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光烨君是在月沫房里住的,理由是她的房间离白公子的房间比较近,有什么动静,赶得及。
住在白公子隔壁的昊夕捂着嘴窃笑:“隔了两个院子一个池塘还要转四五个弯。”
光烨君看了他一眼:“你父君前几日来找我,说你年纪也不小了,让我帮忙留意一下神仙两界的女子,遇到合适的就让我出面保个媒。当时我记心有点不太好,现在想起来,天君的玉落公主似乎还跟你挺配的。”
昊夕顿了顿,转眼笑成了一朵狗尾巴花:“我刚刚心算了一下,两个院子一个池塘加四五个弯,对于我们而言也就是眨眼的功夫。确实近得很。”
光烨君唔了一声,又道:“嗯,我又想了想,你和玉落公主虽然年纪相仿,但脾性上似乎还是有点不合适,若是凑在一块,必定常生分歧。”
昊夕笑得更灿烂了:“神君大人考虑事情就是周到。神君大人你吃板栗。”
月沫被两个同伙完全忽略掉,急得想哭:“那我呢?”
“你?”昊夕语重心肠地嘱咐道,“你晚上小心点,别踢被子让神君大人冻着。知道了么?”
*
月沫并非没有跟光烨君同住过,大华山上,她还和他曾经同过一张榻。桂宫内,她梦游的那七个夜晚,她夜夜都抱着他。
她若是拒绝和光烨君住一房间的话,未免矫情罢?月沫有点无奈地想。
夜已深。光烨君早已就寝,月沫坐在灯下烤着一件白色长衫,哈欠连天,时不时地往床上那一大块空出来的地盘瞟一眼,但就是不敢往上爬。
因为——此大神今晚裸睡。没有脱个精光,但上半身没穿衣服,虽然有被子掩着,可月沫若与他同床,铁定是要挨上去的啊!
月沫又在心里面将昊夕骂了一遍。若不是他为了巴结光烨君前来送宵夜,就不会发生将一碗汤面全扣在光烨君的衣服上这种事情。要命的是,某大神偏偏穿了件布料最娇气的衣裳来,不能用仙术将它弄干,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晾或者晒又或者烤。此大神又嫌弃白府的东西,执意不肯将就着穿一件其他衣服凑和一下。
她此刻睡也不是,不睡也不是,困成狗。
“不用管那件衣裳了。睡吧!”某大神盛意拳拳地邀请她共会周公。
月沫强撑着眼皮:“没事,我再坚持一会。”
一阵风起,月沫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已经躺在了床上,靠墙。某大神毫不忌讳地抱着她,她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他那光溜溜的肚皮。
光烨君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如果,我和你之间没有订亲的话,你会不会喜欢上白公子?”
月沫僵着身子往墙角处挪了挪:“不会。”
“为什么?”光烨君问,“因为你爹?”
“不是。”月沫又打了一个哈欠,“因为他居然觉得玩杂耍没有出息。我很喜欢看杂耍。如果这世间的男人都像他提倡的那样去考功名,那我就看不到好看的杂耍,吃不到好吃的糖炒板栗了。”
光烨君嘿嘿地笑了几声,将她又拉了回来,抱得更紧:“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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