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安的五官虽然面上不说,表情给人一种严峻的气氛,他也不笑了,不笑的时候,女人有点怕。
女人拉了拉他的衣袖:“哥哥,没有事情吧。”
江怀安叹了一口气,说:“没事,你先回去吧,我家里有事,我得去处理下。”
逐客令下来,王小雨不能说不走,她担心自己是不是闯了什么祸,江怀安一个字也不肯说。
和这种男人在一起是挺有安全感的,可是他就像一口幽深的井,深不可测。
他把你拿捏得死死的,只要是他不想让你知道,你就什么也别想知道。
王小雨满腹疑虑地走了,不知道给江怀安惹了多大的麻烦。
她轻轻那给他关上门,定格到他 最后一个动作,是在打电话。
江怀安拿起打电话,是给林雅言打的,那边没有接,打第二次,关机了。
男人寻思着要不要回去,先安抚下自己的大后院子呀。
但是现在赶着回去,反而显得心里有鬼,大半夜离开,自己喝醉了,回去也不现实。
还是等明天早上再说吧,自从上次从家里回来后,他再没有回过家,总觉得田思思在那里很尴尬,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想起那一夜的激情,又分不清究竟是梦还是真实,只有等事情淡化后来再说。
第二天,沈艺宏来办公室了,和江怀安签合约。
她回去叫会计计算了利润,利润是不大,可是投资也不大,想来想去,她还是觉得投吧,投资10万。
10万不算是个大数目,不过却可以拉进和政府的关系,
以后人处熟了,名声混好了,还愁没有资源吗,这叫放长线钓大鱼,做生意就是要眼光放长远,要是只等盯着眼前的蝇头小利,那永远只是个小老板、暴发户。
沈艺宏是个有理想的女人,她要做丰江县里最成功的女商人,让大家看看,离了婚的女人,也可以混得很精彩。
她多年离了婚后,就一直单身至今,靠山山倒,靠树树跑,男人没有一个是靠的住的,不如靠自己的双手和头脑,花时间把自己过好些。
她身边的男人,她都会权衡有没有利用价值。
谁没有利用价值,还要像苍蝇一样黏着她的,她会立马叫他滚蛋,在这一点上,她也是从伤口上总结出来的我,吃完抹嘴就跑的男人太多了,又有几个是有担当的。
她今天穿了一件天蓝色的鸳鸯旗袍,把大卷发放到一边,露出夸张妩媚的额头,显示她今天很郑重,煞有其事。
她还带了个秘书来,给他们一起看了文件,秘书看了说:“不错,我们占的利润也比较合理,只是这个主事权在政府……”
沈艺宏说:“我没什么问题,签了。\"
说完,大笔一挥,写出龙蛇飞舞的大字,10万开钱对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她拔一根,气都不会喘一下。
她就是要用这个钱,和政府的人搞好关系,至于其他的小事,她才懒得操心。
她伸出手说:“不介意给我个机会,腐蚀一下江县长吧 ,今天我做东,不醉无归。”
江怀安也伸出手:“不好意思,我今天家里有事,改天吧,我一定你痛饮一番。”
天天喝酒,也觉得喝酒没有什么意思了,他今天下班后,打算开车回家,就不参加任何酒局饭宴了。
陈县长正好找来江怀安,他看见了两人拉起了小手,心中的醋坛子打翻了。
他不悦地看着两只紧紧握住手,他的直觉告诉他,两人的关系肯定不简单,这沈艺宏一转眼,就去抱江怀安的大腿了。
他一语双关说:沈总,我是说几天没有见过你了,原来捡到一根高枝了。”
沈艺宏得体地笑着,保持着优雅:“还有哪根高枝比你更高呢,不过您贵人事忙,我就不敢来叨扰了,如果你不忙的话,我想请你午饭,好吗?”
陈县长说:“美女请客,我肯定要去的。江县长,你和和我们一起去,听听沈总创业的故事。”
嘴巴说着一起去,眼睛却一直盯着沈艺宏看,江怀那拿起自己的车钥匙,说今天我要回家一趟。
他开车返回去了白云县,就已经意料到不好了。
回去后,女人把他的当透明的了,无论跟他说什么话,还是做任何动作,她就当没有看见。
江怀安把她绑架到卧室,心想女人打一针就好了。
林雅言冷冰冰的, 跟一条死鱼差不多。
江怀安了热脸贴着冷屁股,真是没劲,做了半天说:“你好歹动一下,叫一声,当我是做苦工的?”
林雅言起身穿起衣服,“不好就不做,你在外面的,可舒服吧。”
本来江怀安想说,自己就是喝多了,人好心送我回家,洗澡的时候,她友好的接了个电话,仅此而已。
看到她这副不死不活的样子,他忽然不想解释了,即使说出来,她也不会相信,何必浪费口水呢。
江怀安说:“我就不明白了,人家做正妻的,都要有容忍的雅量,你为什么就那么不能容人呢?难道我没有按时回家吗,还是给你的家用少了,你想我学做模范丈夫,你为什么不学着当个模范妻子,真把自己当根葱啦?”
“终于不装了是吗?江怀安,你露出了你的真面目了是吗?”林雅烟用手指着男人。
“我装什么?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要是真不想看到我,我现在就走,大家各过各的,你我都开心,反正现在也是相看两相厌。”
林雅言不怒反笑,笑得有点阴险:“江怀安,你真没让我失望,明明是你的错,你要说是我的错,你以为我离过一次婚的人,是小白兔吗?”
林雅烟转身在自己的衣柜里翻找,翻了半天都没翻出来什么,江怀安不明就以,不知道女人要做什么。
糟了,她是不是气糊涂了,要摸出剪刀来,把他的子孙根剪掉。
好多女人不是这样,一生气起来,打不过男人,就剪致命处,让男人永远做不成男人。
江怀那下意识捂住裆部,要是没这个,他宁愿不活了,还有什么脸面做男人。
女人翻找了半天,找出来一张报纸,是一张很陈旧的报纸,应该挤压在柜子底下很久了,她递给江怀安看。
江怀安看了,是七年前的报纸,月城日报的主标题写着;前市长的儿子国土局长双规,查处贪污款2000万。
江怀安快速浏览了报纸,他一下就联想到了,以前听说林雅言的爸爸就是市长,原来是这个爸爸,后他来她离婚了, 大家也就三缄其口了。
江怀安扬起报纸:“我不明白,这是你前夫?”
林雅言点头,她从来没有主动提起过自己的前夫,小明爸爸,江怀安怕她不高兴,从来没有问过。
女人平静地坐在他面前:“你认为他现在哪里?”
“在吃牢饭吧。这么大的金额,吃枪子也是有可能。”
“那你知道是谁大义灭亲吗?”林雅言笑着说,只是那笑容让江怀安觉得恶心。
“你在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