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你他娘的想跟我表达什么?
关牧眉头一挑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表达什么?哼,你只要敢杀我,冥冥之中你就是杀死我的人,你就和我产生了有关生死的因果,到时候只要我大哥找到天机楼推演直接查到杀我的人的消息,等到那个时候你就已经无处可逃了!
柳河梗着脖子道。
关牧微微眯起眼睛,以魂体的视角在柳河的身上彻底的扫了一圈然后思索了起来。
通过细微的表情的观察,柳河并没有说谎,他说的都是真的。
这一下就引起了关牧的注意,心中将天机楼这三个字彻底的记在了心里,如此危险的一个组织竟然能够通过推演这种十分离奇的东西来敲定出真凶,那么想必在一切别的场景之中也能够获得不少消息和秘密。
哈哈哈哈哈!怎么样,怕了吧!小子,我劝你最好立刻把我放了,如果你把我放了,我可以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追杀你,否则你就等着死无葬身之地吧!血鱼帮上下人数过万,在东域别说你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哪怕你就是一只蚊子,我们也能把你抓出来!
看到关牧沉迷,柳河以为关牧终于吃瘪了,当即有些癫狂的笑道,只不过这个笑容委实有一些狼狈,笑道一半的时候还顺势咳出了几口血来,显然被关牧打出了内伤。
一想到这,柳河的心中就充满了憎恨,心中暗暗发誓,一旦对方害怕了将他放走,回到总部以后立刻就调集全帮的人将其抓捕,然后好好的折磨致死!
我要一点一点的划开你的每一块肉,再一根一根的敲碎你的每一根骨头!!!
柳河心中的杀意已经快要安奈不住,他从未吃过这么大的亏,从未遭受过如此的屈辱,一切都是因为那个该死的阵师!
天机楼……是有点麻烦,感谢你的提醒,以后我会留意一下这个倒霉的地方的,你下辈子也小心一点,别老是加入这种打打杀杀的势力,多不好,对身心都不健康,啊……又说错话了,你应该没有下辈子了……
关牧抬手摩挲着下巴道。
什么?!
柳河原本以为自己能够听到的是求和令,然而没想到入耳的竟然是阎王帖!
当即柳河就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而听错了,立刻质问道。
你是不是没有听懂我说的话,你如果杀了我的话,那天机楼一定会查出来是你的,到时候你的踪迹根本无所遁形!
我知道啊。
关牧一脸无辜的耸了耸肩膀道。
拜托,你不都已经说过了吗,是我杀了你才有效果的,那只要不是我杀你的不就完了,这多简单,我就不信他一个小破楼能够算到大因果律之上,我累死他,撑死也就是能算算是谁送的你归西罢了。
什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亲手杀我那你还怎么……噗!!!
柳河刚想要继续发问,问清楚关牧口中这个完全不和逻辑的推断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然而他的后半部分话却是没能说出口,一只大手洞穿了他的胸膛,直接将他后半部分的话堵在了嗓子里。
呕……华岩……为什么……
柳河一口鲜血呕出,没有回头,因为不需要回头他就知道捅穿他的人究竟是谁,即便如此,柳河的声音之中充满这难以置信的意味问道。
然而身后之人却并没有回话,甚至没有发出半点的声音。
是我柳河哪里做的对不起你吗?……咳咳咳!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柳河痛苦的嘶吼道,然而换来的却是一阵的沉默,洞穿了他胸口的人并没有心情与之对话一样,完全不理会柳河。
你真可悲……
关牧摩挲着下巴摇了摇头道。
你说什么?!
柳河眼睛充血,显然是已经动了真怒道。
别以为你就这么赢了,你一定会……呕……你一定会付出代价的!血鱼帮绝对不会放过你!
别生气,你现在都成了穿在签子上的蚱蜢了,再这么生气的话当心死的早呀,哎……我这个人没什么毛病,就是心肠太好了,真的见不得人死的不明不白的,就给你一个机会吧。
关牧轻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道。
你少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你……什么?!
柳河原本还想要继续辱骂关牧几句来解解气,结果一张蠕动着肉芽看上去恶心无比的脸从一旁悄无声息的移动过来,差点和柳河来一个脸对脸,直接将柳河吓了一跳。
要说起初惊吓是因为对方这一幅恶心诡异且突然出现的肉芽脸,而看清之后的惊就是柳河通过另外的半张脸一眼就认出来了这张扭曲而又恶心的脸的主人是谁而震惊。
这张脸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血鱼帮这处据点唯一幸存的血鱼帮骨干,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对方与柳河一同对抗围剿,然而此刻却是已经没有了声息,彻底的变成了怪物!
柳河低头看向洞穿自己胸口的手臂,果然就是已经变成怪物的大汉做的,因为手臂洞穿了他的胸膛,现在两人以一种非常暧昧的姿势站在一起,而那遍布肉芽仿若开花了一样恶心的脸也正对这柳河,看上去十分的诡异。
这……这不可能……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是怎么做到的?!!!
柳河的内心再次的受到了创伤,即便是自己已经要死了,依旧是充斥着难以置信。
这秘术根本就不是寻常人能够接触到能够使用的,你究竟是谁?是谁派你来的!是谁?!!!
柳河癫狂的质问道,口水和鲜血因为情绪激动飞散的到处都是,如此的失态并不符合柳河所谓的掌权财者的定位,然而他此刻已经连生死都不管了,只想得到一个真相。
血肉功法而已……你们的这个秘术在我眼里不值一提,在你跟我吹牛比的时候你这个倒霉的手下非要去触碰老子丢出去的尸块,既然他这么想死,我又为何要拦着?
关牧面无表情冷漠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