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甫听的甚是感动,将何姨娘扶起后,紧搂在怀里,刚要说什么,何姨娘突然叫了一声,弯着身子喊疼。
孙甫紧张的六神无主,喊人去叫大夫,去了很久才将大夫请来。何姨娘躺在床上,脸色纸白,大夫上前请了脉,沉吟半晌后望着满头白发的孙甫,恭喜道:“恭喜相爷,贺喜相爷,夫人已有两个月的身孕。”
孙甫先是一愣,他大孙子已经二十多岁,小儿子也年近二十,都这把年纪了,何姨娘却又有了身子,他这身体还真是老当益壮啊。
孙甫乐呵呵地谢过大夫,厚厚地让下人给包了诊金,这才将大夫礼送出去,回过身就看到何姨娘苍白的脸上染了一抹红润,显然也在害羞。
孙甫嘴都乐得合不上了,说道:“巧珠,你有了身子,可要好好地养着,那些烦心的事儿就别去想了。过些日子我就派人送你去乡下养胎,府里的事儿你别管,只管把孩子好好地生下来。”
何姨娘眼泪就下来了,“相爷,巧珠不想离开你。”
孙甫叹道:“我又何曾想要送走巧珠?可如今鹤轩那孩子做下这么大的事儿,若是能推到刑向明身上还好,若是不能,我也不能让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跟着孙家一起灭亡。你就安心去养胎,银子和细软我自会给你都打点好,绝不会让你和咱们的孩子将来受苦。
何姨娘还想说什么,孙甫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虽然刚刚得知何姨娘有了身子孙甫很高兴,可一想到相府如今的形势又很难乐观起来。
好在何姨娘肚子里给他留了后,就算这次相府都因孙鹤轩被抄了,至少他也不算断了后。
何姨娘捂着脸唔唔地哭着,孙甫哄了一会儿就出去安排送何姨娘走。
待孙甫走的不见了影子,何姨娘唤自己的心腹丫鬟进来,修书一封让她给送出府,之后淡定地坐在桌边倒了杯茶,边喝着茶,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宰相府覆灭在即,她也该全身而退了。
刑向明回到平王府时,派去仁何县打听消息的人还没回来,便心事重重地回了后院,申红蕊将炖了两个时辰的补汤端了过来,刑向明刚好肚子饿的难受,这碗乌鸡汤又香得很,刑向明一口气就喝了三大碗,喝完之后身上就觉得有劲儿了,瞧着申红蕊眼睛就有些发绿。
申红蕊朝他嫣然一笑,刑向明就把持不住了。
申红蕊却故意吊着刑向明,让他左扑右扑也扑不到人,偏偏申红蕊越是这样,刑向明越是来了精神,等他艰难的把人扑到了,急三火四地按到床上,脸已经跟煮熟的虾似的了。
范姨娘听说刑向明回府,带着丫鬟过来。之前申红蕊没有如她的愿带着几十万两的嫁妆过门,反而害得他们给赔了一万两银子,本来名声就不怎么好的刑向明这回名声就更坏了,即使此事之后申红蕊的名声也坏了,但从那时起,范姨娘就把申红蕊恨在心上。
虽然如今申红蕊要嫁给刑向明,范姨娘心里还是看不上申红蕊,若不是刑向明要当平王了,申红蕊会见风使舵吗?虽然刑向明愿意娶申红蕊,范姨娘也不敢得罪刑向明,但表面上对申红蕊再好,心里也不免泛酸,真不明白申红蕊到底哪里把她的儿子给迷住了?
来到刑向明刚搬来的院外,范姨娘见院门前站了个丫鬟,之外就一个人也没有,问道:“二公子呢?”
丫鬟头也不敢抬,怯生生地道:“二公子在房里。”
范姨娘抬步就往院子里走,丫鬟刚拦了一下,被范姨娘打了一巴掌,丫鬟被打倒在地,也不敢出声,范姨娘却不解气,照着丫鬟又踹了两脚,这才再次朝房门走去。丫鬟对着范姨娘的背影吐了口唾沫,爬起来就跑出了院。
外面的天还没黑,屋子里就春意盎然,刑向明刚刚提枪上阵,就听到一阵‘啪啪’的拍门声,吓了一个机灵便交待了。
申红蕊幽怨地看着刑向明一脸尴尬,刑向明怒道:“谁在外面?”
