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沉寂了良久,没人说话,睡了这么多年的夫妻,江怀安不知道是她是人是鬼。
枕边人,是你身体和心灵都最亲近你的人,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很难不被窥测。
她要是想整你,比你身边的任何人,都要来的轻松和彻底。
江怀安平生什么也不怕,就是最讨厌威胁,威胁的人,自以为自己掌握了别人的命脉,就要强迫人做不情愿的事,还以为很了不起,真是卑劣。
江怀安说:“可惜你打错了算盘,我既不贪污,也不受贿,你有我的什么把柄?你又有什么资本可以威胁我?”
林雅言说:“那你的作风问题呢?体制内最看重这个,这东西算不算?”
男人轻蔑地说:“你有什么证据?难道我的脸上写了我偷人了。”
“不需要证据,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我要是去你单位里闹呢?你现在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了,看你禁得住几次?”
江怀安站起来说:“你这是要鱼死网破,我们朋友都没得做,既然这样,再僵持下去,都没有意思,离婚吧!条件你来开,我绝不还口。”
“离婚?你真的要为了那个野女人跟我离婚?甚至付出身败名裂的代价!”
“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女人,我也从没有爱过其他女人,是你让我伤心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一个孩子都没有给我生,你让我怎么想?怎么面对父母?其实这个念头在我的脑海里盘踞很多年了,只是到今天,我才说出来。”
林雅言不说话了,眼神呆滞地看向远处,女人心中也有愧疚感。
但是她对男人就是没有安全感,所以不想再要付出,不想要生孩子,这也是错吗?
难道婚姻中不付出的那个人,就一定是过错方吗?
她不愿意付出,江怀安也不愿意在她的身上付出任何时间和精力了。
这几年,他心里盼望着,女人会回心转意,可是她没有,如果如此,他又为什么要一个人付出。
他叫林雅言考虑清楚,自己反正是决定了,如果她想要什么,自己做得到的,一定尽力做。
毕竟他不想把事情闹大,和平分手,是对彼此最大的体面。
他气冲冲地出去了,正好撞上外面的田思思,她鬼鬼祟祟地,不知道在干嘛。
女人神情慌张,好像有话要说,又欲言又止,江怀安没空搭理她,下楼开车走了。
回去后,他决定在关键时刻,暂时不要搞出什么作风问题了,就连王小雨也要少见。
真的到了撕破脸的那一天,他也有底气可以面对。
沈艺宏请陈县长吃饭,订的是五星级大酒店,桌子上的饭菜已经摆满了,有油焖大龙虾,烧鸡公,清蒸武昌鱼等等。
陈明宇笑眯眯地坐下来了,最近他吃的油水太多,需要刮一刮肠子,他对满桌子的美食,不感兴趣,可是对美人感兴趣。
一上桌子,他就支走了所有的服务员,你们先下去吧,我有事情叫你们吧。
“那怎么行,谁来服务你呢?”沈艺宏说。
“不是,还有你吗?”陈明宇说:“要不然,我来伺候你也行。”
沈艺宏笑得花枝乱颤:“那怎么行呢,你堂堂一个县长,我何德何能轮到你来伺候我呢?”
陈县长说:“我说行就行,”
他把他肥大油腻双手覆盖上去,用色眯眯的眼神在她身上下挑动。
沈艺宏甜美一笑,用肩膀挤了挤前面的大扔子,浑圆白皙,露出了一条长长的沟。
她用温柔甜腻的语音说:“那这次廉租房的项目,您会给谁啊?”
“肯定要公开竞标,有实力的才能得到啊。不是我要给谁,小沈,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有什么权利去左右呢?”
女人抽出了手,坐得也离他远了一点。
一边拉着女人的手,一边给她打官腔,看来他心里已经有人选了。
陈明宇确实有了人选,高地集团的陈总的公司,把项目拿给他们来做。
他贡献了不少的银子,陈明宇把项目给了他,当然,投标也只是个形式而已。
陈总做了几十年的生意,要在小地方夺得资源,就一定要花钱,只有大把大把的银子再下去,才能听见响声。
他平时就注重好和县里几个一把手搞好关系,吃饭唱歌不在话下,这一次他可是用真金白银换的。
他叫会计师估算了利润,拿出200个贡献给陈明宇,可是陈明宇看也不看一眼,也打起了官话,叫他公开招标,自己不能左右结果。
他知道,这是嫌弃不够的意思,他想要更多。
于是他狠下心,拿出了500个,打在了外国注册完的卡里,孝敬给他。
这下陈明宇笑了,拿着卡,得意地说;“你也别嫌我心黑,这笔钱,我还要上下打点,你以为我一个人就独吞了,不用钱疏通关系怎么行,你不要看我位置做的高,真正有实权的是我手下的那些人。”
陈总笑呵呵地答应着,给了钱还要装孙子,当官就是好啊,所以这么多人想当官。
陈艺宏知道这样说她就是没戏唱了呗,她闷闷地吃着饭菜,笑脸也变得牵强。
陈明宇安慰他说:“你别灰心啊,下次我一定照顾你发财。”
“这次都没有了,还下次呢。”陈艺宏说。
陈明宇接了个电话,是宋世民打来带你回去的,自从上次被撤职,他就一直没有死心,一直又想要官复原职。
陈明宇也尽量地宽慰他,让他稍安勿躁,还会有机会的,撤职了再重新提拔就是,反正又没受到任何处分。
上次是因为一张按了手指印的请愿书,把他拉下去,不是因为江怀安有那个本事 。
这样的告状信,哪个月办公室不收几十封,甚至几百封,有一次他还是用麻袋装的,拿出去丢了。
如果随意听信这些人的谣言,那不是当官的都要人人自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