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罗菲昨晚做了一夜的梦,影响到了睡眠,有点精神恍惚,更主要是最近没有接到刺激过瘾的案子,处理了几件芝麻大点的疑案,虽然都很有意思,但只要脑子稍微思考一下,就可以知道答案,这样的案子实在不过瘾。
罗菲来到他的侦探社,又是懒洋洋地躺在藤条躺椅上看书,最近主要是看各种哲学类的书,他觉得这类书,特别启发他的思维。
罗菲看书太投入,同样的姿势持续了一个上午。
手机响了,才想着换姿势,双腿都麻木了,缓了好一阵,才正常。
是顾云菲电话给他的,说她要去美丽的鼓浪屿出差,看他最近闲的慌,问他要不要跟她一起去那里看海。
罗菲说他就住在海边城市,何故要跑那么远去看海?
顾云菲知道他对风景不感兴趣,便说,路上指不定遇上什么离奇的案子,他能参与进去,帮人解惑呢!满足他的好奇心。
罗菲这才来了精神,问她什么时候出发?
罗菲和顾云菲下榻在鼓浪屿一家连锁酒店,离海不远,还能听到海浪的声音。
罗菲觉得很无聊,难道来一趟鼓浪屿,真就是为了看海么?
罗菲站在窗前,望着远处夜空下的海面,露出焦灼的目光。他决定出去走走,一个人很无聊,他要叫上顾云菲陪他去。
罗菲正要敲顾云菲的房门时,她正好开门出来,跟他撞了一个满怀。
罗菲顺势把他抱到怀里,顾云菲推开他,面色冷峻地告诉他,不得了了,她感觉某个地方要发生死人事件了。
罗菲诧异不已,她怎么会知道那里要发生死人事件?
顾云菲伸开手,让他看他手心上的字条。
字条上用黑色圆珠笔写着:让那所富丽堂皇的荒郊别墅成为杀戮别墅吧!让那些贪得无厌的人,喉部上的窟窿汩汩流血,像泉眼里的细流一样。八月二日,八月爪。
罗菲道:“今天是八月十五日,看字条的新旧程度,应该是这个月写的。你在那里找到字条的?”
顾云菲道:“床头柜的屉子里,应该是某个房客叫八月爪,写给某个人的字条,走时忘记拿了,或者睡前,随手放到床头柜的屉子里,要寻找时,忘记放那里了。”
罗菲点点头道:“很有可能。”
顾云菲道:“当然也可能是那个房客八月爪的恶作剧!”
罗菲道:“怎么会有这样的恶作剧呢?我到认为那个叫八月爪的人,是一个狠毒的人,狠毒到很多人服他,并愿意听他使唤。”
顾云菲道:“你的意思是,这个叫八月爪的人,很有能量,在使唤人,要杀掉那座荒郊别墅里的人?”
罗菲道:“——完全有可能!”
顾云菲看他不再无精打采,便知道,他准备管闲事了,说道:“你准备掺和这件事?”
罗菲道:“我不是掺和这件事,我是要救人。”
顾云菲道:“凭这张字条,你怎么救人?”
罗菲并没有因为她的话丧气,而是眉头舒展开来了,自信满满道:“我就凭这张字体,揭穿这个叫八月爪的人的阴谋。”
2
皮条客豹头又来别墅了。
影姑见了豹头,像见了瘟神一样,脸色立刻变得苍白,完全没了先前对我的高傲神气。
豹头进到我的房间,先是对我眼神不规矩地上下打量一番,然后回头对站在一边一言不发的影姑说:“你就先回避一下!因为我跟眼前这位貌若天仙的女人有很多心理话要说!”
影姑瞟了我一眼,眼神似乎含有同情,默默地转身离开了,就在影姑关上门的那一刹那,我的心也随之沉到水的最底层,像被重的石头压着,再也浮不起来。
我把头扭向一边,不去看豹头。
豹头上前来,用手捏住我的下巴,使劲让我转过头,面向他。
我恶狠狠地看着他,他脸上布满着雄性动物面对异性时的怪笑。
我厌恶地想狠狠地扇他一耳光。事实上,这个时刻,面对强势的豹头,我手无缚鸡之力。我的手只能放在裤缝上摸索着,以发泄我心中的愤怒。
他裂开嘴,露出令人恶心的黄牙,说:“你是我见过最漂亮,最特别的女人。你身上的灵气,似乎不属于这个时代。这个时代堪称最时髦美丽的女人跟你相比的时候,都只不过是庸脂俗粉!”
天那!他竟然能看出,我不属于这个时代。尽管我很厌恶他,他有这眼光,我真是很佩服他。
“你的眼光真不错,知道我不属于这个时代,我是来自唐朝的周媚儿。”我说。
豹头一阵大笑,笑声毛骨悚然。
“原来这个漂亮的小妞是个疯子,净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豹头说。
我沉默着,痴呆地望着前方的墙壁。我认为这是我忽略一个人存在的最好表达方式。
豹头拉住我的手,说:“过来,坐下!”我迅速把手从他手里抽了回来。
豹头坐在床沿上,继续说:“过来,坐下。我想跟你好好聊聊!”
我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愤愤地说:“我们最好保持距离!说,想聊什么?”
“有点姿色的女人都喜欢在男人面前装清高,只要男人态度强硬一点,女人就会表现出脆弱的一面,任男人摆布,我想你也不例外!”豹头自以为是地说。
我没有搭理他。
他见我不说话,便站起来,走近我,试图把我抱过去。
他刚把右手放到我肩膀上,我就愤恨地拿开了,并警告他说:“请你放尊重一点,我不喜欢和人拉拉扯扯!”
豹头恬不知耻地说:“别这样固执!”
我竭力镇定地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豹头怪声怪气地说:“你心里应该明白,我看上了你。接下来,我要做什么,你是知道的。”
我真切地被他的轻薄激怒了,大声吼道:“你是一个遭天谴的流氓!”
豹头见我冲他发怒,便露出他丑恶的嘴脸来。他对我动粗了,撕破了我的上衣,头发也被弄得凌乱,并遮住了我的眼睛。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听到开门声,随之传来喝令:“住手!给我住手!”