范姨娘似乎意识到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可她哪里想得到,上午两人不是刚在房里滚了一次,怎么下午回来又急巴巴地滚到一块儿了?这兴致未免太好了。难保不是申红蕊有意勾的刑向明无心做事。
想到申红蕊从来就没拿正眼看过自己,范姨娘不悦地拍着房门道:“大白天的躲在屋子里做什么?快开门。”
申红蕊对着刑向明撅了撅嘴,似乎是在埋怨刑向明没用,又似乎是在怪范姨娘管得太宽。虽然刑向明不是那么喜欢申红蕊,但他没有一个像田喜乐那样能帮着他赚钱的女人,他又想在这里占稳脚跟,还得要申家的财力支持,于是,对着房门怒道:“好歹你也是府里的半个主子,这大庭广众之下吵吵嚷嚷算怎么回事?还不快滚!”
虽然刑向明从前对范姨娘也有敷衍的时候却从没说过这样的重话,这次居然让她滚,范姨娘就觉得是申红蕊挑唆的,气不打一处来,拍着门道:“开门,开门,你再不开门,我就让人把门撞开了!”
刑向明冷着脸,“我看谁敢!”
一句话把范姨娘给说住了,如今平王府都是刑向明在做主了,她让人来撞刑向明的房门,谁敢撞?
可范姨娘还是不甘愿,不再说话,就是照着房门拍个不停。
申红蕊拿了一块帕子,擦了擦身子,起身将衣服穿好,又对着镜子将头发整理了下,推门出去。
门突然被从里面推开,范姨娘站在门外,不备之下被撞在了额头,范姨娘痛呼着倒退出去几步,幸好被身边的丫鬟扶住,才不至于摔倒。
申红蕊冷笑着瞧了她两眼,便扬长而去,范姨娘指着申红蕊的背影叫骂了几句,却没换来申红蕊一个回头。
等申红蕊出了院门,范姨娘才气哼哼地进门,看到衣服半开地坐在床上,被子盖在腰间露出一片胸膛的刑向明。
范姨娘气道:“你真被那女人迷的晕头转向?自个儿的身子都不爱惜了?”
刑向明爱理不理地扫了她一眼,“你有什么事儿?”
范姨娘过来也没什么目的,也就是怕刑向明总与申红蕊在一处,再被申红蕊给的不认她这个娘,如今被刑向明一问,还真被她想起一件事儿。
“明儿,我刚听人说你把一个什么女人弄到后院了,那女人的年纪还不小了,你是怎么想的?”
刑向明这才记起被他安置在后院的二姨娘,刚刚被范姨娘一吓,他虽然在申红蕊面前又丢了一回人,可这兴致却还在,想到二姨娘那徐娘半老的模样又有些心动。
朝范姨娘摆了摆手道:“那个是安宜泽的姨娘,本来安宜泽都被我弄到城里了,不知为何又突然出城,我把她留在府里还不是怕将来安宜泽闹出什么事儿。你也别多想了,我还能把她当娘养了?”
范姨娘听后才稍稍放心,虽说二姨娘年纪不小,可模样长得好,就是她刚刚去见了一眼二姨娘,都觉得自叹弗如,万一刑向明对二姨娘是那种心思,她还真不好说什么。
不过想到二姨娘是安宜泽的姨娘,那不也是安宜蝶的姨娘了?若是刑向明真对安宜蝶有心,也难保不是想把二姨娘当娘养。
怀疑地望着刑向明,见刑向明很不耐烦,这才又说了几句才离开。
而刑向明等范姨娘一走,便急不可耐地去找二姨娘,一进门就将几个丫鬟给打发走了,关上门就把二姨娘抱住,照着嘴就是一顿狂啃。
二姨娘笑骂了几句也就半推半就了,虽然她对刑向明没那心思,可到了这一步,她还真无法拒绝。
被刑向明扑到床上时,二姨娘还在想着:大不了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好了。
结果刑向明的手在她的身上摸索了几下,突然哆嗦着人就僵住了,之后气急败坏的出了门,二姨娘原本还想问问刑向明这是怎么了,突然想到一个可能,人也呆了呆,半晌才吐出几个字:“中看不中用!”
刑向明回到院子换了衣服,又发了半天呆,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今儿这是累着了,干脆就到床上躺着。
晚上,申红蕊没有回来,刑向明反而松了口气,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申红蕊。
只是一想到申红蕊不知去了哪里,他就恼火,也不知道没在他眼皮子底下的申红蕊会去了哪里,搞不好是对他失望了在外面找男人?
夜里,刑向明又试了几次,结果都让他失望至极。想来想去也没想到哪里出了问题,看来只能去找大夫给看看了,可他这病又不能声张,更不能把大夫请到府里来,只能等什么时候没人注意了,他乔装了出去再看。
早起,申红蕊端着两碗补汤进来,两碗都放在桌上,说好了一碗是她的,一碗是他的。
刑向明看着补汤就想到昨晚喝的那三大碗汤,难道是汤的问题?若申红蕊还记恨着他想要报复,也不能说没这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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