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菲斯抿了抿唇:“算了,就按照你说的办吧。”
白轻鸿看向他,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笨蛋:“我只是说说而已,这里要是能够联系到外界,你以为我还会被困在这里这么久吗?”
格里菲斯不动声色地将战甲上的人弄死。
原本也只是为了考验她而已。
他小瞧了小公主。
原本以为她在这里活不过三天。
没想到竟然连这个考验也通过了。
白轻鸿看到人死了,还有点着急,“不知道他有没有通风报信,泄露什么秘密呢。”
弹幕:【呜呜呜,谁说我们小公主和虫后一样?她明明超在乎我们虫族安危的!】
格里菲斯的目光落在被她揪住的衣袖上。
他突然俯身:“怎么一副要哭了的样子?不知道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白轻鸿和他四目相对,下意识屏住呼吸:“我没哭呀……”
只是小公主皮肤白净,稍一着急眼睑下就容易泛红,看着怪委屈的,跟被人欺负了似的。
格里菲斯莫名想到了那天试探她时,她突然脱下衣裳,里面旖旎暧昧的光景。
他盯着她眼角的绯红,多了几分意味不明:“回去吧。”
白轻鸿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可是我们还没有找到食物啊……”
格里菲斯:“我突然想起来,山洞里还有一点压缩饼干。”
白轻鸿吸了吸冻得通红的小鼻子,一点儿也不恼:“好叭……”
格里菲斯看她乖乖跟在他旁边的样子,乖得没脾气。
再愚钝的人也该察觉是被耍了。
但她脸上丝毫没有生气,也不知道是没察觉,还是察觉了,但却没有反应。
就像是一个毫无脾气的漂亮洋娃娃,随便人怎么玩弄都不会生气似的。
格里菲斯不知想到了什么,喉结微微滚动,鼻腔里呼出的气息越发灼热了几分。
两人没再纠结食物的问题,转身回去。
山洞里,小动物们很多都出去觅食了。
白轻鸿和格里菲斯回来的时候,只有冬眠的巨蟒还盘旋在旁边。
连受伤的小兔子都不在家。
格里菲斯熟练地给帐篷旁边的火堆添了点柴。
白轻鸿突然凑近:“拉尔。”
她认真又天真地盯着他的眼睛,像是要从里面看出藏在他心底的心思。
小公主的试探简单直白得简直像是幼儿园小朋友的把戏。
格里菲斯突然就笑了,藏起阴郁之色,看起来格外温和俊美:“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白轻鸿天真地说:“虽然你没有翅膀,但我觉得你也是虫族,你说你是人族的话,一定是骗我的对不对?”
格里菲斯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一定是虫族?”
白轻鸿茫然地看着他:“我也不知道,但是你身上的味道我觉得好好闻,闻着很安心,这是你信息素的味道吧?”
格里菲斯静静地看着她:“那你知道,当众调侃一个雄虫的信息素味道是在做什么吗?”
白轻鸿乖巧点头:“我知道呀,是在调情,邀请和求欢的意思。”
格里菲斯神色暧昧不明:“所以你是在和我调情,向我求欢?”
白轻鸿扯了扯嘴角,试图用玩笑掩饰什么:“我又没翅膀,向你求什么欢啊?”
失去了翅膀,她就不能分泌信息素。
而在挑动对方欲望的因素里,信息素占了95%,她并不觉得没了翅膀的自己能够让雄虫产生欲望。
她别扭转过头盯着火堆,眼底的落寞和尴尬几乎要溢出来:“我只是觉得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弹幕头目欲裂:【啊啊啊啊啊你给我们小公主道歉!】
【现在就道歉!】
格里菲斯的目光落在小公主的颈弯处。
她别开脸,温暖的火光柔柔地落在她脸上,柔和了她稠丽惊艳的小脸。
她的脖子纤细又修长,线条弧度有种接近艺术的美感。
画家们画人体线条时,有人喜欢用粗线条勾勒外部轮廓,体积感更强。
但有人却格外喜欢用纤细流畅的线条来勾勒少女的轮廓,这样的少女看起来更轻盈透气。
白轻鸿的脖颈就像是用纤细线条勾勒出来的艺术品。
皮肤也白得像是温润透光的上等羊脂美玉,光是看着,已经能够想象到触手生香的艳丽场面。
全星际都是,温润如玉的大祭司阁下对雌虫的脖颈格外钟情。
如果一个雌虫的脖颈线条美丽轻盈,头肩比例接近于黄金比,从他面前路过时就能够很轻易地吸引他的注意力。
所以很多雌虫从他面前经过时,都会有意无意地别开脸,尽量露出脖子,让颈弯的线条看起来更加纤细流畅,像是芭蕾舞中绷到极致的线条。
如果格里菲斯现在是大祭司的身份坐在这里,他会毫不犹豫地怀疑,小公主在刻意勾引他。
用她引以为傲的天鹅颈和趋近于完美的头肩比例。
但他现在是拉尔。
拉尔没有优秀到能让小公主费尽心思去勾引。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颈弯处,眼底几近病态的阴郁和凌虐欲望几乎要呼之欲出。
多么美丽又尖锐的线条。
像是受伤了的优雅天鹅,独自黯然神伤地栖息在湖面上,丝毫没察觉身后有危险在缓缓靠近。
他的喉结无意识滚动,舌尖有些烦躁地顶住了上颚。
她不该在一个雄虫面前这么放松。
就算没了翅膀,她也该保留基本的警惕。
可显然,小公主沉浸在自己的哀伤情绪里,无瑕顾及其他。
作为大祭司,他自然有责任教会小公主什么是雌虫和雄虫独处时基本上的警惕。
找到了正当的调教理由,他眼底划过一抹幽深的蓝,带着愉悦和危险。
格里菲斯俯身靠近,忽然闻到了一丝幽糜的甜蜜味道,甘甜又诱人。
他的翅膀差点儿不受控制地暴露出来。
但伪装之下,翅膀无法随心所欲地畅快山洞。
他有些烦躁,伪装的眸色锁定了她莹润的耳垂,倏地一口咬了上去。
“哎……”白轻鸿吓了一跳。
湿热灼烧的呼吸突然喷洒在她耳后,有一瞬间她几乎以为自己被猛兽攻击。
一阵天旋地转,他将她抵压在地上。
“没有人教过你,和雄虫独处一室,不要惹事,不要勾引人吗?”格里菲斯的嗓音沙哑得有些暧昧。
白轻鸿惊吓过后,很快反应过来,又觉得冤枉极了。
她下意识瞪大眼睛,美丽又神秘的黑珍珠眼睛震惊地看着身上的人:“我什么时候勾引你了?”
小公主的表情很好懂。
谁都能读出里面的无辜和隐藏的娇怒。
她想给他一巴掌,但体型的差距让她忍住了。
格里菲斯突然就笑了:“现在也还勾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