹接话:“那一个并没有被收留,留下自生自灭,只怕已经被吃掉了。”
“这个倒未必,或许她最终被收留了,就是现在的玉贞。”
李徽容说着自嘲一笑:“或许是我胡乱猜测,不过我习惯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这世界上的事都是无独有偶,只要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就能找到个中联系。”
看向薛禹:“你说于安中了药娘的赤蛊邪毒,药娘明明已经死了,而于安最后接触的人是玉贞,那么玉贞也就是另外一个药娘。”
谢傅终于插话:“我只关心这玉贞现在何处?”
李徽容笑道:“玉贞是南容引凤的女人,自然在南容引凤的身边。”
“南容引凤呢?”
“就在这洛阳城。”
薛禹接话:“自金陵王家招亲失利之后,南容引凤就一直在云栈勤修武道!”
谢傅起身:“那带路吧。”救人如救火,生怕苏羡人有个闪失!
李徽容坐着不动,薛禹自然不会擅作主张。
谢傅朝李徽容看去,李徽容微微笑道:“你想不想听我的安排。”
谢傅早非当初的血气鲁莽少年,洛阳是李徽容的地盘,她不知比自己熟悉多少倍,于是重新坐下:“说来听听。”
“南容引凤是我李家的人,他也是李徽朝的人,我不好参与插手,不过倒可以把南容引凤当做一颗棋子。”
李徽容说着嫣然一笑:“他是一颗好棋子,”
谢傅还是比较信任李徽容:“你详细说来听听!”
……
听完李徽容的安排之后,谢傅应道:“好,就按照你说的去做。”
李徽容问道:“我倒要问一句,你的帮手到了没有?”
谢傅淡道:“即日就到,不会耽误你的事的。”
“好,先让你去见个人,让他带路吧。”
“谁?”
“易杭。”
谢傅闻言欣喜:“他现在何方?”
谢傅已经好久没有见过这位结拜兄弟了,要知道当初他还是一名文弱书生的时候,易杭就与他一见如故,若论兄弟之情,他对易杭却比崔三非还要更深。
“龙文楼,这地方在洛阳很出名,你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地址。”
谢傅起身,迫不及待想见到久别多年的兄弟。
李徽容突然开口:“算了,我还是与你一起过去吧,等我稍微打扮一下。”
谢傅奇道:“你又不是娘们,打扮什么。”
李徽容没有回答,起身离开,一会之后来了一个粗犷汉子。
谢傅咦的一声,粗犷汉子淡笑:“是我。”
谢傅皱眉:“怎么整成这个样子?”
李徽容哈哈笑道:“这个样子怎么了?”
“跟你的气质一点也不搭。”
李徽容抬臂推搡了谢傅一下:“这样气质符合了吧。”
或许是李徽容大气沉静在他心中印象深刻,看着眼前这粗犷汉子,谢傅总有别扭的感觉。
李徽容笑道:“我与你饮酒时,豪放可都半点输你,人都善于伪装的动物,很多时候自己是什么人连自己也搞不清楚,就拿你来说,外表看上去老实本分,恪守礼仪,可你却风流成性。”
别人怎么说,谢傅已经不在乎了,都说他风流,但是对于每一段感情,他都是奋力而为,丝毫没有半点玩耍之心,甚至豁出性命。
更多时候,他是成全别人,而不是成全自己,谢傅问心无愧。
淡道:“带路吧。”
在李徽容的带领下,穿街过巷,谢傅也一见洛阳的风俗人情。
毕竟是古都名都,洛阳的繁荣不输苏州,只不过苏州像一个艳丽多姿的江南女子,而洛阳却像一位有着深邃文化内涵的儒士,腹有文章。
李徽容是主人,尽地主之谊向谢傅介绍了。
谢傅不由感慨:“若非有事,定要逗留一番,好好感受洛阳的风土人情。”
李徽容笑道:“此言差矣,你若无事,何以会来到洛阳,说不定到老只听洛阳却未能亲临,岂不遗憾。”
谢傅笑道:“倒是有道理。”
阳光温熙,李徽容笑道:“享受这难得的闲逸吧。”
不多时便来到这龙文楼,从外表看像一座酒楼,门口显得静悄悄的,大概是因为是早上的原因吧。
一般酒楼都是到中午才人多起来,晚上才是一天最热闹的时候。
谢傅问道:“易兄就在这里?”
李徽容点头,谢傅笑道:“他好酒如命,在这里酒楼常住不归,倒也不足为奇,想必这龙文楼定有让人舍不得离开的绝世佳酿。”
李徽容淡笑:“龙文楼倒是有一味美酒,不过你未必喜欢。”
谢傅哦的一声:“那你喜欢吗?”
李徽容微笑:“我也不是很喜欢。”
谢傅笑道:“易兄是酒中高手,定是你不识货。”
李徽容淡笑:“那一会你尝一尝吧。”
谢傅笑道:“先找到易兄,把事情给办了,解决你的后顾之忧,我们三个在品酒论酒。”
“好。”
进入这龙文楼,竟清冷到一个客人都没有,宽敞的大厅不设桌椅显得空荡荡的,不过雕梁画栋,格局倒是不小。
谢傅笑道:“这里定是消费不菲,把一般客人给吓着了。”
李徽容应道:“这里花钱如流水,比青楼更甚。”
这时一名中年人从堂内走了出来,衣着虽然算不上富贵奢华,倒也端庄整洁,有道是罗衣敬君子,这也是一种表达欢迎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