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眨眨眼。
娄亦:“你比看起来要聪明。”
总感觉你丫的在拐着弯儿骂我蠢,某人表示怀疑。
任闲:“这也算夸赞?”
女士没有回答,只是在那儿我见犹怜的感慨。
娄亦:“我很愧疚,但又不能真的跟钟有为一起生活,因为我是我,而我绝不可能成为娄亦。”
任闲:“娄小姐的决心我了解了,因为无法跟钟先生解释这种,特殊的情况,所以才选择用冷淡的态度去对待?”
娄亦:“没错…我…对这种事的处理…不是很精妙…”
确实不太精妙,可这种事真的有精妙的处理手段?
毕竟世上绝无感同身受,指望另一个人去理解这种事。
实在是有些困难。
任闲:“理所当然,只是娄小姐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呢?”
娄亦:“什么问题?”
但,却不能真的任由这孤离感蔓延,他怎么说也是接受了委托办事的。
任闲:“你下意识的断定出,钟先生对这种玄奇之事,肯定是不会相信的,但,这只是你的自我判断。”
娄亦:“你想说,钟有为有可能相信这,奇怪的事?”
女士有些不相信,可娄亦记忆中的点滴,似乎在催促着她相信。某人很不负责任的摊手。
任闲:“不试试谁也不知道。”
娄亦:“我不可能会去尝试的。”
毕竟之前主动拒绝,现在又主动出去,变脸比翻书还快,太尴尬。
某人轻笑。
任闲:“当然不需要你出马。”
女士理解了他的意思,莫名有些情绪暴动。
娄亦:“你…这根本是浪费时间!”
任闲:“在没有得到结果之前,就去狂妄自大的断定,是浪费时间还是其他,都是错误的,”
娄亦:“哼,随你便吧。”
表情很可爱,可惜没相机,某人吧啦一口野菜。
任闲:“那,再谈谈另一个话题吧。”
娄亦:“另一个,话题?”
解决了工作,当然还得解决他自己的好奇心。
任闲:“娄小姐肯定没有和李老伯见过?”
娄亦:“没有…你为什么要纠结李老伯?”
一个男人去专注于另一个男人,总觉得会发生奇妙的故事。
任闲:“单纯的好奇罢了,一位仿佛不存在过去的老人。呵…”
娄亦:“那你说错了。”
任闲:“什么?”
女士一本正经的解释。
娄亦:“墓地管理人那里,有明确的记录,李老伯是在三十五年前,来到这里的。不过当时他的样子就已经很…”
任闲:“丑陋?”
根据路人得随机采访是这样,但他确实没亲眼见过。
娄亦:“反正,当时把墓地管理员吓一跳,后来听清楚来意后,就同意了李老伯在墓地工作。你之所以不能从老人身上打听出,有关李老伯的消息,是因为李老伯开始在墓地工作后,一次,都没有离开过这里。”
那可真是宅人之典范。
任闲:“那为什么李老伯又离开了?”
娄亦:“墓地管理人的说法是,李老伯突然告诉他,有一些很麻烦的私事需要处理,然后就离开了,这种事,你不可能指望墓地管理人打破砂锅问到底吧。”
任闲:“所以,连李老伯的去向,都不知道吗?”
娄亦:“恩,你还是别把心思放在一个老人身上了。”
任闲:“说的也是。”
不过李老伯真的没有故事吗?
好奇心并不会就此熄灭。
……
再跟娄小姐洽谈一番后,带着优秀的工作态度,任闲回到城里,在公园找到了钟有为,这家伙之所以一直待在公园,就是故意等着任闲,没有及时联络手段的世界,就是如此悲剧。
见到他来,钟先生的表情有强烈的起伏。
钟有为:“怎么样?”
任闲:“钟先生,我的确是见到了娄小姐。”
钟有为:“她…跟你说话了?”
那不是理所当然吗,干嘛要露出一副,不太自在的表情?果然这家伙的毛病有很多啊。
任闲:“何止啊,我们相谈甚欢!不过,钟先生也不用着急吃醋,有件事我需要跟钟先生详细说明一下。”
钟有为:“什么事?”
任闲:“钟先生先确保,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他眨眨眼,深呼吸三次后,看着某人。
钟有为:“呼…你说吧!”
任闲:“事情是这样的…”
某人把事情的起因经过添油加醋的讲了一遍后。钟有为的情绪有些奔溃,一世对不可思议的事情难相信,二是对未婚妻的突然死亡,不敢承认,好半天,钟有为才梗着喉咙挤出来一句话。
钟有为:“你…没有骗我吗?”
总感觉下一秒就要嚎啕大哭了。
任闲:“我可不会做那么无聊的事,当然,娄小姐有没有骗我,那就不是我能判断的了,但,最起码娄小姐跟墓地原守墓人李老伯,并没有关联,是可以肯定的。有墓地管理人做人证。”
钟有为:“可…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小艺她…做错了什么吗?”
那他也想问呢,某人感慨的开口。
任闲:“钟先生,这个世界就是如此,不会管你的情绪如何,只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肆意的行动,跟摧残。娄小姐没有错,如今占据娄小姐身体的灵魂,同样没有错。非要循规蹈矩的追求错误,那个猫脸狗,才是罪魁祸首!”
钟有为:“可那种东西!该怎么去寻找!”
闻所未闻的玩意儿,谁知道真找到后,会不会又出现一个,被抢夺身体的倒霉蛋。
不过,某人却很有自信,毕竟,他好歹也算是半个专家了。
任闲:“当然有办法,钟先生难不成忘了?我可是共助会的,只要你说出你的苦恼,我就会,帮你解决麻烦。”
钟有为:“可…小艺…”
他有些不能回神,刚刚订婚的女性,突然性格大变,现在居然又延伸出来,已经死亡的观点。
见男人身上都开始飘出,殉情的气息,某人咳嗽一声。
任闲:“其实这件事,得追根究底,钟先生觉得,昨天的自己是自己吗?”
他绝不是为了开导对方。
钟有为:“昨天的自己?那当然是自己…可这跟…”
任闲:“有关系,很大关系。现在的半吊子娄小姐,其实拥有一切的记忆,也就是,在昨天的娄小姐基础上,开始了一个新的存档点,娄小姐的性格,想法,人际交往,喜好,爱情等,一点儿变化都没有,依旧存在于那身体里。即便如此,钟先生也觉得,娄小姐死了吗?”
说到底。评判一个人的标准是什么?
钟有为:“可她已经不是娄亦了…”
任闲:“她依旧是娄亦,不过不再是过去得娄亦,虽然根据这位新娄小姐的说法,她已经掌控了主动权,可如果昨天的自己是自己,明天的自己是自己,今天的自己是自己,那,只要存在昨天的自己,今天,明天的自己就是同等存在的,因此,我的判断是,娄小姐并没有死!她只是藏起来了,或者说,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